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队列里,旁人见了都议论纷纷。
“哪里来的小公子,走错地方了不成,家里还缺这一口饭不成。”
有的人自己过的穷苦就非常仇富,认为自己的苦难都是富贵人家带来的,富人能过上好日子都是剥削他们这些穷人得来的。
可笑至极。
“施粥本就是施给需要之人,这人根本不需要,干嘛来跟我们挣这一口饭。”
“这粥味道寡淡,他估计也喝不惯。”
……
话是有许多,但没有人敢说到正主面前,身后两位带剑的清,隐,使人有眼力见极了。
顾亦安自然也不会在乎他们说什么,他也根本没在听附近的喧闹,他此时心里有几分悸动,排队对他来说都是相当新奇的。
虽不喜欢拥挤,但此时却觉得还可以忍受。
“公子,你要干嘛?”许安苦这张脸,明知故问道。
顾亦安没空搭理他,心绪飘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于是许安没事找事,训斥后边的清,隐,“你们走那么快干什么?”
清,隐:“……”
施粥的人手脚麻利,像是老手了,队伍排得快,大家忙着喝粥,没一会就不注意顾亦安他们了。
快到顾亦安时他就闻到那粥的味道了,没什么特别的,很稀很淡的米的味道,不知他施粥施了多久,粥到了顾亦安手上还是滚烫的。
顾亦安本意本就只是尝尝味道,小声道:“少一些。”
伙计看看他,没像其他人一般说什么刻薄话,主子们说了这粥是想喝就能喝的,不知是被顾亦安的容貌晃了眼还是什么,他恍惚了会才把粥给人盛上。
许安他们排在顾亦安的后边,伙计也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到了手上,许安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想喝,他自然不敢分给顾亦安。
于是眼疾手快将粥倒给你离自己最近的隐,隐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许安还一副做了好事的模样,“不用谢!”
清走远了些,怕隐又将粥分他。
隐:“……”
粥果真很寡淡,顾亦安庆幸自己没要那么多,喝完了就将碗放了回去,放回去时伙计又看了他几眼。
顾亦安不动声色将一枚银子放在台面,便带着许安他们走了。
在顾亦安看不见的地方,方才给他打粥的伙计,同一旁的人说道:“看见了吗,刚才的公子,长得跟咱们小姐有几分像啊……”
又走了许久,顾亦安总算寻到些容止的踪迹,只见许安悠哉在前面好端端走着,不知道什么小东西猛得朝顾亦安的脸飞来,顾亦安眼疾手快便接了住。
朝东西袭的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始作俑者,容止喝着不知是酒是茶,一旁站这玖,似笑非笑看着这边,瞧见了顾亦安看过来,还朝着他提了提杯。
顾亦安懒得再看他一眼,瞧着手中的东西,是容止常用的小药瓶,容止在宫里的国师虽说为闲职,但出于某一种缘由,俸禄还是不少的,连这种药瓶用的都是上等的玉。
顾亦安将瓶中的纸条取出来,墨迹都未干,一瞧便知道是刚些不久的,卷起来墨迹都染了。
“日落时分朝东边走,到时我会同你相会。”
这话听着熟悉,顾亦安不愿再相信容止也没功夫同他计较太多。
顾亦安吸了口气,将玉瓶扔给清,随意道:“赏你们的。”
清有些不知所措,推拖的话刚要出口,有瞥见顾亦安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话又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