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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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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直升机到达,接走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梁阙,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尽快检查以防耽误病情。

游艇上的人也都上了直升机,怀揣着忐忑远离危险之地。

“希望能顺利拦下陶斐,他要是真出境逃跑了就麻烦了,真不知道他和刚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坐在直升机上,董斯洺说道。

梁闻渊看手机上传来的资料,图片上,标识的是十多年前的一张福利院照片。

“这两个人就是你们所说的陶斐,还有他的兄弟,是吗?”放大着,庄渚玉猜测着,“脸上的雀斑对得上。”

“兄弟......对,看着确实就是他们俩。”董斯洺一同看着照片,“调查了这么久,根本没有发现过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藏得真够深的。”

“看着没几岁,而且他们穿得很正式,肯定不是福利院里的孩子。第一排的人西装革履,应该是向福利院捐赠的相关企业人员,想必是其中某个人家里的孩子。”庄渚玉说道。

梁闻渊“嗯”了一声,指向某个人,“是他。”

董斯洺俯身眯着眼睛才能看清,他忽然“靠”了声,“再左边那人不是梁智吗,你那个渣爹,他们认识?”

“不管是哪种可能,他们中间一定存在恩怨,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在复仇的关键节点逃跑出境。”庄渚玉抬眼,“当然我只是说我的想法,我不知道所谓的陶斐是什么性格。”

“这对双胞胎的关系应该很好,既然他的胞弟会在晚上冒险杀害我们,那么陶斐......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且我们并不是最直接的复仇目标。”呼吸频率很快,杨念期捂着胸口快速说道。

继续翻看着资料,梁闻渊在某张疗养院的照片停止了滑动,庄渚玉垂眼看着,“疗养院?陶斐是去过吗?如果是正常看病,他不会戴上帽子遮掩,这个人......也有可能是他的胞弟。”

“对,总之是和他们俩都有联系的人。”

“妈妈吧?”庄渚玉问道。

梁闻渊摇摇头,“他的父母去世多年了。”

“也有可能制作虚假的死亡证明,想藏人还是好藏的。”

梁闻渊望向他,点头,“你说得也对。”

搜集的资料不算多,但需要一一对起来,整理出合理的事件发展事件和情况,直升机停下,他们连忙下去。

“所以说陶斐目前根本没有出境,又是为了诓我们,如果猜测得没错,他现在还在国内,他也太精明了,至于他要干什么......”董斯洺忽然抬头,“这个时间点,梁智在哪?”

调出了私宴地址,他们驱车前往,派来的司机一路车开得飞快。

“正常速度就行,陶斐还不在那里。”梁闻渊说道。

“他不在那,那会在哪?”杨念期问道。

“疗养院。”

“什么?”董斯洺非常疑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去疗养院?”

“他是很精明,但他也会有软肋。”梁闻渊接了许识打过来的电话。

许识语气焦急,“小梁总,您让我查的人确认今天中午已经去世了,疗养院在秘密处理后事,另外,陶斐已经离开了疗养院。”

“去世了?”庄渚玉没有想到,“怪不得他们会选择在今天晚上行动,的确是着急了点,准备得也不够充分。”

梁闻渊顿了顿,“他们原本是有充足的计划,但意外来得太快,打破了他们的规划,所以才会有今天游艇上的事情。”

车辆猛地急刹,几个人惯性往前冲,庄渚玉差点撞上,梁闻渊及时用手背在他的额头和椅背之间拦了下。

“前面有辆横冲直撞的车,实在是太抱歉了,几位没撞着吧?”司机赶紧道歉。

“没事没事,继续开。”杨念期感觉脑浆都快晃出来了,现在还惊魂未定的。

“看来时间把握得正好。”董斯洺放松了不少,“待会就看他俩狗咬狗了。”

他望向梁闻渊,“之前你还真说对了,这俩终于互咬上了。”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庄渚玉问道。

“没,那时候没有把握。”

车窗外面传来持续的喇叭声,车辆混作一团,离私宴地址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纷纷下了车,径直往目的地走去,进入独栋别墅,陶斐消失在旋转楼梯转角,他走得飞快。

