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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Chapter80之死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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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寒深听见席夏说在考虑,眼底有些落寞,但还是中肯地说:“你现在弓道不稳定,接触更多的技法有利于巩固自身的技法,但是国内平民技法水平不高,贵族技法这么多年一层不变,出国是个好主意。”

席夏说了些理由糊弄过去,其实他考虑出国最大的原因是丘意碎,如果到了国外,丘意碎出了什么事,致幻药的获取肯定没有国内方便。

等到了第二天,席夏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丘意碎看着头顶的烈日,心情也焉下去,“季赛在下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

席夏递交身份证明,进入发布会,“别啰嗦,我们来看一眼柏寒深就走。”

“为什么要看他?发布会有射箭流程?”

席夏心虚道:“没有,反正上午也没事干。”

在丘意碎狐疑的目光下,席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发布会来了很多人,王惑也在现场,为新的职业七段颁发证书,在会场里的人大都是贵族,所以彼此都很熟悉,于是席夏就变成了里面的生面孔。

“你好,请问你支持的是哪位?”

因为席夏走的是观众席,周围都是各个选手的粉丝,大家聊的话题基本都是自家在哪场比赛上的精彩表现,如果有投缘聊得来的,立马就能成为好友。

席夏的位置刚好在一堆女生中间,被热情淹没,她们怀着热切的目光,希望席夏这个帅哥支持的是自己喜欢的选手。

“那个,嗯……我是来看柏寒深的。”席夏声音降得极小极小。

还没等她们有什么反应,人群突然爆发出尖叫,是选手排队上台了,柏寒深站在末尾,身材挺拔,一身笔挺西装,脸上不带笑意,灰雾似的眼和黑色choker显得人冷漠,但无论站在哪儿都十分惹眼。

“是柏寒深!好帅啊!禁欲的脸加上柏家的choker,谁懂!”

“由品位姐妹!据说柏家的choker一人只有一条,如果有了妻子,就会将对方的名字绣在上面,啊啊啊啊!”

席夏听着她们地话,脸上露出不自在,低声询问:“万一绣错了怎么办?我是说那个,两人万一最后没在一起的话,要改名字岂不是很麻烦。”

“不仅是麻烦,还会受罚吧,我前男友就是柏家的,死活不愿意为了我绣上名字,因为害怕被知道后责罚,听说柏家在这件事上还是挺严格的,所以柏家的人不会轻易改动choker。”

“但是这么一想,愿意为你绣上名字,岂不是就是在说,无论如何我只爱你一个!”

席夏微微发愣,心里酸酸涨涨的。

“啊啊啊!柏寒深看过来了!”

席夏转过头,和台上的柏寒深对上视线,柏寒深似乎也没料到他来到现场,眼里闪过惊喜,睫毛扑朔,又很好地被掩盖下来,他翘起嘴角,对着席夏举举手中的证书,肢体有些紧张,后悔早上没有好好弄个发型。

“看的是我们这边!啊啊啊啊!笑起来好帅!”

“他是对我们笑吗!我会支持柏寒深一辈子!”

席夏看见柏寒深对他笑,头立马埋了下去,脖颈红了一片,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悄悄抬起,对柏寒深摇了摇就当打招呼,也不知道他看见没。

但是两个男生相互看着笑,这也太奇怪了吧!席夏升起了莫名的羞耻心。

丘意碎戳戳席夏的耳朵,“好烫!”

席夏没待太久,下午已经约好去看苏靡它的比赛,所以中午和柏寒深一起吃了午饭就匆匆离开,坐地铁到季赛现场。

季赛举办地没有再东区,是和东区挨着很近的一个城市,伍味参加季赛时也来看过席夏的比赛,两边的交通很便利。

“席夏!这儿!”居乐他们已经提前到了。

他们检票的时候没有看见苏靡它在过检查,看来是提前进场了。

“7排16号,17号……这里,这是我们的位置。”居一兴找到他们票上的位置。

居乐坐下,看见射场上选手已经进入本座,感叹,“季赛的流程好快,有些观众还没入席就已经开始了。”

洛参横:“因为季赛结束后,马上这里的工作人员就会去进行青年大赛培训,时间很紧张。”

他们坐的位置很靠前,加上来看季赛的人没有全国大赛的人多,即使赛场上的每个人都紧赶慢赶,他们还是能完整的享受完一场比赛。

“啊,我看到苏靡它了。”居乐说道。

伍味给每人递了瓶水,他现在已经可以带好一个队伍,对团队里每个选手的状态都能了如指掌,将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发挥到极致,看到许久未见的苏靡它时,他皱了皱眉,“苏靡它还没从网上那件事中走出来?”

