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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番外2 涑水记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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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之!我回来啦!”

一道明亮又快意的声音在涑水岸边响起,冬枣和有庆同时回头,就见许云程一脸风尘仆仆地站在院门外,河上微风吹起他额前的乱发,他的那双星眸在进城的霎那就笑弯了。

许云程一路小跑进去,边掂量自己身上些许包袱,大包小包总共四五个,个个装得满满当当。

有庆和冬枣见状帮忙卸下这些包袱,许云程略微翻了翻,分道:“这个是有庆你的,这个是冬枣你的,剩下的就是盈之的了。”

“诶,盈之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面带同情地看向许云程。

有庆往书房方向指了指:“在里头呢,徐相公好像是病了。”

冬枣接话:“还撒酒疯呢。”

病了?病了喝什么酒啊!

许云程提着包袱的手蓦地攥紧,快步跑进书房,双眼在屋里四处张望。

酒味并不刺鼻,而是淡淡的很好闻,但许云程想依徐遗怎么练都不长进的酒量来说,不出两壶必醉。

地上还散落许多纸张,许云程随手拾起一张看见上面写满了他外出游历以来寄回的所有书信。

徐遗特意挑出许云程思念他的那些能在心底溢出蜜来的话,写了一遍又一遍,填满一张又一张,于此同时还有两个小人儿待在句尾,一个笑眼盈盈,一个伤心欲绝。

画得可真传神,许云程轻笑一声,竟不知他的兄长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他正欣赏得入神,耳边就传来声声撞击的声音,且轻重不一。

“盈之?”

“兄长?”

许云程对着一个坐在软榻上的背影连唤两声也不见应答。

徐遗似是醉了,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额头敲响身前的案几,许云程搭上他的肩蹲下来,赶紧伸出手垫在桌上,怕人一不小心磕疼了。

徐遗感受到额头传来温软的触觉,微微睁眼,入眼则是一颗墨色小痣,便顺势枕在许云程的手心上。

许云程看着徐遗闭上眼用脸颊胡乱磨蹭手心,一时间忘了人是醉的,而是俯下头用自己的额头为对方试温。

他认真说道:“这也不烫啊。”

但只试一次也不准确,于是许云程还想再贴上徐遗的额头,就听见:“是何人?”

何人?兄长这是病糊涂了还是醉糊涂了。

许云程晃了晃他,叫苦连天:“哎呀,这下遭了,只一年多不见,兄长这是连我的声音都忘了。”

徐遗睁开眼,视线迷迷糊糊的顺着枕住的手臂一路往上,最终落在一脸不闷的许云程眼中,与他对视片刻。

“是阿程吗?”

“是我,我回来了。”

见徐遗要坐直,许云程赶紧搀扶住。怎料徐遗一个突然凑近,张着迷糊醉眼,对许云程的脸又是捏又是摸。

许云程先是有一瞬忘了呼吸,后来徐遗的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时候便不敢动了,只能呆呆地任由对方摆布。

徐遗越来越近,整个人几乎快贴上去了,带着清冽酒味的气息扑在许云程的脸上,很好闻,也令许云程不免有些紧张和期待。

“盈……盈之。”

“嗯,人在哪呢,我怎么看不清?”

许云程微微叹出气,扶正徐遗的身子,捏住对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温柔道:“人在这呢。”

