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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被经历校园漫经典剧情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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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给狗用鱼子酱?

男跟班们发出嗤笑,有人用手肘捅了捅同伴:“这家伙,果然脑子被踢坏了吧?”

富江收回脚,指尖轻轻掠过唇角,泪痣随着笑意轻晃。

这个提议倒有几分道理。

毕竟“丸”在日本传统命名里,不就是”狗蛋”之类的贱名吗,想必乡下土狗也没见过世面。

“有意思。那就交给你了,久保田同学。”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毒蝴蝶停在花瓣上,

“你知道,要最贵的哦。”

男生们发出不怀好意的窃笑,但久保田已经不在乎了。

当晚,他带着朝圣者般的虔诚表情,偷了富江家爸爸的电瓶车。在高级食品专卖店的橱窗前,他盯着价格标签上的一串零,那是他一个月的零花钱。

“这才是配得上那位大人的食物,”久保田喃喃自语,手指隔着玻璃描绘罐子的轮廓。结账时,他的视线被旁边打折区的商品吸引,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往购物篮里扔了盒临期促销货。

四月的风裹挟着淡粉色的花瓣,久保田站在那颗樱花树下,攥紧了包里的罐头。属于进口的铁皮在掌心沁出冰凉的触感。

第一枚、第二枚、第三枚……

他在心中默数着飘落的花瓣。

樱花下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

似乎每一次下落,都让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终于,

他的目光穿透纷扬的樱花雨,捕捉到那个被晨光镀上金边的身影。

他正站在走廊的尽头,绒尾轻轻拨开被花拂乱的发丝。

“杀、杀生丸同学……”他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颤。

白犬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双金色的瞳孔平静得像是落日后教堂里的圣母像,不起一丝波澜。

久保田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连忙将手中的礼盒递了出去。

“这……这是送给你的!”

“俄罗斯进口的鲟鱼子酱!”他盯着地面结结巴巴地解释,“我特意选了盐度最低的……希望你能喜欢!”

白犬没有靠近礼盒,他的视线停留在精心包装的丝绒盒子上,沉默了。

他的鼻尖微不可察地一动,随即蹙眉拉开距离。久保田仍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却已僵在原地。

原来如此。

那股挥之不去的腥臭气息。

即使隔着密封的金属罐头,也被他轻易地察觉。

愚蠢的男人。

这种低劣的食物,在古代不过是海边穷苦渔民勉强果腹的粗鄙之物,如今竟被郑重其事地呈到他的面前。

他走时像是一阵冷风,瞬间吹散了飘零的樱花,背影在纷飞的花雨中逐渐模糊。

富江收到了久保田递来的另一罐鱼子酱。

“快过期而已啦。”她慵懒地撩了下长发,示意跟班拧开盖子。随着“啵”的一声轻响,酸腐气息顿时在空气中蔓延,颜色晦暗的鱼子酱被倒进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里。她忽然放肆地大笑,“反正……又不是我吃。”

楼顶的风很大,富江漫不经心地松开手指,便当盒“啪嗒”一声坠落在白犬面前。

未扣紧的盒盖被震开,鱼子酱的腥气弥散开来。

“给你的。”她语调轻慢,却在靠近时骤然噤声,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狗蛋同学那身雪白的毛皮上。

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没有一丝杂色,更没有分叉,每一根都像初雪般纯净,被月光亲吻过般纯净无瑕。

富江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生物,那种纯粹的美让她浑身战栗。但很快,战栗变成了另一种更为熟悉的情绪——嫉妒像毒蛇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脏。

