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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8难得一局【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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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感觉。

席夏明明能感知到身体的行动,也能随着身体的移动看到周围的环境变化,他像一个被禁锢住的人,孤独地看着面前的投影。

丘意碎控制了身体,在起弓的瞬间,席夏恍惚看到他左手的红痣变幻到了右手。

这种变化令人不安,仿佛世界不再存在他这么一个人。

就在这时,弓箭部的门猛地打开。

“席夏!你在找我?”居乐推门而入,居一兴刚搭上的箭被吓得滑落半分。

“你们在干嘛?”居乐看两人站在射位,双手一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席夏已经加入弓箭部在磨合吧,真不错,不愧是你们。”

居乐满脸欣慰。

席夏:“……”

居乐随后得知了真实情况,向居一兴解释他邀请席夏进入弓箭部的事,顺便透露席夏的身份。

居一兴得知鬼才席夏就在他面前后惊讶片刻,又恢复平静,并且同意了居乐提出席夏不用测试入部的提议。

居乐看看墙上的挂钟疑惑,问居一兴,“你们竞赛班今天没课?”

居一兴背上书包,“袁冲借走了部门钥匙,我不放心来看看。”

“那家伙!”居乐烦躁地抓抓头发,“他是不是又把一群人带到弓箭部来了?用射箭撩妹?要不是他射箭还行,我也不会答应让他加入。”

“我已经让他离开了。”居一兴放下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居乐瞪大眼睛,“哥,亲哥!学校会射箭的人本来就少,你现在把他开除,我们上哪儿再找人来?”

团队赛至少需要五个人,到半决赛甚至更严格,会要求有候补选手,像蓝安和荆山中学射箭热门学校当然不用担心这件事,一中这种平民学校能招到会射箭的人都十分困难。

以前平民偶尔会有一两个考上职业弓箭手,或者被贵族看重纳入家族培养,有时运气好在各大比赛上也有可能崭露头角,平民学习射箭还算有前途,因此平民射箭的人数甚至会比贵族还多。

不过到现在,贵族调整赛制,对平民参加比赛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射箭被视为有钱人的事业,平民的孩子里只有像卢可可那种,能上得了平民和贵族混合学校的家庭才会学习射箭,普通平民家庭别说让孩子射箭,就算是看射箭比赛也会被看做浪费时间,不如多刷几份试卷,为选拔性考试做准备。

“既然会射箭的人少,为什么还要设置入部测试?这样不就把想了解射箭的人隔绝在门外?”席夏问。

居乐无奈道:“部门刚开始没有这个规则,来的人也很多,但大多数都是来玩玩,不久就以学业为借口主动退部,从徒手练习到箭靶练习至少得好几个月,很多人受不了枯燥的训练,即使忍受下来,发现射箭一次次落靶并不是想象中的帅气,放弃便成为常事。”

“还有像是袁冲这种,有射箭基础,但是并不真心想射箭,只是把射箭当做交际手段,如果设置一个入部测试就能打消一些人随便试试的念头,因为我们没有指导老师,我哥还在竞赛班,没办法指导那么多人。”

而在这种情况下,坚持射箭最久的是居一兴这个部长。

席夏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抬头突然叫住即将出门的人,“居一兴,你想和我比一次射箭吗?”

问得莫名其妙,但没有之前的挑衅,已经是稳扎稳打能进部,居乐不明白席夏为什么还会提出这个邀请。

居乐刚开口替居一兴说话,“我哥竞赛班这个点要补课,他可能没——”

“可以。”居一兴放下书包,拿起刚才没射出的箭矢。

居乐长大嘴,他没想过他哥会同意,因为居一兴一直都是个理智的人,这个点他应该在竞赛班学习,而不是还待在弓箭部像玩儿似的射箭。

难道他哥也是席夏的粉丝?居乐猜测想,而后又给予居一兴肯定的目光。

不愧是他哥,这么有眼光,喜欢的弓箭手都和他一样!

听见居一兴的答复,席夏笑了笑,没说什么,重新挑选弓箭。

丘意碎因为可以继续射箭,开心道:“交换!交换!夏!”

