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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Chapter69夏VS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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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桌上震动两次,屏幕上的光因无人理会又暗下去。

柏寒深收完晾晒好的衣物,将席夏的和他的分类好,然后坐在沙发上一件件折叠规整,看见席夏衣服偶有冒出的线头,忍了再忍,还是用剪刀咔嚓掉。

等把两人的衣服送回衣柜,他才拿出手机,拨打回去。

“您今天是要将指导推到下午吗?”

柏寒深一边回想是否还没有完成的事一边往门口走,“是的,我今天上午有点事,麻烦你帮我说一下。”

“好的,我会为你转达。”

……

“早上好啊,丘意碎师弟。”

席夏正在过检查,司欲止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将包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拿着席夏的资料,听见司欲止叫他的名字,再看看资料上的名字,怀疑的目光快要凝成实质,重新确认,“是你本人参赛吗?”

丘意碎挺起胸脯,“是!”

席夏:“……是我本人。”

在经过比平时长了一半时间的检查后,席夏终于通过,司欲止在一旁等待时才知道席夏不叫丘意碎。

“原来你叫席夏啊,那为什么在射箭馆的时候用了丘意碎这个名字。”司欲止和他一起前往更衣室,越是到后期,选手越少,往里走不再像初赛时那么热闹,在木板上的走动声清晰可闻。

丘意碎飘在两人中间,“当然是丘的名字好听,杜雨都说是男主的名字。”

“只是单纯习惯了在那种场合不用真名。”席夏解释。

司欲止:“看来司酒酽带你去了不少类似的赌箭场所。”

席夏突然从别人口中听见司酒酽的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刚开始我学的贵族技法,应付不了变化太大的技法,司酒酽就想了这个办法。”

他还记得刚出入赌箭场所时,自己抖得像个鹌鹑,缩在司酒酽身后,但司酒酽完全采用放养策略,只负责把他带到,报名参赛,其他什么都不管。

有时候为了赚一份酒钱,还会在赌箭时压其他人胜,赢个盆满钵后,买个冰淇淋安抚小徒弟受伤的心,然后第二天再战。

这样习惯了不到一个星期,席夏进赌场就跟进自家后院似的,慢慢适应和其他人的对局,从小扎实的射箭基础也得以体现,很少有输的时候。

因为赢得太多,赌场老板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司酒酽只能带他时不时换地盘。

每一个和席夏比过的人,司酒酽都能说出他们所使用的技法,并道出其中的优劣,询问该如何破解,没回答上,晚上就得回去加练几个小时的射型。

虽然跟着司酒酽学射箭很辛苦,但也从中学到很多。

席夏反问司欲止,“司酒酽没带你去过赌箭的地方?”

“哈哈哈,我们经常去,两个人一天的饭钱就在手中箭里,老板经常找人来教训我们,我跑得快,先引开他们,司酒酽藏起来,我脱身后再到定好的地点汇合,非常刺激。”

席夏没想到他们当时那么穷,疑惑道:“既然都到吃不起饭的地步,司酒酽为什么不去做射箭指导?岂不是更稳定更赚钱,还是司酒酽当时射箭没后来那么厉害?”

司欲止握拳靠近唇边笑一声,“我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候,他的技法就已经很厉害,不去做指导是因为他很挑剔,这个你应该也能看出来。”

席夏无比赞同点头,司酒酽确实十分挑剔,这种挑剔不是纯物质上的,是在他在乎的事物上,有着非一般的执着,比如喝酒,席夏试过,没贵的和便宜的在他嘴中没什么区别,但是司酒酽偏就爱喝死贵的酒,不然他们也不会赌箭大部分的钱都让司酒酽买酒喝,去的评率太高而被老板拉入黑名单。

“他教人射箭也是,挑剔得很,又要合眼缘又要合心意,徒弟估计也就只有你和我。”

席夏瞟一眼丘意碎,心想,算上丘意碎这个编外,就三个人。

刚开始跟着司酒酽学射箭那会儿,席夏正是想找到志同道合弓友的时候,于是问司酒酽能不能将叶独息收进来,一起学习,司酒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给的理由是带他一个已经够头疼了,虽然席夏认为自己一直算是听话的小孩。

不过叶独息在射箭领域正式出名后,司酒酽也夸过他,席夏笑他是不是后悔了,司酒酽只是摇头,用箭羽敲打他的额头,“你以为射箭只是随便找个人拜师学艺就行?”

