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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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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偏僻的酒店内,正举行着一场具有保密性质的收购会议。会议厅中,聚集着德芯科技的董事、管理层以及律师等其他人员。

摄像机无声地记录着,结束时,纷纷起身,笑脸礼让,表达对这场收购会议顺利开展完成的喜悦。

“梁总,您请。”陈襄做出请示的动作,另一只手攀上梁闻渊的肩膀,表示熟络。

“陈总客气了,您是前辈。”

“之前我们见面私下里的那次的交谈就非常好,梁总确实令人值得信任,祝我们合作愉快。”陈襄伸手。

利润是企业最看重的东西,但并不全然,合作本质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CEO的决策手段与性格眼光同样值得仔细推敲,陈襄是德科芯片设计公司的创始人,他评判是否同意被收购的标准就是如此。

“合作愉快。”梁闻渊回握,接收了不远处董斯洺的眼神。

“待会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陈襄问道。

非必要社交梁闻渊是不会做的,他委婉道:“抱歉,今天公司还有其他的事情处理,关于收购的后续问题,我会挑选合适的时间与陈总您商量,可以吗?”

“可以可以。”陈襄喜笑颜开,“那就不打扰了,我也得回趟公司。”

这场收购中,获益最大的是德科。

梁闻渊知道风险很大,但他认准的事情很少会反悔,行动果断,处事狠厉。

董斯洺和他一同乘坐电梯,走到顶层的天台。抽出烟,董斯洺吞云吐雾,顺手递了支给梁闻渊,“要不要?”

“不抽。”梁闻渊拒绝了。

董斯洺笑了下,大约是觉得有趣,“你这戒烟戒得时断时续的啊,之前一段时间抽的那么狠,现在又重新戒上了?”

“嗯。”梁闻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收购德科,董事会那边动静挺大的,交易规模超出了他们限制的范围,如果后续出了什么问题,对公司的冲击会很大。”董斯洺提醒道。

“我知道。”梁闻渊点头。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眼光毒辣,上次的收购看好的人也没几个,但最后资金翻了一番,董事会那边风声再大,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倒是......”董斯洺夹着烟,没抽,组织措施,“就梁智,他这次肯定会动点手脚。”

提到梁智时,梁闻渊对他的厌恶已经演化成了麻痹,轻眨了下眼睛,他翻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眼微信消息,说道:“随他。”

“行。”董斯洺笑出了声,撞了下他肩膀,“真不抽啊?我看你心情越来越不妙啊。”

“是烦你那个渣爹,还是烦其他的,比如说,那谁那谁?”董斯洺勾头去看他的手机。

梁闻渊瞟他一眼,“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诶,着什么急,我什么都没看到。”董斯洺跟在他后面,“进展到哪一步了,急死我了。”

梁闻渊坐上电梯,董斯洺抢在最后一秒拦门进电梯,“吃饭去?”

“你自己去。”梁闻渊第二次看微信。

聊天记录停留在昨晚的视频通话,庄渚玉问出的那句“想我没”大概只有三分真心,梁闻渊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又把话题模糊过去,没聊几句,庄渚玉便睡着了。

视频通话却没有挂断,他的手甚至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能够清晰得看见他的睡颜。安安静静的,不会动来动去,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梁闻渊没控制住截了两张一模一样的图片,后知后觉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把视频挂断。

董斯洺双臂抱胸,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乐子一般,而后也拿出手机,模仿梁闻渊思考的姿势,和他保持同频。

“叮——”电梯到了底层,梁闻渊先一步抬脚离开,直觉发现一股异样,转头一看,董斯洺站在原地低头不动。

只一秒,梁闻渊看出了他在模仿自己,刚想开口,忽然看见了他右手无名指多了枚戒指,问道:“你结婚了?”

