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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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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箱黄金,胡玉摸着箱子里面的黄金,每拿起一根都是沉甸甸的。祁匡咎在一旁笑着看胡玉。

“这三箱黄金,只不过是本殿下给胡将军的见面礼,若胡将军能够助本殿下一臂之力,那个好处,自然会不断地登上门。”

“殿下的好心我自然是心领了,可是殿下不知道吗,我这里只有剩下兵符的一半,当年皇上将兵符分成了两份之后,自己取了一份,剩下的一份又分成了两个,一个在我这里,一个在北安王那里。”

“小小的兵符,不足为惧。若是加上皇上的圣旨,剩下的兵符若是丢失,也没有什么大碍。”

祁匡咎拍拍手,陌遂将一个盒子递了上来。

里面是一份圣旨,胡玉将圣旨打开,龙印的的确确地印在上面。

胡玉看着祁匡咎,圣旨并不沉重,可是他的手却一直在颤抖。

那双眼睛对上祁匡咎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身后却好像有无数的刀正隔着衣服时刻准备刺向他。

“要我怎么做?”

半月后

北疆乌兰阵营

“大王,有人求见。”

乌兰图野坐在最上面的位置,身着狼袍,往日的少年稚气早已经褪色,锋利的眉眼让他看着生人勿进。贴着头皮的麻花鞭,更是乌兰的代表。

他一手端着酒杯,左边西域美女正在跪着喂他葡萄,酒杯已经见底,他抬眼看着来人,眼神一顿,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

来者一身蓝衣,斗笠基本上遮住了他的脸,等到周围的人退下后,乌兰和昭才缓缓将自己的斗笠。

乌兰图野叹了一口气:“你竟然没死。”

依旧是熟悉的棕色卷发,眼睛周围的蓝色装饰已经没有了,脖子上的银项圈还在,乌兰和昭那双和对方极其相像的眼睛和对方对视后,说道:“我也只是苟活了下来,我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我的弟弟,弑父,弑亲。”

乌兰图野冷笑了一声:“弑父,弑亲?我的好哥哥,你可真敢说。”

“这几年,是我,在父王身边打理,是我,让各个异族愿意臣服在我们的脚下,你现在给我扣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倒是惹的我不高兴了。”

乌兰和昭站在原地,营帐的风带动着他的衣服。

“那你为何出兵塞北?”

“呵,哥哥这么问可就傻了。”

“现如今,他们开了塞北的通路,我带着我的军队进攻,让我的族人也能过上好的生活,有什么错?”

“荒唐。”乌兰和昭厉声道,“我真没想到,你的野心,竟到了如此地步……”

乌兰图野十分可惜地说:“那还是哥哥不了解我。”

“祁濂弈!”

褚鹤在接到第一消息就立马跑进了北安王府,从门口下马,径直地闯进了祁濂弈的书房。屋内的祁濂弈一身白衣,正在整理着他的软皮铠甲。褚鹤第一次见到穿着白色衣服的祁濂弈,他有些愣神,祁濂弈见他跑进来,像生怕自己出了什么事一样。

“那么急急忙忙的,我看门口的侍卫也拦不住你。”

“拦什么拦,告诉我,怎么回事。”

褚鹤往前走了两步,两个人站在彼此的对面。

祁濂弈看着褚鹤的眼睛说道:“事态紧急,皇上那边也是刚下令。塞北城关失守,百姓伤亡惨重。这一战,不知多长时间。”

“怎么会如此突然。”

“手底下的人查到了,祁匡咎伪造圣旨,兵符,已经基本上操控了塞北一带。造反之事,应该是不远了。若我能够赶回来,赶到造反之前,或许能够控住局势,若我赶不回来……”

褚鹤锤了祁濂弈胸口处:“若你赶不回来,这边还有我。”

“他若是敢进来,我便与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祁濂弈将他拉过来,用力的抱住了他,在褚鹤的耳后说道:“不,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我会派一只精兵跟着你,他们任你调遣,若皇城失守,千万别逞强。”

“等等等等。”

褚鹤推开他:“你干什么?你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回来,不是说喜欢我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娶我。”

祁濂弈听完这句话,轻声笑了一声:“好,等我回来娶你。”

“塞北的天还是有些干燥,在路上要注意水源的补给,还有那边的风沙很多,豺狼虎豹晚上容易出来,晚上能待在军营就待在军营……”

祁濂弈见褚鹤念念叨叨,忍不住笑了出来,褚鹤听到他的笑声之后,将手里的茶杯扔在了对方身上,语气十分严肃:“笑什么?很好笑吗?”

