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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要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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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然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他死死盯着排名。

饶春白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他的头顶,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顾长然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饶春白……他现在在哪里?”

徐宁支支吾吾。

顾长然仿佛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他怎么可能获得这么多的点数,肯定有人在帮他,肯定是这样的!”

徐宁想起了什么:“危衡,是危衡与饶师兄一起的。”

顾长然听到这个名字,神情逐渐松懈了下来:“我就说。”

要是没有人帮,一个无用的庸才,怎么可能踩在他的头上。

徐宁试探着问:“长然哥,我们不去收集点数吗?”

顾长然心念一转:“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师兄出来。”

……

与此同时。

饶春白跟随着启门的妇人,步入至亭台楼阁中,长剑垂于身侧,时刻警惕。

但想象中的危险并没有来临。

宫装妇人巧笑嫣兮,领着他们步入其中:“我家主人向来好客,只是尚在沉睡中,不能起身亲自相迎,实在是怠慢了二位贵客。”

饶春白:“客气。”

宫装妇人轻轻一拍手,门扉打开。

台阶两侧,烛台上的蜡烛有小儿手臂般粗,无烟无尘,反而散发着幽幽清香。乃是用鲛人油脂凝结而成,可燃千年。

蜡身上烛泪堆砌,也不知过了几个千年。

宫装妇人:“两位请坐。”

大厅宽阔,上首空置,左右两侧的座位为两人而留,上有龙肝凤髓、琼浆玉液,闻之欲醉。

饶春白手依旧按在剑柄上,没动。

宫装妇人倒也不在意,口中说着:“二位来之前,正好有仙丹练成出炉,与我们无用,不如请两位贵客品鉴——”

说着,一位妙龄少女掀开帘幕走来,婷婷袅袅,手中托着一个小巧的丹炉,跪至饶春白的面前。

“请启。”

饶春白垂眸。

丹炉上盘踞着龙九子,腹中困着一团火之精魄,在持续不断地灼烧着。丹炉微微晃动,其中丹药滚动,灵气充沛,就算不是金丹也必然不凡。

他生出玄而又玄地感应。

只要服用下金丹,一朝突破金丹直指元婴不是难事。

如此诱惑,若是心志不坚者,早就露出丑态,迫不及待地将丹药占为己有。

好在饶春白尚且保住一丝清明,看向危衡。

危衡淡淡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这话说得有理。

天上掉下来的机遇,不要白不要。

饶春白心意一动,伸手就要去开启丹炉。就在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捧炉少女与宫装妇人皆是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就在这时,饶春白手腕猛地一翻,剑气从袖口迸射,打翻了丹炉,没去管少女和妇人,直取危衡。

危衡措不及防,被刺穿了肩膀。

吃痛一下,眼前的一切都扭曲了起来,层层剥落。

“你怎么……发现的……”

饶春白的手很稳:“因为……”

“危衡”正准备在饶春白长篇大幅的解释时抓住机会出手,可怎料只说了两个字,紧接着而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剑气。

“危衡”连最后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被搅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只有一双眼睛还死不瞑目地睁大。

随着“危衡”气息消失,面前如梦似幻的仙境也缓缓揭开了伪装,出现了正面目。

饶春白收剑:“我没义务满足一个死人的疑惑。”

一睁眼。

眼前的竞争截然相反,阴森可怖,崎岖陡峭的山洞石壁上,爬满了一朵朵绚丽的花。

花瓣是迷幻的紫色,花苞一开一合,花蕊处是一张张人脸。

饶春白看见了宫装妇人与捧炉少女的脸一闪而过,她们闭着眼睛,脸上露出迷醉的笑容。

想来,要是饶春白打开了丹炉,也会和这两人一样,永世成眠在花蕊中,无忧无虑。

【千念人面花】

【获取点数20】

危衡:“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千念人面花构造出来的幻境只有自己能破。

危衡在花蕊中看见了饶春白的所作所为,不免好奇他是怎么认出那是假的。

饶春白:“不像。”

危衡:“?”

“要是你,肯定不会说‘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种文绉绉的话。”

危衡:“……”

“而是会说,你筑基期吃得明白吗?我来吃。”

危衡憋出一句:“这是污蔑。”

饶春白挑眉:“怎么?”

危衡对上了饶春白的目光,一怔,又很快挪走,不太自在:“……你说的都对。”

饶春白狐疑看了一眼,伸出手去。

危衡不躲不闪。

一点清香扑面而来,随后脸颊被捏了一下。

饶春白:“我确定下你是不是假冒的。”

危衡声音有些哑:“现在呢?”

