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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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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贴在对方温热的颈窝上,伴着同频的呼吸声,陆景珩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与他睡眠中流露出的平和姿态相反,傅斯年则是五官皱成了一团,正无声地淌着眼泪。

虽然知道陆景珩不会死,可他还是受不了喜欢的人隔三差五就要遭一回病痛的折磨,陆景珩每回犯病,他差不多也得跟着大病一场,只是这病不在身上,而是在心里。

也怪陆景珩太倔,每回发作,都是自己躲房间里熬着,对自己的病,他也从来不肯对外多说半个字,得亏他刚才在监控里偷窥,这要是没看着,指不定就得出多大的事。

他心里后怕的很,又觉着十分的委屈,迷迷糊糊的,搂着陆景珩就睡了过去……

陆景珩天不亮就醒了,看着眼前这张女娲亲手捏的漂亮脸蛋,哪怕是隔着空气,也要伸指给傅斯年的眉眼儿描上两下。

指尖触上枕面,一大片的冰凉水渍,当即就跟烧红了的炭火一样,给陆景珩的手指又烫了回来。

至于吗,还真哭一晚上啊?

陆景珩哭笑不得,想起身喝杯水,又怕把护着自己睡觉的娇气包吵醒,才小心蹭动了两下,旁边的傅斯年就跟受了刺激一样,马上睁大了眼睛。

“景珩,你怎么样?!你好点儿了没有?!”

看他慌的一批,就连脸上的血色都褪去了大半,陆景珩心里一软,顺手给他撸了撸头顶上的小卷毛。

“好了,好了,早没事了!你也醒醒盹,别搁我这儿癔症了啊!”

摸下了床,故作轻松的给自己倒了杯水,陆景珩低头没喝上两口,就与傅斯年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坚持不过几秒钟,他便眼睛发酸,很快就红了眼眶。

看他这样,傅斯年几下穿好了衬衣,被子一掀,赶紧跳下床来哄他:“景珩哥哥,在小兔子面前不能哭哦,它可是三瓣子嘴,很快就会把这件羞羞的事,告诉大嘴巴林澍他们的哦!~”

说完,傅斯年也不嫌幼稚,果真学了兔子的样子,握着两只小拳拳,一蹦三跳的蹦到了陆景珩跟前,等逮着人家腰了,还哼唧着晃了几晃。

“知道自己几岁吗?学成这个样子,也不嫌丢人!”将杯子放到桌上,陆景珩故意冷着脸凶他。

看他心情果然好了许多,傅斯年更是把脸皮一扔,嘟着个嘴,就往陆景珩的脖颈儿上“叭叭叭”的亲了三口。

“你再这样我还亲你哦!”

陆景珩气笑了:“我哪样儿?!”

“就是这样,眼眶红红的,眼睛也是红红的,都快跟刚才那只小兔子一样了!哦,我知道了,景珩哥哥也是兔子精变的,跟刚才那只小兔子本来就是一对儿!”

“yue……”陆景珩故作恶心状,“你才兔子精变的,快别说了,恶心死人了。”

傅斯年不逗他了,立正站好后,表情也逐渐变得正经了起来:“所以,让我亲亲你好不好?不亲嘴!亲下眼睛就行……你眼睛长得好看,真让我亲成了兔子眼,我就更喜欢了!”

陆景珩看他浑话说的贼溜,抬腿就往他屁胡单子上踹了一脚:“说什么呢?!坏东西,滚你狗窝捣蛋去!”

“说的对,景珩哥哥,我回去了!”

见他要走,陆景珩赶紧问道:“天还没亮呢,这才5点多,你上哪去啊?”

“做饭去啊!磨叨磨叨,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景珩,你再睡会,等睡醒了,我送饭过来给你吃。”

本还想嘱咐他少做点,别大早晨就整的跟满汉全席似的,傅斯年却已到了门口,回头又补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带你上海边玩去。”

“怎么又上海边儿?”

“上回去海边,我看你还挺喜欢的,反正离得近,一半天就回来了。放心,这回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可不像上回一样穷游了。”

虽然不清楚张大轶又整什么幺蛾子,但决赛推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左右这两天有时间,倒不如跟傅斯年跑出去散散心。

想到这层,陆景珩眼中带笑,冲傅斯年抬了抬下巴:“行,你说去哪就去哪,听你安排!”

