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七三中文 > 万人嫌重生后不当怨种了 > 第8章 嘴硬

第8章 嘴硬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危衡顿觉与磨剑人相逢恨晚,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他那几个师弟……”

“我看见就烦。”

“我……”

饶春白没想到随便一句话,能让对方变成话痨说个不停,灵界网络不停在被轰炸,他:“……”

能当没说过哪句话吗?

神识一时间超过负荷,好不容易将刀很快发的消息全部看完。

都是些恼骚,絮絮叨叨的,说心上人的好,骂几个白眼狼师弟。十分真情实感。

从中可以看出,刀很快确实很喜欢他的心上人,一切都为他着想。

真挚,炽热,连一点杂质都没有。

真好啊。

想来刀很快的年纪应当不大,爱滚烫,恨也果断。

不过……

磨剑人:“你和我说这些没用。”

磨剑人:“不和你的心上人说吗?”

刀很快:“……”

刀很快一下子变得婆婆妈妈:“……我说不来,也不会说。”

磨剑人:“是没有嘴巴吗?”

刀很快恼羞成怒:“我有!”他顿了顿,灵界网络不停闪烁,着代表着他说了话又撤回,“我,他和他师弟相处这么多年,我就是个外人,要是说了,他、他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

当然不是危衡不说。

在很久以前,他确实提醒过,那几个师弟不是好东西。

但饶春白一点也不相信,还用温和又疏离的语气警告,不要挑拨他与师弟之间的关系。

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他。

光是想想就难受。

经过这一次教训,危衡便只能蛰伏下来,在危急时伸出援手。

磨剑人:“若是你真心为他好,他不接受,只能说不知好歹。”

刀很快:“不准这么说!”

刀很快:“你不懂的!”

像是受到了刺激,飞快就退出了灵界网络。

饶春白:“……”

越来越好奇刀很快背后是谁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饶春白准时前去赴约。

约好的地方是在十万大山中。

山峰重峦叠嶂,云杉高耸,遮住浮云。

饶春白行于一片深浅淡墨的绿荫中,手中罗盘不停转动修正方向,足尖一点,困在一片云杉树林中。

最高的树下,站着一道人影。

他侧身靠在树上,一手捏着竹筒正在喝水,清澈的泉水顺着唇角流下,喉结滚动,打湿了衣襟,勾勒出结实有力的线条。

在茫茫荒山中,透着一股难驯的野性。

饶春白脚步一顿,踩到了一节枯枝。

卡擦一声响。

对方目光锐利,金瞳竖起,泛着幽幽的光。下一刻刀就要出鞘。

饶春白迟疑:“……刀很快?”

危衡:“……”

危衡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营造出来冷硬野性的氛围荡然无存。

“不、不是——”

饶春白更加疑惑:“你不是刀很快?”

可这片重山中也没别人的踪迹。

危衡好不容易咽下喉间的半口水,磕绊了一下:“不是,我、我……”

“到底是不是。”

危衡:“……我是。”

然后就是沉默。

风吹过,压弯了树枝,叶子簌簌作响。

危衡怎么也想不到,在灵界网络上找的地脉师就是饶春白。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他说得肆无忌惮,回想起一字一句,连看都不敢看饶春白一眼。

危衡冷着一张脸,实际上紧张得要死。

还在胡思乱想。

……怎么办?

在灵界网络上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该不会觉得他不正常吧?

最后还是饶春白主动打破了僵局:“先去找地脉,带路。”

“哦、哦。”

危衡长手长脚的,就算在树枝丛生挡路的野外也游刃有余。

当然……要是他不紧张得同手同脚就好了。

危衡一刀劈开了一团生刺的荆棘藤蔓:“这里。”

饶春白半蹲下来,伸手按在裸、露的地面上,指尖没入湿润的泥土,屏声敛息,慢慢听见了沉重而缓慢的跳动声。

这是地脉在奔流。

地鳞果有灵,似乎察觉到了危险,钻入地脉中四处逃窜。

罗盘指针一转,“东南侧——”

危衡蓄势待发,如同狼一般蹿了出去。待出去一段距离,回头看饶春白远远坠在身后,跟不上他的速度。

脚步一停。

饶春白当机立断:“你带我!”

筑基期还是太勉强了,以他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地鳞果。

想得是危衡带他一程,没曾想一个回头,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托住了他的腰。

炽热的气息顺着后腰钻了进来,烫得他一颤。

没来得及多想,旋即就腾空而起。

在失重感下,他下意识抓住就了危衡的小臂,紧紧贴在了一处。

好不容易追上了地脉,饶春白一把撒下钉子。灵气裹挟着长钉,直接没入了地面。钉子轻颤,落下一张灵气所织的网,将地鳞果困在了这一截地脉中。

现在只待等到地鳞果成熟便可取下。

松了一口气,拭去额间的汗珠,余光瞥见危衡的神情越发冷峻,咬紧牙关,动作也不大自然,似在忍耐着什么。

念头一转,问:“怎么了?”