“结婚?没结啊。”董斯洺下意识转了早上新带的戒指,“纪念日买着玩,你才注意到啊,转好几次了都。”

纪念日、戒指。

梁闻渊“嗯”一声,打电话给了许识,让他过来接自己去公司。

董斯洺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整个人都透露着割裂感。他身上有十层坚硬的躯壳,知道他和梁智关系很差是偶然,知道他有个暗恋很久的人更是意外。

刚和梁闻渊认识的时候,董斯洺觉得他是个很善于模仿和伪善的人,他似乎天生缺乏情感,气场与处事方式令人觉得被凌驾,行为与言语很像满级教科书的范式,没有哪一点儿能看出他的真心。过度理智,严苛自律。

直到现在,董斯洺也不了解他。但他能够隐约感觉出,梁闻渊所表现出来的,和他实质的样子,也许大相径庭。

车辆驶离人群,天色突然变差,梁闻渊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工作。

庄渚玉也刚从车上下来,手里捧着白菊,似乎要变天了,墓园里寥寥无几的路人都在往回赶路。

花瓣被风卷走几片,他站在墓前,看着父母合在一起的照片。

太像陌生人了。

庄渚玉屈身把花束放了过去,没有说话,沉默地站了三分钟,秋末的风吹得他脸都是冰的。

风吹得更盛,庄渚玉感受着突如而来的风,开口说了句,“爸妈,是你们在抱我吗?”

回酒店前,庄渚玉在楼下便利店里随便买了几瓶酒。随手放在桌上的过敏药被他拂进了垃圾桶内,吃了也没什么用。

他醉得很快,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脱掉外套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想睡觉,过度摄入的酒精却让他精神活跃了起来。

打开手机,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有给梁闻渊打电话,反正他现在也是闲着无聊。

视频依旧很快被接听,但梁闻渊那边镜头对着桌子上的一堆文件。

“还在加班,这么努力?”声音有些飘,庄渚玉翻过身,趴在床上,另一只手撑着脸,丝毫不知道现在的他眼睛半睁,一看就不正常。

梁闻渊没把镜头调回来,停下手头的工作,紧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啊,好像是有点,头比较晕,我在酒店呢,放心。”庄渚玉指了指手机,隔空指梁闻渊,“我看不见你人,转一下。”

梁闻渊听令,转回自己脸上,“外面不安全,在酒店也不安全,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现在吗?”庄渚玉偏头透过薄薄一层窗帘望过去,“已经很晚了,你回去睡觉。”

“不安全。”梁闻渊重复道,似乎是被触发了什么指令。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要说不安全。”庄渚玉轻笑,但似乎不是发自肺腑的。

“你说准备明天回来,我现在去接你也是一样。”

“好吧好吧,那我等你啊。”庄渚玉对着镜头拍了拍身边的枕头。

扔掉手机,酒精逐渐侵蚀大脑,庄渚玉躺着难受,起来喝了口水,嫌太凉又放下,打开投影挑选了近二十分钟的电影,最后选择了动画电影看。

手机铃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庄渚玉听见了,但没想去看,他背对着手机的位置翻了个身,缩到被子里,觉得不对劲。

之前皮肤只是痒,但现在出现了刺痛的情况,之前完全没有过这种经历。

过敏加重?摄入酒精?过度劳累?

哪一种都有可能,但哪一种都不太可能。

后颈的位置痛感最为剧烈,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块皮肤下的神经在疯狂跳动,就像被嵌入了第二心脏一般,嘴巴里也莫名难受,总想含着点什么。

全身像被无形的手掌捏紧又放开,来来回回,庄渚玉能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脸也越来越烫,但并没有发烧的主要症状。

强撑着身体看电影,对话不进脑子,角色对不上名字,他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同时也在下降,电影进入尾声,敲门的声音响起。

敲到第三声庄渚玉才听见,他缓缓下床,挪到门边开门。

梁闻渊轻微喘着气,感受到庄渚玉身上传来的热气,什么也没管,连忙用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一片滚烫。

“你生病了?是不是发烧了?”梁闻渊的语气里难得出现焦急这类情绪,关上门,他把庄渚玉堵在墙边,两人挨的很近,再近一些腿就要接触到了。

庄渚玉也试了下温度,“没发烧吧,你站在这儿,我还怎么走。”

梁闻渊让开,意识到了自己的失仪,“抱歉,我去问酒店前台有没有温度计。”

他快去快回,拆开包装盒,取出温度计,站在庄渚玉身前。

庄渚玉坐在床边,双手随意撑在身后,仰头看着梁闻渊,见他裹得严严实实,手指勾到一枚纽扣上,“穿这么多不热吗?”

