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张泽慧刚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温叙白站在她的工位前，手里捏着一张纸。

“这是你做的企划？”他抖了抖那张印满老鼠爪印的A4纸。

张泽慧小跑过去：“对！就是上周说的儿童产品交互方案！”

温叙白眯起眼：“为什么全是老鼠？”

“因为……”她指着第一页的流程图，“您看，小朋友点这里进入‘奶酪仓库’，然后顺着迷宫找到‘知识宝库’，全程都有小老鼠向导……”

温叙白沉默地翻到第三页，上面画着一只戴眼镜的老鼠，旁边标注“温教授”。

“解释一下。”

张泽慧咽了咽口水：“这是……知识讲解员角色……”

温叙白盯着那只和自己发型一模一样的老鼠，突然把企划书塞进文件夹：“下午两点，会议室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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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静子咬着吸管，看张泽慧疯狂修改PPT：“你真敢啊，把温总画成老鼠教授？”

“我哪知道他会细看！”张泽慧欲哭无泪，“现在只能把‘温教授’改成‘黑猫博士’了……”

“晚了。”郑静子指了指门口。

温叙白不知何时站在那儿，手里拿着杯咖啡：“‘黑猫博士’？”

张泽慧手一抖，把PPT里的老鼠尾巴拉成了三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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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市场部全员正襟危坐。张泽慧点开第一页，发现原本的老鼠教授不知被谁改成了Q版温叙白——西装笔挺，但头顶戴着对毛茸茸的老鼠耳朵。

“这、这不是我……”她结结巴巴地说。

“继续。”温叙白坐在最后一排，面无表情。

演示出乎意料地顺利。当张泽慧展示到“知识闯关”环节时，连最严肃的产品总监都笑出了声——屏幕上，Q版温叙白正抱着一块巨型奶酪说：“答对题目才能带走哦。”

“很有创意。”散会时，市场部经理拍拍她的肩，“就是……”

“就是什么？”

“温总让我转告你，”经理憋着笑，“‘温教授’的版权费从你工资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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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张泽慧收到一个快递。盒子里是只做工精致的鼠标，底部刻着“专利所有人：W”。

“这是……”

“试用装。”温叙白路过她的工位，“免得你再用公司鼠标画老鼠。”

张泽慧按下左键，电脑立刻弹出个奶酪图标。

“还有，”温叙白补充，“明天开始你负责‘温教授’形象开发。”

“啊？”

“工资涨百分之二十。”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不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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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张泽慧趴在沙发上给郑静子发消息：“我好像升职了？”

郑静子秒回：“不，你被套路了。”

一张朋友圈截图紧随其后——温叙白的私人账号发了条状态：

“新项目《老鼠经济学》，教材插图参考如下。”

配图是她画的所有老鼠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