饶春白:“应该不是。”

危衡还想问什么,却被打断,“别浪费时间,快点找出去的路了。”

龙喋血地势危险,若是天亮前不出去,再有变动,怕是要含恨于此地了。

危衡止声,跟在了饶春白后面。

走到半途中,忍不住抬手抚过脸颊,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一点香味。

墓葬中布着阵法,分五行八卦。

好在饶春白略通此术,与危衡合力,破开了外层挡路的阵法。

等到了墓穴中央,一具白玉古棺横陈,压于一口泉眼上。

泉水泊泊而流,经久不息。

饶春白讶异。

龙喋血本是大凶之地,可如今向死而生,竟有一片生机。

如此推算,出口就在泉眼之侧。

可抵达泉眼,必定要惊扰棺中之人。

饶春白犹豫不决,生怕行差踏错。

危衡在旁,低声道:“尽管放手一搏。”

饶春白侧目。

又听他道:“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饶春白:“……”

果然不能期望这人说出什么好话来。

不过经过这么一插曲,倒是心中没这么紧张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多万无一失?与天争气运,便是求得一线生机。

与其瞻前顾后错失时机,不如当机立断主动出击。

饶春白:“去泉眼处!”

说罢,涉水而行。越靠近泉眼,四周就越是森冷,寒气一直钻到骨子里去,眉眼结上了一层薄霜。

咔嚓。

饶春白抬手拔去发间的冰凌,泉眼近在咫尺,隐约可见一点微光。

出去的路就在眼前,只要跨过这具白玉棺,便可从这片死地中逃生。

屏息经过白玉棺,忍不住瞥了一眼。

在棺材里,一道身影静静地躺着,身着盔甲,就算看不清容貌,依旧能体会到一股肃杀之气。

死得很安详。

饶春白希望里面的人死得不能再透,不要诈尸。

可事与愿违,在踏入泉眼的一瞬间,白玉棺材震动,里面的人发出一声怒吼,惊醒了过来。

“岂敢——”

杀意四现。

饶春白才反应过来,这片龙喋血凶地之所以向死而生,是因为墓主人化用地形留存一线生机,准备死而复生所用。

他与危衡进来,惊扰了地势,更要从泉眼出去,破坏了墓主人的谋划,不和他们拼命才怪。

泉眼的水流凝滞,阴气涌现,一个个古战场士兵挡在面前,金戈声响。

既然避不过,只有迎面而上。

饶春白足尖踏过水浪,长剑浮于掌心,凝结在发间的寒霜剥离,点点寒芒浮现四周。

危衡应声而来。

长刀由半空落下,举重若轻,猛然砸向白玉棺中的将军。

将军发出一声怒吼。

身后古战场士兵列队而战,战鼓擂动,旌旗摇曳,万众一心。

危衡落在面前,将后背交给了饶春白,抬起头往上瞧,暗金色的眼瞳深邃,颈背绷直,蓄势待发。

“你掠阵,我出手。”

像危衡这样独来独往的孤狼,是从不会把后背交给别人的。

一道别人怀有别心,轻松便可取得性命。

但现在毫不迟疑,将命门都交到了饶春白的手上。

危衡用起刀来,大开大合,从不留有余地。

饶春白执剑而立,为他挡住了源源不断的古战场士兵。

明明是第一次配合,两人却得心应手,刀剑相和,行云流水。

一击落下,“砰”得一声,将军被击落回了白玉棺中。

“走!”

两人且战且退,刀光剑影掠过,直奔泉眼。

泉眼上一层薄光,被封印住了,不能出去。

危衡与将军一战,已然精疲力尽,力有不逮。

饶春白:“我来。”

手腕一抖,剑光化作万千,点在封印上。

他的剑很利,但气势不足,此时化作绵里藏针,以点破面,再用力一震,封印应声揭开。

只有这一瞬可以脱离。

来不及交谈,危衡伸手揽过,裹挟着人投入泉眼中。

饶春白浑身冰寒,在下坠的过程中,有丝丝缕缕的寒意钻入经脉中。

这并非是在破坏,而是新生。

一如春日白雪消退,万物萌发。

一失神的功夫,坠落感消退,一个踉跄,脱力靠在了危衡的肩膀上。

危衡也丝毫不顾忌,大喇喇地坐在地上。

远处天际泛起一道鱼肚白。

危衡回过神来,问:“你之前说,等出来以后要问我什么?”

饶春白答非所问:“我要突破了。”

他一把抓住了危衡的小臂,脸色煞白,汗津津的。

不像是要突破了,更像是……要生了?

危衡更加紧张,手足无措:“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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