“待会再脱。”梁闻渊怕他烧高了,右手拿着温度计,“嘴巴张开,我把温度计放进去。”

庄渚玉微微张开嘴巴,含住冰凉的温度计,又拽了下梁闻渊的外套。

梁闻渊极其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内心最原始的欲望在奔涌,他克制住肮脏的念头,脱掉外套,里面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

倒了杯热水,又下单了一系列备用的药,收拾掉桌上没喝完的酒瓶,整理庄渚玉落在沙发上的围巾。

预估时间差不多到了,庄渚玉把温度计拿出来,在正常范围内,没有发烧。

梁闻渊拿过温度计,手指沾到残留在上面的液体,他仔细看了温度之后,用纸巾和酒精消毒。

庄渚玉压根没来得及说话,话只说了半截,“温度计上有我的唾液......”

“没发烧,但你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梁闻渊收好温度计,没给手指消毒。

“我不去。”庄渚玉看上去醉醺醺的,抗拒,“今晚就先别回去了,在这休息一晚上。”

梁闻渊察觉到庄渚玉对医院这种地方的厌恶,只好同意,将桌上的热水递到庄渚玉手上,问道:“要不要我喂你喝?”

庄渚玉怔了下,没想到梁闻渊会说出这种话,他摇头,喝了一口,尝到了水里的苦味,想吐,但附近没有垃圾桶,不小心把杯中的热水泼了出来。

全泼到了梁闻渊的身上。

黑色的紧身毛衣看不出来什么,梁闻渊的胸口一阵温热,很快变凉,他抽出纸巾想先大概擦一下。

没有任何修饰的一件简单毛衣,却勾勒出他的身材曲线,宽肩窄腰,看起来很有力量感,衣服被他穿得有些紧绷,只有拥有结实饱满的肌肉才能穿出这样的效果。

“对不起,我泼湿的,我来帮你擦。”庄渚玉这会儿酒精的后劲更足了,耳尖和脸颊被熏成了红色,眼周也是红的。

眼前是大片被衣服包裹住的肌肉,庄渚玉的神经被绷紧拉断,潜意识和本能操控着他的行为。脑袋更晕,眼前的世界也有些模糊,他直接伸手覆在了梁闻渊的胸肌上。

湿湿的。

庄渚玉想擦干净点,骨节分明的手上下动作了两次,这次力度深了一些,接触到实实在在的肌肤温度,韧劲中带着软。

看起来再硬的男人,胸肌都是软的。

此刻的梁闻渊表情紧绷,嘴角平直,面容冷漠。

凭借着这点触感,他能够感受到梁闻渊的肌理轮廓。

然而手心满当当的胸肌倏地变硬了,庄渚玉停下手中动作,断裂的神经依旧没有缓过来。

他现在像飘在云中一样,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意识不明,突然细瘦的手腕被一只有力量的手扣住。

“你的胸肌怎么变硬了,能不能变回刚开始那样,还是软的好摸一点。”庄渚玉口不择言,以为自己在做梦。

然而肌肉又硬了一分,庄渚玉下意识抚摸了下,用指尖点了点,“不要紧张,我只是在帮你擦水。”

话是这么说,但庄渚玉丝毫不想移开自己的手,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难受的症状正在缓解了。

皮肤的刺痛在消退,后颈处神经的跳动逐渐慢了下来,生理上的多重不适竟然在同一时间得到了治愈。

甚至产生了困意,压着胸肌的力度紧上两分,手不自觉往上摸,调皮的手指轻轻划过锁骨的位置。

庄渚玉还想说点什么,但一种久违的舒适席卷了他的身心,像是沙漠中饥渴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的感官系统。

“梁闻渊,你有点太好摸了......”庄渚玉闭着眼睛,差点把脸也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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