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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记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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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绿衣原本正在和姐妹们游玩,一听说自己女儿出事,丢下一众姐妹,连夜就赶了回来。

还没进屋呢!就在院子大喊:“依儿,依儿,我的女儿,你在哪?快出来让娘看看你伤哪了?”胡绿衣累的满头大汗。

“娘,我在这儿。”符罗依穿的花枝招展,一扭一摆的就从屋内走到了院子。胡绿衣一把把符罗依拉到身边,转着圈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根本没注意到符罗依失落的表情。自己被人盯了半天,本就不耐烦,刚想开口就又被胡绿衣打断。

“依儿,是不是脖子上的伤?疼不疼?走,娘带你找她算账去。一个乡下的丫头也敢欺负你,我定要她好看。”

说完就要往我院里拉,但符罗依不肯走,双手死死拉住胡绿衣抓住自己的那只手。面露难色紧张地说:“是,但是娘,四姐说了,会教我武功来补偿我的。”

“武功?”胡绿衣既纳闷又吃惊,还有些将信将疑。仔细一想,在回来的路上倒也听白袅袅说过这事,原有的怒气也消了一半。

见胡绿衣在想什么似的,符罗依趁机抽出自己的手,对胡绿衣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娘,孩儿亲眼见过,四姐一下就可以飞到房顶上,可厉害呢!”奶声奶气的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可把一旁的下人恶心坏了。

胡绿衣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见女儿这么一说,也不管是真是假,什么怒气都没了。

连忙答道:“好,娘答应你,不找她报仇,那你这伤……”

“这个啊!小事,过几天就没事了,娘你就不用担心了。”符罗依像没事人一样。

“对了娘,爹爹给我出了气,还给我们每个人都做了新衣裳,你也有,快进来看看。”

“好,我的心肝宝贝。”俩人说说笑笑的,有好就忘坏,而一旁的白袅袅和白娇娇又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娘,咱真的要一直跟这俩个废物?”白娇在所以人离开后询问白袅袅的意思,满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白袅袅一向“精明”,望着胡绿衣母女二人的小院,“嘿嘿。”贼笑一下:“想让老娘一辈子伺候那两个傻子,怎么可能?当年老娘看走了眼,现在肯定不会。”

白娇娇疑惑了,数着手指问:“娘,可是你有什么办法吗?”

白袅袅并没有言明,只是亲飘飘的说了一句:“等候时机。”

但是白娇娇自己却在心里面盘算着,二公子不可能,他已经有小黑了。

三小姐更不可能,自己可不是解忧的对手。剩下两个,一个不受宠,一个是小孩子,好像谁都不行。

符彦卿的妾室邢烎院中,四周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大多数都是绿色植物。偶尔有一点点其它的颜色冒出来,也不过是零星一点,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符彦卿坐在石凳子上一边品茶,一边看符昭信舞剑。符昭信身材算不上魁梧,但舞起剑来行云流水,一套剑法有条不紊的舞下来,气息丝毫未乱。

邢烎一个不争不抢的妾室,也是符彦卿每次心烦之时必定会来的地方。

见符昭信似是舞完剑,邢烎微笑着说:“昭信,累了吧!过来吃盏茶歇歇。”

“好,母亲。”符昭信将剑插回剑鞘走过来时,成熟稳重颇有气度,符彦卿和邢烎都很满意,熟不知迷倒了一大片仰慕者。

相爱很难,相逢是缘,有些人遇到从未有过后悔。

符昭信放下剑,端起茶杯,轻轻吹一吹,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后,这时符彦卿的声音响了起来:“昭信,没见你用过此剑,从何而来?”。

符昭信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说出口:“是温闲叔叔送的。”

刹那间,空气有些微妙。下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因为符彦卿曾经说过。谁要是敢在符中提起这个名字,必定重罚,但符昭信并不怕。

符彦卿一言不发,正襟危坐着。

这个时候,邢烎打破了僵局:“相公,你看,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现在金环也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和和睦睦过日子可好?”邢烎轻握住符彦卿的手,给他打气。

经过漫长等待,符彦卿总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

符昭信的心也放下了几分,继续说:“父亲,我听说,你和温闲叔叔曾经关系很好。”

“不错。”符彦卿竟透露出了悲伤的感觉,然后主动讲起了段陈年往事。

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温闲,是在黄树和温暖成亲的那一天,那时的温闲,温文尔雅,行为举止端正。

温暖是温闲唯一在世的亲妹妹,原本俩人一直以来都是相依为命的。可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头,俩个孩子在流浪的过程中走散了。

后来好不容易再相见,温暖已经成为了金媛的陪嫁丫鬟。我变有幸与他成为知己好友,并让他成为了我的门客。

但熟不知正是自己的一念之仁,便是祸事的开端。

“嗯。”符昭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父亲,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可否让四妹重入族谱”