席夏换了把弓箭,对丘意碎眨眨眼,“不,这一次我来。”

……

居一兴整理箭羽,手指微微颤动,他已经很久没有为一场比赛紧张。

不和袁冲对局并不是害怕对方,而是居一兴认为袁冲不能成为他的对手。

一个对射箭毫不认真的人。

他成为部长的那一刻起,射箭就不再只是关乎自己的事。

——“居一兴,我高三毕业后你就是弓箭部部长,之后要好好干!”部长拿着霞靶在居一兴身边背对夕阳坐下。

高二的居一兴眼里闪过惊讶,“可是我是射箭最差的,没有一次赢过学长。”

“没赢过的比赛总有一天会赢,尊敬对手的心可不是每次都有,即使你知道和我们对局会输,不还是全力以赴?”部长贴着靶纸,“弓箭部不需要永远会赢部长,需要的是永远坚持射箭,尊重射箭的人。”

“居一兴,弓箭部需要你,我相信你能管理好弓箭部。”

——“你凭什么当部长!就因为学射箭时间最长?连对局都不敢!”

——“哥,你还不走吗?还有多少支箭没射完啊?”

“嗯,你先走,我再待一会儿。”

“喀——”

席夏发出的弦音把居一兴拉回现实。

他轻吸一口气,凝视远处的箭靶,如果这是最后一场比赛,那就让他为自己全力以赴一次。

居乐在一旁记录,这场比赛,既没有像在薛老板那里生死攸关的赌局,也没有关乎是否入部的约定,但心脏仍旧跟随射出箭矢跳动,一支支扎进心脏,或许更甚。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居一兴只要一皱眉,居乐都能列出五六七八条居一兴不满的事项,现在居一兴这种全身心投入的状态,对比赛获胜的渴望,居乐也能猜出居一兴在想什么。

知道席夏的实力,也清楚大概率不可能赢过席夏,但是依旧想要奋力一搏,想要得知以往十年不停息射箭换来的结果。

输,只是居一兴输。

赢,是过去千千万万个坚持的居一兴赢。

阳光从正中慢慢斜移,四周部门活动的声音逐渐消失。

居乐记录下居一兴最后一箭,在两人的退回本座后朗声宣布结果。

“平局,席夏八射六中,居一兴八射六中!”

出乎意料的一局。

居一兴平静地和席夏握手,然后换回方框眼镜,背上书包离开,仿佛一切都对他没有影响。

不过在出门一段距离后,他才从书包里拿出竞赛保送申请表,就着手掌把已经写上的名字划掉。

垃圾桶里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纸团。

……

“夏,刚才为什么不用斜面打法?和打乱居一兴正面起弓的节奏我们就赢了。”丘意碎盘腿飘在席夏身边不断嘀咕,挂着个黑眼圈逼视席夏。

席夏帮着居乐收拾东西,绕过丘意碎,“居一兴没有给我用它的机会,他用弦音告诉我,这场比赛他足够重视。”

丘意碎依旧不满,席夏无奈道:“丘,我没有半点放水,对比竞赛三年断断续续射箭的我,能达成平局已经算是运气好,居一兴是值得尊重并且让我认真对待的对手。”

“赢从来不轻松,当然输也是。”

席夏正视丘意碎,黑色的瞳孔和金色的瞳孔照应。

丘意碎感受胸中席夏传来的情绪,手掌贴合胸口,歪歪头,等席夏被居乐吸引注意,他才缓缓开口,“丘不明白,夏才是最重要的。”

声音随风飘散,席夏没有听见。

“弓箭部五个人都没有?!”席夏震惊,他以前所待的地方对射箭趋之若鹜,就算是成为平民打野箭,里面的人也不下千百,一中这么大个学校,五个人都招不齐。

居乐垮下肩膀,和席夏细算,“我肯定不会射箭,只有我哥,你,还有一个成员,在今天之前还有袁冲,但现在估计无法挽回,所以我们至少还得找两个人,之前去野箭场也是为了招人,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个遍,到底还是没个合适的。”

根据居乐的描述,席夏已经知道最开始在弓箭部门口和居一兴大吵的人就是袁冲,这个人是肯定不会再轻易回来,并且席夏也没想让他再加入,既然是团队赛,五个人每一个人都至关重要。

