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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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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摄入了精神类药物,剂量不多,但是病人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出现了昏迷情况,我们已经进一步检查过了,其他没有什么异常,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苏醒迹象赶紧呼叫我们。”

检查结果出来了,李巍有些懊恼挠了挠头发,愁眉苦脸的,“我也没想到会有人下药害人,我看他喝的那杯橙汁挺正常的,也没多想,唉......”

“先别想了。”梁闻渊叮嘱他,“劳烦你再照看他一段时间,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哦行啊,照看多久都......不是,你这架势要去哪儿啊?”反应慢半拍的李巍跟在他后面,见他大步流星,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事发突然,梁闻渊叫了人拦住下药的人,他边走边接电话,没费多少时间便到了地点。

那人两只手臂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嘶吼着:“放开我!绑架是非法的,你们要干什么!”

拼命想反抗的他被梁闻渊踹了一脚,正中胃部,痛得他哀嚎了一声,惯性想捂住肚子却被禁锢住了双手,又闷哼了一声,眼神阴鸷。

混乱的头发下是清晰的五官,这人不是肖汛,脑海里浮现庄渚玉昏倒的画面,梁闻渊有强烈的冲动,恨不得把面前这人打死,他对旁边的人几乎是咬着牙关说道:“你们先让开。”

响起了闷痛的□□搏击声,梁闻渊面露狠厉,下颌线条绷起,由于愤怒肌肉凸起,心生恨意,他与这人素不相识,但他伤害了庄渚玉。拽起那人的头发,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身上打去,愤恨的同时尚存一丝理智,避开了要害点。

“呸......”吐了一口血,那人感觉到五脏六腑像翻江倒海一般,不仅仅是皮肤和骨骼在疼痛,连带着体内的器官都像是移了位,他极其狼狈地处于下风,竭力保护脆弱的脖颈。

一记拳风擦过,梁闻渊从齿尖挤出一句话,“是谁让你给他下的药?”

“咳咳......我这样......说......说不出话。”

手刚想松开一些,梁闻渊意识到了这人的阴谋诡计,瞳孔缩了一下,锋利的刀刃晃了一下,那人也是个练家子,没少经历过打斗,不管三七二十一飞速想要朝梁闻渊身上刺去。

“小心!他藏了刀!”身旁的保镖也注意到了,但那人速度实在太快,为时尚晚。

刀刃近在咫尺,梁闻渊只能用手握住,很快划出了一长条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流下,染红了整个手掌,低落在洁白的衬衫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梁闻渊夺过他手中的刀,扔在一旁,发出叮铃声。

梁闻渊目光阴冷,顾不上还在流血的手掌,指腹深深陷入那人的颈侧皮肤中,“谁让你给他下药了?”

“我可以说......但是你要......咳咳!”

手掌力度收紧,梁闻渊死死地盯着他,“我不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我说、我说!”像破旧风箱,那人唇边被鲜血沾惹通红,脸上闷成了猪肝色,后背完全被冷汗浸湿,“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急需要钱,他给了我一笔钱,要求我去给他下药,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清楚,都是那个人想要害他,和我没关系啊!”

“也是他给你的药?”

“不是......”眼球翻动,皱着眉咳嗽了好几声,那人冷汗出得更多,怯生生地看着梁闻渊正在流血的手腕,哆嗦了一下,“是另外一个人,瘦瘦的,高高的,穿着一身黑色,但他应该很有钱,手上戴的手表牌子我认得,要几十万呢......”

梁闻渊问道:“指派你的人,脸上有道疤痕,是吗?”

“对对,对......”

“在什么地方交易?”

“S市,昨天,在一个地下室,地址看不见,他们开着车送我过去,一路上我都被带着头套......我昨晚到的Y市,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我都说出来了,没骗你......”

松开了他,梁闻渊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旁边的几个人立刻上去架住他的双臂。

肖汛没有出面,而是雇了另一个与之陌生的人,而另一个提供药品的人,那会是谁?