——

第二天,陆景珩又被带着往海边儿跑了一趟,正如傅斯年所说,这次度假果然跟上回的穷游不一样。

许是那家伙早就预谋好了,提前就在这座海滨城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订了间套房,大堂里的金碧辉煌自不用说,就连客房区域的过道里,也是随处可见低调的奢华。

进到房间,阳光透过的巨大落地窗敞开着,迎面所见,便是波光粼粼的碧蓝海面,海风吹过,窗帘轻轻摇曳,送来了满室的清爽。

仰躺在缎面大床上,傅斯年微抬起了脑袋:“怎么样?这儿环境还不错吧?”

陆景珩一点不给他面子:“差强人意。”

傅斯年也不生气,滚了几滚,蹭着人就撒娇:“今儿天儿好,待会儿吃了饭,咱们上楼下的海滨浴场玩玩去,我带着冲浪板呢,等会儿过个浪给你看看,怎么样?”

“要去你自己去,我去又不方便,要是被人认出来,肯定又得乱糟糟的,咱谁都别玩了。”

傅斯年点了点头:“不去也成。这家酒店的楼顶上就有个露天游泳池,待会儿人不多了,我带你上楼上晒太阳去。”

陆景珩倒也随和:“行吧,听你的。”

临近正午,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拿上房卡,就往楼下餐厅吃饭去了。

回来休息了片刻,等到下午三点,傅斯年往楼上侦查了一圈,见游客不多,这才带陆景珩上了楼。

泳池边上,视野极佳,极目远眺,远处的海面几与天空融为了一色。

陆景珩伸了个懒腰,换了件短袖T恤,再把大墨镜往眼上一戴,拿上手机,就躲遮阳伞底下喝饮料去了。

傅斯年却闲不住,看着水池边上有个5米来高的跳台,就想秀个高空跳水给陆景珩看看。

“景珩!别刷手机了!!看我!!!”

听见傅斯年嚷嚷,陆景珩赶紧起来乱瞄了一阵,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5米高的跳台上。

“行不行啊?不行就下来!”

傅斯年灿然一笑,朝台下比了个“OK”的手势,也不管傅斯年看没看见,紧跟着又嚷:“没问题!瞧好吧!!!”

呼,一,二……

摆动着双臂,重新调整好身体的平衡。

三!

矫健的身体猛然挺动,腾空而起的瞬间,在空中留下了道完美的弧线……

向右转体三周半的动作完成度非常高,傅斯年尚未入水,驻足观看的游客中,已有人鼓起掌来。

如同游鱼一般,等挨到了泳池边上,某美男一下子从水底下蹿了出来。

“不专心!光顾着打电话了!刚才那一跳,你都没看着我水花压的多小。”将湿发扒拉到脑后,傅斯年忍不住抱怨着。

陆景珩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是我的错。”

“错有什么用?错也晚了!”

“那怎么办?”

看他故意把嘴撅的老高,陆景珩倒也有个哄小孩儿的办法。

“这么着吧,你再跳一次,我在下边等着,这回保证给你全程录像,怎么样?”

“不怎么样!”

傅斯年嘴上滋滋歪歪,披上了浴巾,想的却是待会儿来个更好的,给陆景珩开开眼。

“抱歉,我再接下电话。”

看了眼来电人姓名,陆景珩抓起手机,赶紧按了通话键。

再次被晾到了一边儿,等陆景珩挂了电话,傅斯年更不高兴了。

“这男的谁啊?还什么‘早点回来’、‘我很担心你’,他跟你什么关系?也不嫌害臊!别让我知道那男的是谁,他要命好就别再给你打电话,要让我知道他对你有什么想法,我一定那什么了他!”

陆景珩眉头一拧,也来了脾气:“小陈打来的!我身体不好,这两天又不在B市,他是我的助理,关心我的行程和身体状况有什么错?傅斯年,别成天事儿事儿的行吗?出来一趟,再闹个不高兴回去,有什么意思?”