“还有个成员是谁?”席夏问。

“这几天请假,因为他身体不好,需要去医院复查。”居乐手机响了下,低头查看消息。

席夏看居乐说起这人时放松的神情,看来还算信得过,青年大赛快要开始,新招的两人最好是有射箭基础,这样才能尽快融合。

以往的团队赛,席夏也只能算了解流程,具体要说什么锻炼出的经验和默契,是一丁点都没有,硬要说的话,可能也就和叶独息有几分吧。

以前如果席夏要参加团队赛,那么这个团队里必定会有叶独息,并且叶独息一定会是落位,席夏就是大前。

再问席夏当大前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安心,席夏会给出的唯一答案。

因为他知道身后有叶独息,不管他的节奏快或是慢,经过二番三番四番后,落位的叶独息总是能以强大的实力调整整个队伍节奏,像一片被风控制的落叶,一上一下皆在掌控,然后又把这片落叶重新规整再次交到大前席夏手中。

不同于单人赛的单打独干,团队赛中正是有叶独息在,席夏张牙舞爪的风格会更加突出和随意,席夏鬼才的称号就是在团队赛中获得,并且影响到了单人赛。

一中不会有叶独息,甚至席夏身边也不会再也第二个叶独息为他兜底。

席夏正想着,居乐举起手机,兴冲冲的给席夏看,“席夏,有办法了!卢可可家开的破风弓箭馆要举办全民射箭,我们可以去找找有没合适的人!”

……

东区,柏家,主宅。

“上次宴会你没去真可惜,里面那些人的嘴脸就像这张纸!”柏舞把国内一个贵族敷衍柏家的文件揉成一团,然后精准无误的投掷进垃圾桶。

听她说话的男生安静坐在织布椅上,执勺的手长而有力,食指和虎口处有明显的薄茧,即便如此,在优雅得体的动作中,那一两处茧也变得像羊脂玉一样可贵。

喉结滚动,代表柏家的黑色choker轻微起伏,彰显男生身份。

“柏寒深!”柏舞挑眉看着他一副出神的样子。

柏寒深惊觉,抬头对柏舞不好意思笑笑,“抱歉,姐,我在想事情。”

和柏舞不同的灰色眼眸在灯光下闪闪烁烁,如同银器里荡漾的圣水。

柏舞不介意,倒是想起个好玩的消息,“上次宴会听说顾家顾柔拿到了青年大赛单人赛决赛的推举名单。”

柏寒深认真回想,然后说:“顾柔女士已经是教士,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弓箭手。”

柏舞感到无趣地摆摆手,“谁跟你说这个了,顾柔肯定会把那个名额给他儿子席夏,席夏,你还记得吧?你第一次来国内参加比赛,回去念念不忘那小子。”

柏寒深微微蹙眉,站起身,“我不记得输给我的人,我吃好了,先走了。”

“你去见祖父?”柏舞问。

柏寒深点头,“今天是祖父指导射箭的日子。”

柏舞耸肩,“我还以为会讨论你青年大赛后继承柏家的事,算了算了,你走吧。”

柏寒深每月都会受到柏家家主一次指导射箭,以检验平日训练成果,柏家众人习以为常,毕竟柏寒深是未来家主的事板上钉钉,灰色的眼睛加上无可企及的箭术,让柏寒深成为柏家继承人。

“今日弦音有些动乱,发生了什么吗?”

弓箭室内,老者跪坐在射位,即使年迈,坐姿仍旧一丝不苟,粗糙的指关节抚摸在竹弓外弧,射手服下蕴藏当世最高的射技。

“爷爷,”柏寒深收好弓箭,在柏家家主面前坐下,“是我练得还不够。”

柏斛静静看一会儿柏寒深垂下的头颅,视线转向柏寒深刚脱靶的那支箭,“人总有失意的时候,你还记得柏家为什么迁去国外?”

柏寒深抬头,作为柏家继承人,这件事早已了熟于心,“在全国大赛上,柏家技法败给平民技法,射箭地位受到动摇,于是暂时迁往国外发展。”

简短几个字,并不足以描述当时柏家的严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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