徐遗闻言,定睛一瞧,面前果然有个人在晃,晃得他眼花,便大掌一挥拍了上去,力道如同挠痒痒。

许云程突发奇想,从带回来的包袱里找出一个精致的转轮,其底座上立一柱,支撑起一个圆盘,盘面画着各种图案,玩法只要转动圆盘等待指针停下即可。

这就是个孩童的玩具,但许云程想到今年徐遗的生辰自己没在身边,总得补点什么。

于是边游历边搜罗些新奇的东西,只要他觉得有趣的都塞进包袱里,不知不觉就塞满了三大包,骑马回来的时候都有些费力,生怕丢了。

“盈之,你试着盯紧这个直到它停下,千万别眨眼睛哦。”许云程说得郑重其事,好似转轮停下后会有什么等着似的。

徐遗听话地点头,许云程轻轻一拨,圆盘开始转动。这一转上面的图案在徐遗眼中好似糊在了一起,令他目眩,但还是努力盯紧。

待圆盘彻底停下的刹那,许云程飞快在徐遗脸上留下一吻。看见徐遗眼睫连眨几下后低下头去,他满足地笑开,想要掰正对方的脸再看看,谁知竟撞上一道清醒又充斥着欲念的眼神。

瞥进他心里,痒痒的。

徐遗轻轻一瞥后移开视线,从软榻上起来走到房门前关得严严实实,这时步子迈得很稳,根本不像醉的样子。

等他转过身来,瞧见许云程正拿起刚才他带倒的酒壶,仰头就饮,嘴里还吧咂:“这也不是假酒啊。”

屋外的有庆见此状后问冬枣:“晚饭,该怎么做啊?”

冬枣摆摆手,向厨房走去:“他们出不来了,咱们自己吃。”

徐遗夺走许云程手中的酒壶扔至一边,说:“不日便归家,这个‘不日’是让我从夏尽等到秋来么?”

许云程听出话语中的埋怨,问道:“盈之,你生气了?”

徐遗忽然拥紧了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说:“嗯,我很生气,让我等的这些日子,你应当再书信一封,好别叫我忧心。”

许云程回抱:“我回来路上突然有事耽搁了,但我保证绝无下次。不过盈之,你到底醉了没有?”

徐遗回他:“醉了,也病了,很严重,险些要了我一命。”

“什么病,我瞧瞧!”许云程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想要挣脱徐遗的怀抱,但让后者拥他更紧。

“别动,也别说话。”

许云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徐遗说话故意没个轻重,于是在徐遗耳垂上亲了亲:“都听兄长的,这次回来我就陪着兄长,好不好?”

不知是醉意撺掇还是情意催动,亦或是二者参杂,徐遗的脑子什么也不想,松开些许云程就吻上去。

他没有闭眼,而是垂眸看着许云程阖眼同他沉坠其间。

许云程忽觉自己在往后退,眼看就要撞上身后的墙上,轻轻推开徐遗提醒道:“盈之,要撞上了。”

徐遗被打断,有些郁闷:“别说话。”语毕,仍然追着亲。

可许云程身后已避无可避,陡然撞上了墙面,但他哪管得了这些,解去碍事的衣物才是要紧。

徐遗看了会儿:“你瘦了。”

许云程灵机一动就要逃:“所以赶紧吃饭吧,我一路飞奔回来的正饿呢。”

徐遗轻笑出声:“好。”接着一把捞起许云程往墙上按,下一刻被怀中人的双腿紧紧环抱着腰,“突然抱这么紧作甚?”

许云程有意道:“兄长一把年纪了,得悠着点儿。”

“出去这么久不回家,竟去学得满口浑话了。”

纵使徐遗嘴上这么说,此时心里觉得浑话听来也是甜的,方寸是什么,大乱就大乱吧。

“徐遗、盈之、兄长……兄长……”

许云程面对徐遗渐愈急切的亲吻,他的手也急切地换上换下不知该搂在何处,嘴里只能喊对方的名字。

情至深处,都忘了时辰,上灯后的庐陵在他们一声一声呢喃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两人才磨磨蹭蹭从被窝中探出头来。

许云程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有气无力地喊:“饿啊,饿死了,昨日到现在,我一口没吃~”

徐遗捉住他的手掌,十指紧扣,问道:“想吃什么,我去做。”

“还是老三样。”

“会不会太少了不够吃?”

“那就多来点吧,不需太麻烦的就行。”

“好,你等着。”

“我去把书房收拾了,弄得这么乱我也有罪。”

院中飘来的饭菜香许云程再熟悉不过,有炙羊肉、时蔬羹汤、带些甜的面饼,似乎放糖了……

更有茶亭县的味道。

徐遗对许云程喊道:“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许云程站跑来在桌前,果然有几道从小就爱吃的菜,而且这些他也只是随口提到,没想到徐遗都记下了,心中升起无限暖意,然后扑进徐遗怀里,感动说:“盈之,谢谢。”

徐遗轻轻拍拍他的背,提醒:“我都知道,但你再不洗手的话,好吃的就没了。”

“什么!”