“我错了,下回不这样了。”傅斯年认错倒是挺快。

恶犬再度化身为小奶狗,陆景珩瞟他一眼,夺了浴巾,就开始擦他那头大卷毛。

“小年,这两年我一直有病,脾气也就跟着坏了起来。你还小,刚才说的又是玩笑话,我刚才不该用那样的语气说你,我……”

话未说完,下一秒,浴巾已滑落到了地上……

在身体对意识彻底失去掌控前,陆景珩曾尝试着攀住眼前人的身体,可惊呼声尚未传入耳底,他已先陷入了无边无尽的黑暗里。

——

酒店套房内,陆景珩正平躺在大床上昏睡着。

陈亭远刚给他打了吊针,眼下除了面色苍白些外,一切与他平日睡着时没什么两样。

傅斯年守在一旁,看脸色也没比陆景珩好上多少,不等陈亭远收拾完东西,他先揪着人家衣襟,硬把人摁到了沙发上问话。

“你给我来句实话,我哥到底怎么样了?”

陈亭远烦他烦的够呛,但还是耐着性子拍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先将自己松开些。

“说几遍了?没什么事,让他按时吃药就行!只是这两天别再让他累着了,玩差不多了就赶紧回去。”

“是我不好。”话刚出口,傅斯年的眼圈就红了,“我不该带他出来的,我没想到他身体这么差……”

“谁让你这么不小心的?这会儿知道后悔了!”

骂完人,再往床上的病号身上看去,陈亭远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

“你还拿他当好人儿呢?景珩这样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既然爱他,就想办法照顾好他吧。”

傅斯年“嗯”了一声,也不敢再多解释半句,只颓然地跌坐回了沙发上。

“阿远,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都快疼死了!我知道,治他病的药,一时半会儿的还研发不出来,但你们尽量加快进度吧,花多少钱都无所谓,我付得起。”

起身摸了下病人憔悴的面颊,傅斯年的眼中满是眷恋:“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代价也愿意付,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

“这你就别操心了!”陈亭远拎起药箱,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跟景珩什么关系,真有药了还能不救他?等着吧,快了!”

见陈亭远要走,傅斯年给陆景珩掖好了被角,起身便要送他出去。

陈亭远拦了傅斯年一把:“甭送了,把人照顾好就行。”说着,他又不放心的往屋里探了眼,“癌细胞都转移到脑部了,就这还能撑着往外跑,陆景珩这命也是够大的了!”

“我哥长命百岁!就有事儿,呸呸呸……”

没做过多的解释,傅斯年只在态度上十分笃定:“有我在,我哥就不会有事!你快走吧,他不知道我跟你认识。”

陈亭远点了下头,看傅斯年的眼神里既有无奈,又充满了同情。

“得,我走了。小年,成天靠编瞎话过日子,我看你也够累的!”

送走了陈亭远,陆景珩也还暂时没有苏醒的迹象,傅斯年呆了会儿呆不住,索性躲走廊里给楼下餐厅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提前把饭备下,等他再打电话时,就直接把饭给他们送上来。

因怕给陆景珩吵醒了,傅斯年便在走廊里溜达了起来。

他本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这会儿心烦,学着陆景珩的样子,他也给自己来了一根儿,冒了会儿烟儿,他又觉着呛的慌,给烟掐了,才又回房间看陆景珩怎么样了。

一推门,看人醒了还没顾上高兴,紧接下来的事儿,又差点儿把傅斯年气死。

“谁许你抽烟的?!”

几步窜到床上,傅斯年一把就把陆景珩嘴里的烟薅了。

“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吗?不想活了赶紧吭声!”

虽然知道自己死不了,陆景珩却还是被他那股子气鼓恼糟的劲儿整愣了,一不小心,又轻微地刺激了傅斯年一把。

“昂,怎么了?”

“你还有理了?!”

傅斯年都快被他气哭了,四下里摸了一圈儿,却找不着一件能惩治人的东西,他又想上手打,可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爪子还没举起,就先耷拉在了陆景珩肩膀上。

“不想活了,我陪你一块儿死去!”

陆景珩乐了:“可别啊,逗你玩呢,我还没活够呢!”

“坏死了你!”

把眼泪倒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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