“报警,交给警察。”

说完梁闻渊便要走,身后那人拼命挣扎着,大喊道:“我不要被带走!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回到医院,庄渚玉躺在床上,没有多少血色,虚弱憔悴,短短一会儿就又变成了病恹恹的模样,琥珀色的头发衬得他皮肤更为苍白。

走到门口,李巍就看见了他满手的血,吓得瞪大了眼睛,没控制住音量:“你干什么去了!”

立即压低了音量,李巍捂着嘴巴,被惊吓得不轻,连忙往外面走,“伤口要赶紧处理,你坐那看着,他还没醒,我去问他们要药箱,等着啊。”

张开手掌看了眼,掌纹脉络被鲜血模糊,他对自己的伤痕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而是坐在庄渚玉身旁,静静地看着他。上一回庄渚玉也是这样突然之间晕倒,脆弱地躺在床上,瘦弱到不剩下多少生命力。

“对不起,这次我明明在你身边,还是没有保护好你。”声音发着抖,充斥着愧疚,梁闻渊一动不动。

“清理一下吧,挺严重的,你也别不当回事。”李巍很快抱着药箱回来,认真地给他清创上药,再包好纱布。

“谢谢。”梁闻渊道谢。

李巍摆摆手,“用不着。”

“你忙你的去吧,今天多亏你了。”

犹豫了会儿,李巍觉得自己再在这待下去好像破坏了什么,他点头,“行,我就在这附近,万一有什么事情过来也方便,他醒了的话,记得发条信息报个平安。”

“嗯。”

躺在病床上的庄渚玉手指蜷了两下,眼睛动了动,他咬着牙,小幅度地颤抖着,梁闻渊一直注视着他,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从被子里摸到他的手握着,“梦里都是假的,不要相信,渚玉醒醒,我会陪着你。”

昏迷中的庄渚玉似乎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不再颤抖,指节又动弹了一次。

梁闻渊将手握得更紧,呼吸变沉,“渚玉,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不对,我在你身边,一直在。”

眼神涣散着,庄渚玉疲惫地睁开眼睛,他在梦里持续地在跑,跑到双腿没有任何力气,只剩下执念。

“看看我,我们现在在医院,他不在,也没有人会威胁你。”紧张的时刻,梁闻渊拉着他的手腕,一时忘记了松开。

庄渚玉依旧迷茫,大脑缓不过来,用力呼吸了几次才转头看向梁闻渊,脸上浮现出很复杂的情绪。

手心的力度紧了几分,视线移落,庄渚玉定定地看了半分钟,直到梁闻渊自知失态,主动松开了。

“我想喝点水。”嘴唇有些干涩,庄渚玉抬手困难。

梁闻渊一步到位,扶着他,拿着水杯靠近他的唇边,一点点地喂给他喝,“慢点喝,温度正好吗?”

“谢谢。”说完客气的道谢,庄渚玉半躺在床上,直到现在,他全身的神经还是被调动了起来,脑子里像蒙了一层雾气,“我又梦见他了,他跑得很快,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那他人呢......你看见他了吗?不对,他应该早都跑远了。”

声音喑哑,逻辑混乱,庄渚玉垂下眼皮。

“你出现幻觉了,那不是他,是他雇来的一个人给你下了药,他还在S市。”好想抱抱他,这么想着,梁闻渊也顾不了其他的,把他拥进了怀里。

“可是我分明看见他冲着我笑......”安静片刻,庄渚玉有些神志不清了,干净的眼睛中显露出坚定,双目空洞,思考了半天,他问着,“你后来追上那人了?他还说了什么。”

梁闻渊将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却也隐瞒了一部分,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的人也不全是冲着庄渚玉去的,他心中暗暗有了个猜想。庄渚玉不能被牵扯进来。

庄渚玉点了点头,才注意到梁闻渊那只被纱布缠着的手,有些急促地问道:“你受伤了?是不是那个人害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他打你了?”

“没有,是因为别的。”

“对不起。”

异口同声,庄渚玉再次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了,疼不疼?”