许云程猛地回头,就见冬枣和有庆已经撸起袖子坐着动嘴大吃起来,三人对视一眼后许云程急忙把手伸进水里搓洗,连擦都来不及就加入扫荡午饭的战场中。

徐遗随意吃了几口便不动筷了,给自己倒了杯淡酒,满眼都是许云程吃得又急又香的样子。

许云程夹了几块肥瘦相间的肉,蘸好料汁后放进撕开成两层的面饼中,一口肉饼一口汤,结束一碗又续一碗。

其他三人都有些看呆了,有庆好奇:“程哥,你这是饿了多少天了?”

许云程咽下满满一口,摆手道:“可别提了,有一回我刚到东屏,还没住下呢包袱就丢了。”

“后来呢?”

“就找呗,饿着肚子找了好些天,可是东屏太大了,街巷太多,找起来费劲。再后来实在饿得不行就找了户人家投奔,幸好把包袱找回来了。”

“怎么听着像是被偷了?”

许云程又咬了一大口,含糊道:“可不是嘛,找那小偷打了一架,就还给我了。”

徐遗立刻担心起来:“怎么信中没见你提起?”

许云程:“一件小事而已,就不说了。”

徐遗再问:“可有受伤?”

许云程空出手亮出三个手指,自信道:“三招之内把他干趴下,怎会受伤。”

“我是问你这一年多来有没有受伤,不许瞒我。”

“你昨晚都细细查看一遍了,可有见我身上添了新的伤。”

话题至此,有庆和冬枣见桌上的菜差不多见底了,默契地收拾起碗筷。许云程餍足地喝完最后一口汤,嘬了嘬留有肉汁的手指,打了个饱嗝。

徐遗笑着为他拾去嘴角的饼渣,问:“还有呢,还要不要?”

许云程撑到不想说话,摆摆手表示什么也吃不下了。

午后,秋日日光恰到好处,照得人不热也不冷。徐遗同许云程歇在新凉棚下的躺椅中,这把躺椅许云程做得格外大,足够两人放开手脚歇息。

许云程抱来一个大包袱放置双腿上,在里头翻翻找找,拿出一对小滚灯,对徐遗说道:“这两个小滚灯是我在一个摊子上收来的,摊主说世间仅此一对。你看它们还能扣在一起滚呢,夜里点上灯最好看了。”

“还有这个墨床、笔洗、镇纸、笔架,都是我同一个老师傅那学做的,你们读书人的东西讲究起来还真是讲究。”

“还有这个……唔”

徐遗默默听着许云程兴冲冲地为他述说这一路上的见闻,忽然觉得说完就说完了有些可惜,就用唇封住许云程那说个不停的嘴。

“你等我一下。”

许云程眼看徐遗跑进书房取来纸笔,移来木桌准备写起来,解释说:“将你这一路经历的趣事都记下来,也不枉你辛苦。”

“儿时我总在爹的讲述中幻想茶亭县之外的山河是什么样的,这一去亲眼看见果然值得。重游绕云湖时花了十多日,光是坐船仔细游遍就要三四日,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湖。”

“跑江湖的、干漕帮的、行商打渔,什么人都有,每日差不多从辰时起就很热闹了,岸边码头能听见各种号子,客栈周围还有好听的歌声和叫卖,这个倒是和庐陵差不多。”

“往往这个时候要是来上一碗甜冰酿,别提多舒服了……”

绕云湖广而阔,青山映水,云岚叠绕。上常有清风游荡、鸟雀四飞;下常有声息盈天、百舸行舟,皆戏于万顷波中。

某唯念闹市摊中甜冰酿,饮得自在称心天。

“有座山叫做残山,好奇怪的名字,当地人称它有个传说,说是千百年前山里出了个精怪,没日没夜的修行,只为变成人。不过它只吃山里的草木,只喝山里的泉水,就这么过了好多年。

后来它把整座山吃了个精光,山下的居民见生活的河水干涸了,庄稼农田一片一片接着死去,于是自发向老天爷请求收了这个精怪。

一天夜里,好好的晴天突然打起了雷下了暴雨,一道照亮方圆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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