席夏:“才过了一个晚上,怎么也会有点影响。”

伍味若有所思,又觉得可能是他多虑了,在他们中,苏靡它总是最清醒的一个。

比赛过了一半,射场上就只剩下两三个人了,单人赛采用射诘会比团队赛更快,团队赛不管落靶多少,四十支箭得一箭不少全部射完,但单人赛如果一箭落靶就得被淘汰,选手的后背没有同伴,压力随之增加。

还没进入同中竞技,射场就只有两个人了,是苏靡它和一位男射手,虽然对方有力量优势,但不管是技法或是弓道,苏靡它的整个节奏的完整度都要优于另一位。

居乐放下心,“看来苏靡它没问题了,网上说的那些真是离谱。”

“他们有多少是了解射箭的,估计连苏靡它射箭的视频都没看过,”洛参横望着台上那一抹英姿飒爽的倩影,“真完完整整看过她的一场比赛,就知道她有多喜欢站在赛场上。”

席夏低声问丘意碎,“苏靡它也是很小就开始学射箭了吗?”

丘意碎漂浮在半空,和他们一起认真观看比赛,分出神回答席夏,“在我遇见她之前没有。”

席夏哦一声,还是忍不住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夏七岁的时候我出现,只有晚上能用身体,然后翻出顾家去玩,碰巧看见从医院逃出去的苏靡它,因为她害怕做手术不想回去,丘也不想回去,两个人经常晚上一起玩,后来丘教她射箭,就有了共同喜欢的东西。”

“难怪,第一次见到我时叫了你的名字,”席夏笑一声,“但是苏靡它现在已经是个十分优秀的弓箭手了。”

现在的苏靡它像是一位女将军,射手服飘扬,幻视长袍飞旋,拉弓如满月,特别是那一双锐利的眼睛,足以刺穿一切阴霾。

她站在射场的一方天地,愿意为射箭献上一生的时间。

“她以前是个勇敢的人,现在也是个勇敢的弓箭手。”丘意碎声音轻飘飘的,慢慢被吹向远方。

“丘意碎,过几天我就要去做手术了。”小小的苏靡它被剃了光头,bulingbuling的大眼睛更加引人注目。

丘意碎用树枝划了一根射场线,歪头问:“你不是害怕做手术吗?你说如果失败就会死,你害怕死。”

苏靡它裂开大大的笑,“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射箭,我喜欢射箭,我想站到真正的射场上射箭!”

“啊!”观众席爆发出尖叫。

席夏感觉到身边的洛参横猛然站起身,立马转头看向他。

洛参横看向射场的眼里满是惊乱,席夏突然察觉,和丘意碎说话时,很久没听到弦音了,按照前面比赛的节奏,不该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停顿。

席夏脖子硬住,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

“夏!”

席夏听见丘意碎叫他,终于把视线重新投向赛场,看到了那一幕。

弓箭脱手,苏靡它像黑白电影里的画面,一帧一帧倒下去,时间被剪成片段,裁判举起示意牌,另一位选手因为落靶而低落,居乐和洛参横慌张站起身,居一兴看向最近进入赛场的通道,伍味睁大眼一动不动。

就像是一场默片,羽箭中靶无声,长弓落地无声,一个生命倒地无声。

苏靡它晕倒在地,射手服像一朵柔软的云接住她,垫在她身下。

箭镞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苏靡它这如流星般短暂而又璀璨的一生。

丘意碎率先冲往赛场,他轻而易举穿过前排人的身体,忽而意识到自己没有实体,大叫:“夏!快去看看苏靡它!”

“麻烦让让!”席夏回过神,下了席位,翻身越过射场护栏,从矢道穿过,赶往苏靡它身边。

现场一片混乱,工作人员维护秩序,救护车很快扯着嗓子赶来,苏靡它被专业人员送往医院。

没多久,苏靡它的父母也来到医院,他们是第一次来东区,人生地不熟,是洛参横去接的他们,苏离疾还太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父母的愁容,以及每个人脸上的焦急,于是哭个不停,居乐和居一兴主动帮忙照顾他,苏父苏母和医生沟通。

医生说了一句,苏母含着泪连追问几句,医生摇摇头,苏父又问,医生一边接过护士递来的资料填写,一边摇头,并投以遗憾的目光。

苏靡它是旧疾复发,尽管小的时候做了手术,但这种病仍有复发的风险,根据医院资料得知苏靡它是提前来复查过,当时的情况已然不好,医生建议住院观察并且停止长时间运动,但是苏靡它拒绝了,苏父苏母完全不知情。

苏母捂着嘴,未施粉黛的脸惨白,指缝里的嘴唇泛皮干枯,纤细的身体不停颤抖,泪水越过重重指背,终于尘埃落定般,离开母体坠向脚下的土地。

举办葬礼的那天,正好是苏靡它领取季赛单人赛冠军的日子,苏父苏母没有人去,最后是席夏去现场代领,放到苏靡它的遗照旁。

黑白的照片与金灿灿的奖杯,引起无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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