这句话倒让符彦卿陷入了沉思,十八年前,符彦卿刚打完胜仗回来。

见金媛不在,便问一众下人,却没有一个知道她去了哪?只有人看到温闲带着金媛还有一个车夫出去了。

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却只有车夫回来了,而温闲和金媛没有回来,符彦卿预感不妙,急忙抓住车夫盘问,一番盘问下,五雷轰顶。

“媛儿,我……”符彦卿打开房间的瞬间,就看见俩人正慌慌张张的穿衣服,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金媛急忙上前解释:“相公,你听我……”

“够了。”符彦卿愤怒的一把甩掉金媛的手,拔出腰间的配剑直逼温闲。

温闲害怕后退,可他一个书生怎么可能是符彦卿的对手。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眼看符彦卿就要刺向温闲的胸膛,但被黄树一剑及时档住。

“黄树,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

“将军,此事或许有蹊跷,是否先查探一番?”

“有什么可查的?都被我抓了个现行了。”

黄树一瞥眼,突然看见桌子上散落的粉沫,灵机一动:“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抹了一点在手上拿给符彦卿看,符彦卿死死盯着白色粉沫,查觉有异,这才放下手中配剑。

立马吩咐黄树:“去,给我好好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然后甩手离开。

“是。”从那以后车夫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久后金媛也怀孕了,于是流言四起。

此后经年,直到我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年,符彦卿再次来到地牢,盘问了当年的车夫。

面色红润,身材发福,衣着华贵,宛如一个暴发户的模样。

“什么?你再说一遍。”符彦卿冲车夫吼道:“你再给我仔仔细细说一遍,如果有半字虚言,我让你不得好死。”

“我说温闲当年根本没碰金媛,所以符金环是你的孩子,怎么样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车夫笑的很狂妄。

“为什么?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这么做?”

“为什么?就因为我妹妹只是一个丫鬟,所以你们就可以随意欺负她?”

车夫怒吼道,反手一把抓住符彦卿的衣领:“凭什么?你们达官贵人的命就是命,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凭什么?”

车夫越说越激动,符彦卿不为所动,因为在他的世界里,自己最重要。本想将他的手拽下来,但他实在拽的太紧,根本就扯不动。于是符彦卿不再拽了,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只见车夫的眼睛猛然放大的,然后他一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肚子上的红点越来越大,手无力的一点点开始往下滑,嘴角的鲜血慢慢绽放,在车夫快要倒的时候。

符彦卿冷漠的说了两个字:“不配。”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车夫倒下后,更是一脸的嫌气,拿出帕子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又转头对黄树说:“人赶紧处理掉,另外去找找金环。”而知道真相的符彦卿,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开心。

符昭信等的有些着急了,一直给邢烎使眼色。邢烎看到了却没有立刻回应,因为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最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 相公,昭信言之有理,如果不让她入族谱,恐怕会招人非议。”

“为何?”符彦卿一时不太明白。

邢烎收敛起些许笑容:“相公,你如果不让她认祖归宗,那别人就会以为她是金媛姐姐和……的孩子。”

“胡说。”符彦卿大吼一声:“我看谁敢?”

“父亲,息怒。”符昭信好言相劝。

“相公,讲这么久你也渴了吧!妾身给你端盏茶。”邢烎觉得符彦卿比起当年,已经冷静了太多,但这个话题太过敏感,还是不宜说太多,便设法打断。

符彦卿看着邢烎递过来的茶,果然还是烎儿贴心,慢慢品着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阵,符彦卿渐渐冷静下来后,又仔细想了想说:“烎儿、昭信如果她是假的怎么办?”符彦卿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自己纵横沙场多年,可丢不起这个人。

邢烎安慰符彦卿道:“相公,咋们可以找人查查,没人上赶着扮演一个被赶出去的不被待见小姐的,若是真的,是时候该给她一个名份了。”

符彦卿的问题又来了:“还有脸上的黑色蝴蝶胎记?”

“女大十八变。”

“她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

“兴许这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呢?”这是符昭信抢着说的:“父亲,往事已以,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也罢!”

符彦卿果然说到做到,几天后的一大早。 李管家就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然而我并没有在乎,只是:“哦。”了一声,又继续关上房门倒头就睡,留下李管家一个人在外面发呆。

倒是神离兴高采烈的,一听到消息后就跑到符昭信床前,上来就问:“真的吗?”符昭信原本就没有睡醒,这下被神离吓的半醒。

“真的”

“无言名字真的重新回到族谱上了?”

“无颜?”符昭信一脸迷茫的看着神离。

“就是符金环。”神离不耐烦的解释。

“恩。”

“听说是你提的?”

“恩。”

“谢了。”

“恩。”

神离跑了,符昭信懵了,接着醒了,然后记住了,最后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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