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的东西。
挂断电话没多长时间,梁闻渊就过来了,打开灯,他还是像上次那样,拿着棉签抹上药膏,小心地在庄渚玉的后背还有手臂的位置抹药。
不过他这次熟练了很多,也心无旁骛了一点,内心被焦急的情绪占据。
“疼吗?今天有碰到什么,或者吃了什么吗?”梁闻渊半跪在他的身边,气息吐在庄渚玉的耳廓边。
“不疼,只是痒。”庄渚玉回想今日的所作所为,“在画室里忙了一早上,下午和你出发来B市,吃饭也是和你一起的,泡了温泉,酒店餐厅没去成,其他的应该没有了。”
听上去都很正常,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你过敏了吗?”庄渚玉下意识摸了下梁闻渊的手臂。
梁闻渊一怔,“没有。”
庄渚玉也顿住了,久违的满足感袭来,连带着身体的不适感都暂停了一秒钟,推测道:“那应该不是温泉的问题,我之前也泡过几次,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我不太会过敏的,这几天很反常。”
梁闻渊很心疼地看着他的后背,差点没控制住要上手轻轻抚摸了。
“腿上好像也有。”
庄渚玉要起来,梁闻渊退后让开距离,把药膏和棉签给他。
像腿部这种较为隐私的部位,帮忙抹药着实不合适,梁闻渊想背过身,但他实在担忧庄渚玉的过敏情况,怕他过敏太严重,怕他难受到连药都不好抹。
“让我看看严不严重。”梁闻渊一把抓住了他的骨感的脚腕。
睡裤被捋上去一些,露出白净光滑的小腿,庄渚玉条件反射抽动了下。
小腿上倒是还好,比起手臂上的少很多。
庄渚玉的腿弯曲着,被梁闻渊往前拽了一下,双手撑着床,他无暇顾忌梁闻渊抹药合不合适这件事情了,糟糕的身体症状侵蚀着他的精神。
脚腕被梁闻渊的大手抓住,庄渚玉似乎又没有那么难受了。
这是什么病。
难受的时间很漫长,却只能缓解几秒钟,还是一阵阵的。
“剩下的我自己来。”庄渚玉接过药膏,将睡裤脱下,也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草率地给大腿的位置抹药。
梁闻渊给自己抹药的时候,他莫名地能够察觉出自己的症状在缓解,但自己抹药的时候,压根不是这样。
速度很快地抹完了,庄渚玉穿回睡裤,盖上被子,说道:“我抹好了。”
梁闻渊转回来,想试探他额头温度的手蜷缩了一下,缩在身后,“感觉好点了吗?”
“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药物起效应该要一段时间,很晚了,你回去睡吧。”庄渚玉的唇色很淡,仅仅几个小时,又把自己搞成了病恹恹的样子。
“我等一会再走。”梁闻渊自我补充,“怕你晕在这。”
冷不丁的,庄渚玉笑出了声,“我哪有这么容易就晕倒,室友,你太尽职了。”
被称呼为室友,梁闻渊也不适了,眼神黯淡了一瞬,他坐在床头,“以防万一。”
这次病情明显比上次严重,庄渚玉闭上眼睛开始复盘,倏地,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睁开眼睛,抓住了梁闻渊的手。
“怎么了?”梁闻渊神情紧张,怕他更难受了。
“让我抓一会儿,先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