而狗子的目光,也死死黏在面前的便当盒上。

粉色的爱心贴纸上歪歪扭扭写着“给亲爱的杀生丸大人”的便利贴。

像是揭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封印。

没有被密封盖住的腥气如同掀开盖子的旱厕,屎一样的气味扩散开来,随着风直接灌入鼻腔。

这对敏锐的犬妖嗅觉而言不啻于酷刑。

金色瞳孔剧烈收束,此刻鱼子酱的腥气如同具象化的污秽般攻击着他最敏感的嗅觉神经。

原本自然垂落的尾巴瞬间绷直,利爪下传来水泥地面“咔咔”的龟裂声,零落的花瓣在妖气中缓缓升腾,环绕着他无声地流转。

下一秒,妖力爆发。

富江随着她那腥臭的鱼子酱一同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花坛里铺了一层温热的肉芽,带着某种甜腻的香气,像活物般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这具美丽的皮囊下藏着无数蠢动的细胞,每一个都能长成新的噩梦。

富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眩晕感仍未消退,但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那股烧灼般的嫉恨——她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拥有什么,也从未如此彻底地被拒绝过。

“那只……该死的狗……”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住自己精心打理的长发,嫉妒的毒液在血管里奔流。

恍惚间,那身白色的皮毛又浮现在眼前,纯粹、无瑕,每一根毛发都像是被月光吻过,柔顺得近乎傲慢。好想,好想把那些毛发据为己有……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形,如果能把这身皮毛剥下来,做成假发戴在自己头上……她想象着那些柔顺的白发缠绕在自己指尖的感觉。

岛国的审美,流行的可是五颜六色杀马特。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那身白毛果然应该属于她才对,只有她才配得上那样的完美。

久保田蜷缩在楼梯间的阴影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台。

“他一定极爱护毛发……”男人望着白犬在妖力震荡中依旧纤尘不染的皮毛,突然福至心灵,“这么讲究的话——”

散落的樱花拂过他激动的面容。

原来之前的方向都错了,这样臭美(bushi)讲究的人,需要的是一套高规格的护发套装。

久保田的指尖因兴奋而微微发颤,仿佛窥见了神谕。

堂堂尊贵的狗大人,怎么能用900円一瓶的洗发水?!那种平价货色简直是对他的玷污!

久保田半遮半掩地溜进专卖店,柜台上琳琅满目的护发产品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矜贵的光泽。他的指尖刚要触到那瓶限量版天然梅花香波,柜台另一端传来了熟悉的窃窃私语。

“最贵的总错不了。”

“要不要带个眼影盘?”

“听说新出的珊瑚色系不错...…”

是富江最忠实的两个跟班,正对着展示柜里的顶级护发套装指指点点,捏着粉饼盒仔细端详。

奇怪,白天没听他们要来啊?难道是为了买礼品特意哄富江开心?

——结果第二天,杀生丸的课桌抽屉被塞得满满当当。

他面无表情地用爪子扒开抽屉,三套包装精美的护发产品滚了出来。

最离谱的是那套黑丝绒盒子里,里面还躺着一整套化妆刷,附带一张手写卡片:“请务必试试这款薰衣草色!”

杀生丸:“……”

怎滴,这群馬鹿,难道指望他像平安时代的贵女那般往额间贴花钿吗?

他冷着脸用爪子拨开这些瓶瓶罐罐,其中一个小瓶子从过分拥挤的抽屉里滚落,在桌沿边危险地摇晃着,滑下来,摔得粉碎。

一股浓郁到刺鼻的香气在教室里轰然炸开。

对人类而言,这是雪松、梅花、白麝、琥珀、檀木。宛如白衣少女踏雪而来、水墨画中晕染的淡雅、冬夜围炉时窗边飘入的冷香,寒潭映月,疏影横斜,雪压梅枝,暗香浮动。

那么对于杀生丸敏锐的嗅觉而言,这无异于腐烂的鱼剥开肚子在盛夏烈日下暴晒三日,腥膻蒸腾咕嘟冒泡。夜香桶の ふたを開けて 見れば月。

一场灾难。

他猛地后退两步,耳朵不愉快地悄悄压平。

教室里的人类集体深吸口气。

“什么味道?太美妙了!”旁边的女生捂住胸口,眼神迷离,“好高级的香调……”

“天啊!这个瓶子!”另一个女生手指颤抖地拾起一块带有logo的瓶身残片,“是娇兰的限量版!”

