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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中文 > 在狗血世界里杀出He血路 > 第13章 魇

第13章 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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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醒,发现陈伯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

他指了指内室,“去歇着吧,这里有我看着。”

姜令禾也没客气,毕竟她实在是熬不住了,道了声谢。刚起身,就听榻上的谢浔发出一声闷哼。

她连忙看去,只见谢浔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苍白如纸。

“毒又发作了?”她急问。

似是已经见惯,老者见怪不怪摇头:“无碍,只是梦魇。”

说着,他从柜中取出一根香点燃,放进香炉,“安神的,你也该睡会儿了。”

清新的香味扩散,整间屋子香气袅袅,

姜令禾刚走进内室躺下,眼皮就愈发沉重起来。

她躺在床上,很快沉入梦乡。

梦中,她梦见自己被人丢弃到一个被鲜血染红的村子,在村子前她看见谢浔正站在血泊里哭喊着,他身后是荣国公狰狞的笑脸。

她正想上前,却见谢浔猛地转过身,那双猩红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吓得她一个激灵。

猛地从梦中惊醒,姜令禾双眼瞪大紧紧盯着上空,她后背已全然被冷汗浸透。

窗外天色微明,药香依旧弥漫在屋内,揉了揉眼,她才缓过来。

姜令禾匆忙起身,走到外间。

谢浔仍躺在榻上,面色已经比昨夜好了许多。陈伯正在为他解纱布,见她出来,便招呼她过来上药。

“他......”

“好多了。”老者接话道,“倒是你,昨夜睡得可好?”

姜令禾想起那个诡异的梦,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谢浔突然睁开了眼睛。

手上药瓶微抖一下,她属实是没想到他伤的这么重还能醒的这么快。

床上人目光还有些涣散,因为中毒的原因,整个人还透着些许脆弱感。

“陈伯……又麻烦你了。”

陈伯冷哼一声,没理他。手上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谢浔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丢下。”

“夫人既然没把我丢下……看来我的惊喜还不错……”

他声音虚弱,有头没尾的话里充满了胡言乱语的味道。

姜令禾只当他是还没清醒,放下药瓶没好气回道:“谢大人,这种惊喜还是少来几次为好。”

“为什么救我?”

姜令禾被问得一愣,什么叫为什么救他?

不是他非要凑到她身边,然后借着她离开的吗?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谢浔脑子是不是被毒毒坏了。

亏她还想刷什么好感……这人一看就不会因此而感动,算她昨晚脑抽,就应该回去赖床睡大觉。

搞得好像她心怀不轨一样……

当然,要说出口的话,还是不能这么讲。

日子是要继续过的,小命还是要战战兢兢保的。

她道:“你是我夫君…...”

“你我心知肚明,这桩婚事不过是……”

他打断她,却又在说一半时忽然顿住。

听见他脱口而出的话,姜令禾挑眉,用充满嘲讽意味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

不就是你强娶来的吗。

怎么不敢说出口!嗯?

阴险的谢大人还会觉得理亏?

就因为女主哭兮兮,你就直接打上门把我强娶回家当挡箭牌的吗?

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宁静,见二人气氛不对,陈伯识趣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最终是谢浔先开了口,僵硬转移话题。

“六姑娘在公主府的表现,倒是出乎意料。”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没想到你会帮芷宁。”

姜令禾这次是真的无语凝噎了。

看来自己从前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所以姜令禾再一次感谢上苍,还好谢姝是一个从不记仇的善良小白花性格,这要是换成面前这人,分分钟报复死她。

姜令禾:“从前是我有诸多不好,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人总会变的,况且,我如今既已嫁入谢家,自然以谢家为重。”

她垂下眼睫,语气诚恳。

谢浔撑起身子,伤口牵动时眉心微蹙,却仍强撑着坐了起来。

“既然夫人这样说,那我自然相信夫人。”

姜令禾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想深究,只得岔开话题:“谢大人还是少说些话吧,你的伤……要不要再躺会儿?”

面前人摇头,沉默片刻后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扶着床沿站起身。

姜令禾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你干什么?伤口会裂开的!”

“我得回去。” 拂开她的手,谢浔开始系衣带。

姜令禾又劝了两句,眼见自己的话变成耳旁风,从他耳朵飘出,索性不管了。

结果她不管后,门就被突然大力推开,

一直蹲在门外听墙角的陈伯忍不住了。

他气冲冲的冲进来,看着纱布隐隐又洇出的血迹,大吼道:“嫌命长就直说!你伤还没好,不要命了!”

“陈伯,你知道的,耽误不得。”

“耽误耽误!好好养两天能耽误你多长时间!”

陈伯气得从袖中抖出个青瓷瓶重重拍在案几上:“要滚也行!先把这瓶五毒散重新喝了!横竖都是找死,老朽只当没救过你,别白废我一番心血!”

姜令禾倒吸一口冷气,这老医师说话居然这么狠!

不过看他怼谢浔的样子,

她居然还挺乐见的……

谢浔盯着陈伯拍出的瓷瓶,随后低笑出声,伸手就要去拿。

蓝色衣袖滑落时,她无意间瞥见,他腕间竟还有道狰狞旧疤,那疤如同细蛇般蜿蜒没入深处。

就在他即将碰到瓷瓶的一瞬间,瓷瓶突然在案几上被震出细碎声响,

陈伯双手拍案,怒道:“你居然还真拿!真当老夫这里是客栈!”

“三年前胸口中箭,两年前被野狼啃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这些年你哪次不是只剩半条命被抬进来的!”

陈伯是真发怒了,可谢浔油盐不进似的只是笑着看了一眼他,习惯性的无视他的愤怒,收回手低头继续整理箭袖。

黑色缎盖住腕间狰狞疤痕,直到陈伯要发起第二波唠叨时,他才缓言道:“这次不同.....”

陈伯嘲讽:“不同,有何不同,死的更快些吗?”

面前人油盐不进的样子让陈伯颇有些无力,“最初你中毒箭高烧几日,抓着老夫衣角喊救命,那不想死的模样,倒是比现在要顺眼些。”

“至少你还知道惜命,还知道疼。”

青年仍充耳不闻,知道是劝不住他,陈伯只能叹气安慰自己:“罢了,罢了……”

他转身出屋,就当姜令禾以为他被谢浔气走时,

陈伯又不过片刻返回,手中还拿着个油纸包,泄愤似的扔向谢浔:“滚!带着这个一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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