小席夏噘嘴瞪他,“你不就是这样找到我的吗?还吃了我一根烤红薯当拜师礼。”

“臭小子,缘分,缘分你懂不懂,叶独息跟着我只能妨碍他的弓道,你这样呆头呆脑的正好适合。”

席夏是跟着席简回春城看望爷爷时遇见司酒酽的,他当时贪吃,一个人去隔壁街零嘴,但是席夏当时还太小,大人根本不给他太多钱,席夏只能买了个烤红薯,还没拿回家,就看见走在街上瑟瑟发抖的司酒酽。

他捧着手里的烤红薯犹豫,快步和司酒酽擦肩而过,但是还没走几步,他就又退了回来,将红薯塞到司酒酽手里,闷头跑回家。

见他回来手里没拿东西,席简问他买的零食去哪儿了,席夏只说在路上吃完了。

没想到第二天,司酒酽就去到爷爷家做客,经过爷爷介绍才知道,司酒酽是刚来到春城,租的房子就在爷爷家后面。

席夏那会儿刚学射箭,一天恨不得给爷爷表演上八百回,也就那一次,司酒酽看完他射箭,问他要不要跟着自己学射箭。

嗯,小席夏想也没带想地拒绝了,当时想法很简单,妈妈射箭最厉害,家族里随便找个长辈看起来都比司酒酽厉害,为什么要向一个陌生人学习射箭。

司酒酽没额外多说什么,只射了一支箭给席夏看,席夏就被吸引住。

和学过的技法完全不同,而且看起来十分厉害,还有还有,这个人的弦音在说话!

“师父,我叫席夏!”

于是席夏就开始跟着司酒酽学习平民技法,和家族里的教法完全不同,司酒酽不完全只是教技法,在射箭外,更多的是教他去看透弓箭背后的人。

有的人自卑焦虑,他的弦总是会拉得很满;有的人刚愎自用,他的射型总是七倒八歪;有的人敦实憨厚,他的弦音会太过沉重;有的人是功利主义,他的箭型却总是无法集中。

同一种长弓,同一支羽箭,却能拉出千百种不同的弦音,射出千百种不同的射型,每一个人所展现出来的弓道都是源于弓箭背后的人。

席夏刚开始总是感叹司酒酽在一个人还未射箭时就能猜中他用的什么技法,弱点和优势在哪里,司酒酽只是说,他只是注意到了那个人射箭前会不自觉在裤腿擦拭手心,亦或是足踏时总在调整两足间的距离,如果席夏看得弓道够多,也能注意到这些,从而做出初步判断。

人道即弓道,不断追寻磨炼自己的弓道时,也是在不断看清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席夏和司欲止换好衣服一同去向等候室,奇怪的是参加这场比赛的应该有三个人,可全程他都没见到第三个人的影子。

一直到工作人员点完名,都只有席夏和司欲止进场,第三个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选手开始进入本座了,嗯?怎么只有两个人?我记得一败的有三个人。”

“好像是有个人自愿放弃比赛了。”

“为什么?!都快进入决赛了!现在放弃不是很可惜?”

“那个人在晋级赛和司欲止是同一场的对手,那一场是司欲止获胜,在听到预选赛还要和司欲止对局,觉得没赢的希望,所以弃赛了。”

“看来司欲止果然是司酒酽的徒弟,那今天的比赛另一位想赢也应该很困难吧。”

观众席坐满了人,洛参横他们来得早,提前坐到前排的位置观看比赛,视野更开阔。

居乐看了下手机电量,点开相机准备,”这场是席夏和司欲止的比赛,我得完完整整录下来。”

陶软看席夏和司欲止在射位准备,好奇地问:“席夏学过司酒酽技法,司欲止是名副其实的司酒酽徒弟,这场比赛你们觉得谁会赢?”

没等其他人回答,坐在他们身后的大叔插话,“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司欲止,司酒酽肯定是把毕生所学交给自己的徒弟了,他的技法能赢过柏家技法,还赢不过这小子?”