梁闻渊摇头说不疼。

“先松开我吧。”梁闻渊的怀里很温暖,庄渚玉眷恋着,可这样相互依偎的动作太暧昧,意外的情愫滋长着。一想到梁闻渊对自己浓烈的情感,庄渚玉就会觉得亏欠他,他现在给不了任何确切的答案。

梁闻渊看出了他的冷意,顿了顿后松开了手臂,回到原先的位置,沉默着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有些烫。

庄渚玉望向窗外,梁闻渊看着他,在这段不清不白的感情中患得患失,无尽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每一秒钟都被折磨得无限拉长。

庄渚玉忽然回头,薄唇轻启,“怎么了?在想什么。”

梁闻渊的两种思想在体内拉扯,快要将他掰成两半,他想顺从庄渚玉的心意,可也不想就此和他成为陌生人,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脱口而出,“你想结束我们的这段关系吗?”

刺痛了一瞬,庄渚玉呼吸一滞,这个问题被梁闻渊亲自问出口的时候,庄渚玉的心中也充斥着沮丧,像无声的细雨,在未察觉之时已经下满了整座城。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将问题抛给了他,庄渚玉眼神闪躲了一秒。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最近好像不想见到我,在刻意保持着距离。”双手交扣在一起,指腹用力地摩挲着手背,梁闻渊缓缓吐出话。

试图开口,声音哑了一下,庄渚玉喝了口水,到现在为止,他比那晚更纠结了,他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事情,没有经验可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沉默中,梁闻渊接了自己的话,“我不该说这些的,对不起,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好好休息吧。”

盖好被子,梁闻渊又递了体温计给他,“量一下吧。”

梁闻渊站起身,庄渚玉看着他,问道:“你要走了吗?”

“下去买点晚饭带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没有什么胃口,你看着随便带吧。”

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庄渚玉的心中堵得慌,他呼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事情有好多。肖汛这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还存在着,他也没做好准备面对梁闻渊的情感。

他发现自己在感情中其实就是个胆小鬼,遇到事情只会自我封闭,借着这样的方法躲过一次又一次。

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耳边安静得过分,梁闻渊出去的时间也有些长,等了好久他才推门而入,带着简单的白粥摆在桌上。

梁闻渊轻声问道:“体温量好了吗,多少度。”

庄渚玉随便报了个正常范围内的数字,他根本没量,坐起身靠在床上,接过梁闻渊递过来的勺子,以极慢的速度喝粥,看见纱布渗出的血迹时,他立刻放下了勺子。

“你手上的伤口在流血,是裂开了吗?”庄渚玉拉过他的手腕,“去看过医生了没,严不严重?”

庄渚玉的担忧不是假装的。

庄渚玉在担心他。

梁闻渊坠落到谷底的心脏又上升了一些,也回暖了一些,像被温热的毛茸茸物质包裹了一瞬,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不碍事的,李巍帮我包扎的,过几天就好了。”

“那也不行,流了这么多血,不能不放在心上。”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再重新包扎一次,好吗?”梁闻渊抬眼,和庄渚玉对视上。

连周围气流都停滞了几秒钟。

“你把药箱拿过来,我给你包扎。”

庄渚玉不太会这些,他看着药箱里存放的东西脑子都要疼了,梁闻渊给他指了指,“用这几样就够了。”

轻轻地揭开纱布,最里面的一层甚至粘上了伤口,血肉模糊,庄渚玉拧着眉,面色一沉,手有些颤抖,似乎和梁闻渊的痛感共享了。

“还说不严重?这么长一道伤疤,我要是没看见,你是打算就随便处理了?”

严厉的语气让梁闻渊怔了怔,他摊开手掌,下意识哄着,“别生气,李巍说了只是看着吓人,伤口不深。”

“谁为你生气了。”

说完,庄渚玉品出了一丝不对劲,睫毛扑闪了几下,他按照梁闻渊的指示给他处理伤口,蹙着眉,眼睛离得很近,他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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