危衡冷声:“你别过来。”

饶春白不明所以。方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错眼的功夫,就变了一张脸。

危衡恶声恶气:“我没事,你离我远点,别拖累我摘地鳞果。”

饶春白“哦”了一声,自知修为太低,从善如流地退到了一边。

危衡闭了闭眼,在看不见的地方,掩饰了一下身上的异动,尤其是下面……好烫好难受。

刚才靠得太近了。

他从未想过能与饶春白这么接近。

太近了。

几乎要钻到他的怀里。

手下的腰肢怎么能这么细,香味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

危衡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饶春白侧目:“你真的没事么?”

危衡冷硬:“没事。”

手中长刀一侧,冷意森森,拒人于千里之外。

饶春白倒不意外。

毕竟上辈子危衡就是这样,冷着一张脸,说不出几句好话。

一直追着他的几个师弟为难,还对他看不顺眼的样子,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好脸色。

饶春白不管他,乐得轻松。

眼看着地鳞果要成熟,异动突生。

地底拱起了一个小土包,一道道黑影从裂缝中猛地蹿出,如同闪电般钻向守着地鳞果的两人。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织。

饶春白巍然不动,剑身雪亮,剑光如织。

危衡则是大开大合,一股煞气冲起,将黑影从中砍断。

簌簌落下,一个鳄鱼模样的凶兽挣扎片刻后,于刀刃下失去了气息。

但凶兽数量众多,前仆后继。

这是地鳞果的伴生凶兽,察觉到危险,受到本能驱使一个个不要命地阻止他们采摘地鳞果。

剑利,刀更快。

凶兽尸体如雨落下。

地脉中,一股淡淡的香冒出。点点莹光散乱,地鳞花苞轻颤,缓缓绽放,隐约可见一枚枚半透明的果子挤在一处,饱满到轻轻一碰就要流出汁液来。

“快!”

危衡手腕一动,一刀落下,劈开一条道路。

饶春白足尖一点,踩在了危衡的手臂上,借力腾空而起,伸手抓向地鳞果。

衣诀纷飞。

眼看着成熟了的地鳞果要落入地脉中,他一个折腰抢先一步接住,一时收不住势,在地上滚了一圈。

地鳞果的成熟期也就在这么一瞬间。

残存着的凶兽叽叽喳喳,又钻回到了地下。这么点小插曲,没有影响到地脉奔流。

天色暗了下来。

到底还有几枚地鳞果没能收下,化作点点莹光反哺地脉。

在昏黄的光线下,好似点点星辰流淌在银河中。

饶春白一手撑地,坐起身来,看着这难得的光景。

危衡也不客气,曲膝坐在了不远处。大战了一场,浑身狼藉,血和土混在一起,看起来野性不驯。

光影交织。

两人的影子却稍稍靠在了一处。

夜风从鼻尖吹过,痒痒的。

饶春白也很狼狈,手指缝中都是土,抬起手来,从缝隙中窥见月色。

月光洗去满身思愁,还来一片澄澈。

鬼使神差的,他问:“刀很快,你喜欢的人是谁?”

危衡:“……”

当面提起灵界网络上的代号,有种在街头被剥光了衣服的羞耻感。

他几乎无暇思考,脱口而出:“——反正不是你。”

饶春白眨了眨眼。

危衡龇牙咧嘴,威胁:“再问,给你一刀。”

饶春白不说话了。

四周很安静。

莹光散去,山中巍峨树影晃动,隐约听见远处狼啸。

一双暗金的眼瞳于黑暗中亮起。

饶春白对上目光:“刀很快……”

危衡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我有名字!”

“哦。”

“危衡。”

危衡一阵失神。

声音很温柔。

在月色下,在蝉鸣声中,宛若耳鬓厮磨轻语。

他有些贪恋,但又不说,只是细细体会这难得的温存。

“危衡,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刀很硬。”

危衡不明所以:“……没有。”只有说刀快的,哪里会说硬的?

话音落下。

他窥见一抹笑意。

饶春白的唇角一扬,慢条斯理地说:“你身上有块地方比你的刀还硬。”

危衡下意识地看向了□□,耳尖一红,坐立不安:“你怎么知道?”

饶春白:“……我是说你的嘴。”

嘴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