众人回头,居乐刚想替席夏说几句,看见人后立马变得无语,“黄浮大叔,你也来看比赛啊?”

“你们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可是正经买票进来的。”说着,黄浮捏着票根晃晃。

大家一起转过身,重新看向赛场。

“难道你们觉得席夏会赢?”黄浮已经看了好几场全国大赛的比赛,早就知道席夏当初是在用居一兴的名字唬他,“啧,要不然说你们是群小屁孩,那司欲止比席夏大了近一半的年龄,不管是经验还是基础都比席夏扎实,我看这届全国大赛会重现当年司酒酽和柏斛间的对局。”

比赛开始,居乐举起手机,“两人的技法师出同源,更像是师兄弟之间的对决。”

席夏这一战应该会很艰难,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

“怎么现在才来?”盛祺注意到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问。

柏寒深赶来有些热,将外套搭在身后,“先回主家处理了一些事,来晚了一些。”

“这才刚开始,”盛祺道:“不过估计看上去也快结束了,席夏的技法成熟度在对比司欲止的还是太过稚嫩,落了下风。”

虽然两人从开始到现在,节奏都大差不差,但从箭型的集中度上,司欲止更胜一筹,不仅是心态,还有射箭多年对每场比赛的本能把控。

陶软也感叹,“司欲止太稳了,他清楚司酒酽技法的优势在哪儿,也已经将技法和弓道磨合的十分成熟,反观席夏,还在弓道的路上磕磕碰碰。”

一箭又一箭,东区的夏季炎热,上半身白色的射手服后背被浸湿,在大屏幕上能看清选手射箭时因为弓的力度,汗水脱离身体的一刻。

柏寒深敛眉,“席夏也并不是全然不可取,没有因为对手过于强大而放弃,而是随时警惕,抓住能抓住的机会。”

像是一棵巨石下的小草,四处试探能出去的缝隙。

居乐一向支持席夏,听柏寒深这么说,稍微缓和,附和道:“席夏平时看上去挺马虎,但是只要一射箭,就立马会严肃起来,像是两个人。”

“这么说还真是,很少听见席夏在射箭时说话,即使是娱乐或者指导射箭的时候。”陶软回想和席夏射箭的几次,总结其中的共同点。

洛参横:“席夏和司欲止虽然用的是同一种技法,但席夏学的明显是已经后期成熟的技法,可能在这一点上,席夏会比司欲止有优势。”

虽然他们都看好席夏,但席夏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司欲止的技法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压住他不放,太像司酒酽了,无论是技法的熟练度,或者是弓道的相似度,席夏直接幻视过往司酒酽指导他射箭时的场景。

他怎么可能赢,除非是丘意碎,像丘意碎一样能完全复刻司酒酽射箭的一切。

但是,但是……他能在一局内到达那种高度吗?

席夏的弦音滞涩,放箭时多出犹豫。

虽然席夏拥有司酒酽后期成熟的技法,但成熟的技法也要有成熟的弓道才能发挥其作用,司欲止无比清楚这一点,因为他一直怀抱着超越司酒酽的想法而努力着,不断磨炼自己的弓道。

“你以为射箭只是儿戏!是你说不射就不射的?!”在大雪纷飞的那天,司酒酽对着他怒吼,他永远忘不掉那双眼里的愤怒。

“对!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去学这个东西,既不能让我吃饱饭,也不能让我过安稳的生活,甚至我说我是射箭的,同龄人就会像看乞丐一样看我!我过够了!”

“你已经不能将心放在弓箭上,就没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弓箭手!你成年了,以后也别跟着我,滚!”

司欲止射出新的一箭,用的是两人都熟悉的司酒酽技法,耐心等待席夏的应对。

“欲止你射箭很有天分,我们也很有缘分,你要跟着我一起学射箭吗?”

就这样,用这么多年磨炼出来的弓道压住席夏,按照席夏现在对司酒酽弓道的理解很难翻身。

“司欲止!以后不管面临多少挑战,遇到多强的对手,只要你的心与弦音呼应,你就能成为最优秀的弓箭手!你是我司欲止的徒弟,是不输任何人的弓手!”

司欲止咬牙,既然司酒酽选择了席夏,那就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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