教室里的动乱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同学们像被花蜜吸引的蚂蚁般围拢过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

“好香,这个味道太迷人了!”

“闻起来就像……就像……”

像粪坑。

杀生丸在心里冷冷补充。

犬妖的嗅觉神经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这种所谓“高级香”的主要成分是粪臭素,浓度变化会完全逆转其气味表现,对人类而言是馥郁的花香,对狗鼻子来说简直是生化武器。

教室门被匆匆拉开,露出了川上富江狰狞的面孔。

她死死盯着地上那滩液体,又看着杀生丸桌上堆积如山的礼品,眼白部分可怕地翻起,整张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为什么——没人——送我!”

这种最新款……居然先送给了一只狗!

杀生丸:……

人类,果然让狗难以理解。

为了变美,百年前涂铅现在抹粪,真是荒谬。

川上富江对着镜子顾影自怜,极端的美貌在镜面留下恍惚的阴影。

然而,她咬着拇指,透过镜面目光阴郁地盯着后排——那只傲慢的白犬正伏下小憩,皮毛在风中微微浮动,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她所有的魅力隔绝在外。

“物种不对……”她忽然喃喃自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定是这样。”

她可是川上富江,能让所有男人疯狂的存在,之前被那群蠢货出的馊主意带偏了思路,现在,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既然人不行,那么,雌犬呢?她不信这狗子能不近女色。

走廊拐角处,几个男跟班怀里抱着精心包装的礼物,活像群虔诚的朝圣者,挤作一团却亲如一家。

“那个……要不要送去?”

“会被干掉的吧。”

“昨天隔壁班的佐藤试着送了进口牛排,被杀生丸大人用尾巴扫了..…”

“但是尾巴扫过的时候超优雅啊!”

他们沉浸在奇怪的崇拜中,忽然集体噤声。

川上富江正朝他们走来,宛如晨露未晞的粉蔷薇,美得惊心动魄。

“听着——”她以不容违逆的口吻命令道,“去找一只血统纯正、毛色雪白的漂亮母犬来。”

跟班们的表情微妙地变了。谁也不敢接话,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抗拒。

终于,有人结结巴巴地开口:“富、富江大人,带母犬的话……会不会对杀生丸大人的清誉不太好啊?”

“是、是啊,”旁边的人附和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杀生丸大人那样高贵的存在,怎能……怎能如此受辱!”

“哈?”富江的眸光一冷,阴影如实质般压下。

这是她第一次被自己的跟班拒绝,还是以如此荒唐的理由。

墙架上的蔷薇无声地凋落下一片花瓣。

“不行。”有人低声道。

“绝对不行。”

越来越多的声音。

第二片花瓣坠落,轻轻触上她的鞋尖。

富江愣住了。

她终于察觉到跟班们近来的异常——频繁去天台透气的借口,书包上莫名多出的犬爪吊坠,手机锁屏上悄然更换的背景……

他们竟然……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瞬间席卷全身。她的美貌、她的蛊惑力,竟被一只狗——一只狗比下去了?!

“你们——”

她的嗓音陡然拔高,却在下一瞬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跟班们的眼神变了。

他们凝视着富江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瞳孔逐渐涣散。不知是谁先动手,抄起值日用的扫帚,其他人如梦初醒般行动起来。富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踉跄后退时踩碎了一朵零落的蔷薇,汁液在地砖上洇开淡粉色的痕迹。

狗子的课桌渐渐堆满了越来越多的贵重礼物,甚至有人送来一幅贵重的狗狗肖像,出自新锐画家森光夫之手。据说是惊鸿一瞥时,执意要用画笔留下那份永恒的美丽。

川上富江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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