祁濂弈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杯子,将他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逗着褚鹤:“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第一次见你那么用心的准备这些。”

“刀剑无眼,我也不能过去,只好希望你平安了。”

“别光说我,还有你。”

祁濂弈继续说道:“祁匡咎这个混蛋不知道会做什么,若是撑不住,皇位给他便给他了,谋反,谁还不会。”

三日后

北安王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晋安城,街上的声音嘈杂,百姓聚集。

“王爷要凯旋归来!”

“大晋必胜!”

……

所有声音在晋安城上面回荡。

褚鹤隐匿在人群里,看着马背上意气风发的祁濂弈,对方束起高马尾,挽着红绳,身披甲,腰间挂着那天褚鹤给他的玉佩,走在队伍的前面。

他是大晋的将领,亦是大晋的主心骨。

城楼之上,有一人正默默地注视这一切。

“陌遂,你说,这偌大的皇城,我那个皇叔守不守得住?”

祁匡咎并没有想让陌遂真正的回答,他自顾自的接着说:“你说,褚家二公子知不知道是我派人杀了他父亲?”

“没有证据。”陌遂在身边淡淡的回答。

“我需要你去密室取一件东西。”

“是。”

“我说,你把人放在晋安城,你还是真放心。”

刚出城,梁砚之骑着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和祁濂弈同行,他穿着深灰的衣服,没有穿盔带甲,倒像是去塞北游玩的一样。

祁濂弈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让我查的事情查到了,塞北的叛乱确实适合胡将军有关,只怕现在已经成功与乌兰图野呼应,很难处理。”

“表面上难处理,暗中把他拔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啧啧啧,我还是有本事的。”

驾——驾——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不属于队伍的马蹄声,速度十分快,她骑着马穿过队伍的左侧,紧赶慢赶追上了前面。

“皇叔!”

祁濂弈一听到声音,立马回头看。

“胡闹,你怎么跟来了!”

祁意锦一身银白色盔甲,身后背着红缨枪,脸上的稚气像是已经退却,多了几分英气。

“皇叔,你也太不仗义了。有战事怎么能你一个人带着那么多队伍去了,就是不带我。”

“啧。”

“皇叔,这次你就当我是自己的选择,是生是死,就当是我的命吧。”

祁濂弈见自己也劝不了祁意锦,也不打算劝了。战场确实磨砺人,若这小姑娘受不了,再派人护送她回去也不迟。

祁意锦见祁濂弈不回答她,也没有想赶走她的意思,她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我滴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梁砚之见祁意锦也来了,他前半段都在不可置信阶段,直到她和祁濂弈说完话,他才插上一嘴。

“怎么,本姑娘就不能来了?”

“不是不能来,你也得挑时候啊。”

“我就喜欢这个时候,怎么了?”

梁砚之扯了扯嘴角,说道:“你还别说,你这身行头还挺齐全。”

祁意锦听到梁砚之那种欠欠的声音就来气,不怀好意地回了一嘴:“梁狗,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祁意锦并非意气用事,她虽然跟着宫里不少人学的功夫,也有祁濂弈的指点和教导,但唯独深宫里的她,缺少战场之上的磨砺。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你是女子,定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针织定要做的精细,这样才有人愿意成为公主的驸马,公主也能有好的归宿。

每一句话的后面,都会加上一句“自古以来,女子相夫教子,都是如此”.

这些话她日日都听腻了。

于是她想跳出自古以来对女子的束缚,她偷偷学习,偷偷练剑、练枪。

为的就是能有今天的一日。

她不愿做谁的妻,也不愿自己的名字被后人用其他的姓氏代替,她要让“祁意锦”这个名字,堂堂正正地写在史书之上。

“意锦,到了军营,不能在任由自己的脾气了,凡是都要听我号令,切忌擅自行动。”

“知道了,皇叔。”

——

月亮已经悬挂在院子的上头,明晃晃的照着地上的人。树的残影落在地上,沿着地上的板砖之间伸缩。

褚允已经上任接替了褚甘平的爵位,原本的侯府也已经翻新,便从褚鹤这里搬了出去。偌大的院子倒是显得有些空荡。褚鹤知道自己家的周围都有祁濂弈手底下的人在附近,他也不想出去随便的晃悠。

“公子,夜里有凉风,要不披上吧。”

褚风手里拿着一张毯子,站在褚鹤的身后询问他。

褚鹤摇了摇头。

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几天,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也许很长。

自从系统决定让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并告知主系统最近要研究几个能独立运行的小世界,小世界里故事的走向,就由该世界的人来自己书写,系统不再进行干涉开始,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有所细小的变化。

虽然还有个重生的人影响这个世界的轨迹,可有着半个上帝视角的褚鹤也能提前一步行动。

但是时间彻底被打乱,所有的计划仿佛都提前了一样。

“明日,我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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