紧追上他的步伐,快要到达宴会厅之时,尚未见到其中景象,却先惊闻一道枪响,骤然沉默一阵随后迸发出惊呼声。

宴会厅中,几十个人面露惊恐,台上站着的梁智,西装革履在发表讲话,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皮笑肉不笑。

庄渚玉去看梁闻渊的神情,见他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握了握他的指尖,“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他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台上的梁智腹部中了枪,眼睛瞪大,想躲却早已来不及,条件反射捂着腹部,很快整只手都被鲜血染红,倔强地站直,他在和台下用枪指着他的陶斐对视。

“谁拦我我杀了谁!”陶斐举着枪,这是他最有利的物品,“让开!都给我让开!”

“......是你?”梁智挤出两个字,捂住腹部的力度更紧。

瘦削的陶斐疾步,一枪指在他的脑门上,“记得我啊?凭什么你这么命大,好几次你都能成功逃脱,凭什么我们的命就这么贱!”

梁智额头渗出冷汗,衬衫汗湿,他笑了两声,笑声像魔鬼一样,眼边的皱纹堆积着,他垂眼看着陶斐手里的枪,语气伪善,“或许我们可以商量商量,你看,我都中了一枪,也许命不久矣,先告诉我你是谁,好吗?”

说着话,梁智抬起另一只手臂,眼球不断转动,忽然以极快的速度紧扣着枪身,笑得更为诡异,“从哪来的小毛孩,几分伎俩就想杀我。”

手.枪被争夺,陶斐面色以及脖子漫上充血的红色,眼睛瞪大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最终枪被夺到了梁智手里。

“你说你,好好活着就算了,非得找死,图什么!”立刻朝陶斐的大腿射中一枪,他毫不留情地又射击了一枪在陶斐的另一条大腿。

陶斐不得不保持着跪下的动作。

“来来来,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们之前认识吗?”梁智问他。

啐了一口在梁智的脸上,陶斐身体抖动,薄得如同纸片,他颤抖着手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照片,以及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利落地在梁智腹部的伤口捅上去。

梁智弯下身。

“看看这张照片,眼熟吗?”几乎要将照片贴到梁智的脸上,陶斐用照片碾压着他的脸,用力按住他的眼珠,像是想要捏爆了一样,“仔细看!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你认不认识?”

梁智嗤笑一声,“我说呢......原来是他的儿子。”

“当年我爸那么信任你,答应他退出董事会之后就会给他所有的补偿,结果你骗了他!让他担下了所有的罪责!他替你背债,替你被那么多人指着骂,替你挨打,最后从十六......十六楼那么高的位置跳了下去......妈妈不久后也得了重病......都是因为你,让我们家破人亡,你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愧疚吗。”

“愧疚?我凭什么愧疚,那都是他活该。你之前害了我那么多次我和你计较了吗,你也不感谢感谢我大发慈悲,当年你爸不也是靠着我?还愧疚......”梁智狰狞地笑,将枪口指着他的太阳穴,“说完了?说完了就送你上路,快快快,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

陶斐猛然间爆发出骇人的笑声,他掰着梁智的头,用出所有力气按着他的头砸向旁边的桌角。

“咚——”无比闷重的声音中夹杂着凄厉的笑声。

鲜血从额头流下,梁智仰头,“不知好歹的东西......”

两个人搏斗着,不停地扭打。

距离之外,梁闻渊直直地盯着他们,眼睛很少眨动一下。

庄渚玉也沉默,这样血腥的场面让他看得脑子很涨,他攥紧了一些梁闻渊的手。

梁闻渊拍拍他的手背,侧过头看他,“我没事。”

“他以前也会这么骂你,这样打你吗?”每说一个字,庄渚玉都会觉得胸口疼。

梁智并非正常人,他是可怖的,是凶恶的。即便庄渚玉知道梁闻渊在和他讲过往的时候是轻描淡写,但目前亲眼见到了梁智的疯态,庄渚玉不忍心看。

他似乎能够想象出来一个瘦弱的孩童,在本该享受童年的年纪承受着连成年人未必都能忍受的疼痛。

他出生在这个家里,本身就是无妄之灾。

梁闻渊回避直接的回答,“都过去很久了。”

“还好你摆脱了。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苦了,做一个幸福的小孩,有爸爸妈妈爱的孩子。”这是庄渚玉能想到最好的祝愿,也是他这辈子没有得到过的,他牵着梁闻渊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着。

梁闻渊目光复杂,紧绷很久的神态动容,握得更紧,“不用下辈子,这辈子就很好。”

庄渚玉笑得有些苦涩,“又不是说下辈子我们就遇不上,更加幸福地在一起,不好吗?”

“是很好。”梁闻渊漆黑的瞳眸中漏进了一点亮光,“可是下辈子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

庄渚玉听笑了,“什么脑回路。”

梁闻渊千言万语汇聚成“谢谢你”和“我爱你”。

简单的六个字,能够承载很多情感,足够解决词不达意。

陶斐和梁智两个人都伤痕累累,扭打在地上,争得你死我活。

“梁智很快就撑不住了。”梁闻渊收起视线,“在车上那时,我已经让许助理提交相关的证据材料了,警方在过来的路上。”

董斯洺叹了声气,没说什么。

梁智躺在地上,力度越来越弱,鲜血流淌,染红地砖,陶斐颤颤巍巍甩开他站起来,皮肉似乎要陷进枪身里,他露出些释然又无奈的笑,“老不死的,最终不还是被我弄死了,光是杀死你,我不解恨!”

陶斐用匕首一刀刀地刺进梁智的皮肉里,刺得很深,每一刀都重重地拔出,再猛地刺入。

鲜血不断喷涌出来,四处飞溅。

刺得愈发无力,陶斐用力呼吸,胸腔剧烈起伏,他提枪转身,尽显疲惫,举起手枪,正对宴会厅出口的位置,他扯起嘴角,“该轮到你们了。”

“这么快就猜到我在哪了。”陶斐冷笑,“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

“还来?”董斯洺被枪指得都快麻木了,“招你惹你了,简直是无妄之灾。”

中间隔着远距离的射程,陶斐按下扳机,骤然间,敲击地板的声音出现,警察动作迅速,立即锁定陶斐。

“马上把枪放下!”警察持.枪与他对峙。

警察突然的出现让陶斐的射击打偏了方向,很快被围堵住,伤痕累累的他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很快手.枪被打落在地,陶斐并没有惊慌,也没有意外,仿佛扔枪只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深望了眼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的梁智,嗫嚅:“我不要落在你们的手里......”

说完他从窗边翻跃,像他的胞弟坠海一样,闷重撞击声朦胧传来,他跳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脑袋漾开。

迅速派出一部分警察去查看陶斐的坠楼状态,确认他已经当场死亡。

梁智也是,没有了呼吸,停止了心跳。

警方撤离,尸体被带走,所有的波涛汹涌都恢复了平静。

回到车里,杨念期抱着董斯洺大哭起来,“不用理我,其实我不想哭的,我就是有点忍不住,后劲太大了。”

庄渚玉拍拍他的后背无声安慰他。

车辆驶离了所有是非之地,去往医院处理伤口。

医生掀开快要黏在一块的衣袖,皮开肉绽,看着渗人。处理的时候,庄渚玉全程皱着眉,疼痛如同潮水冲击着他,绷起的弦线松掉之后,痛感回来了,而且是成倍地在疼。

梁闻渊握着他的手,眉宇紧锁,皱得比他还深,“伤口在我身上就好了。”

“干嘛说这么肉麻的话。”庄渚玉笑话他,他疼得厉害,就会疼出眼泪,完全克控不了,导致他边笑边流泪。

梁闻渊拭去他的泪水,轻柔地摸他的脸颊。

“伤口愈合需要一段时间,尽量不要沾到水了,好好休息,按时抹药。”医生叮嘱。

“好的。”

站在医院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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