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地方守护神,降妖除魔,看家就行。
除非是西岳神女这种,封神之前就是大罗。但这是个例,人家是本代人族圣人执念传人,自带道行。
其余修行不够,因功德封神的。在自己地盘上还行,神职在身,天道酬勤,人道庇护,乡亲祭祀,凝聚一地人心意念,捉妖灭煞,驱鬼辟邪,能守护一方平安,越级打怪不是问题。
这要是给他拉出去打架,离了本乡本土族人,他就能表演一个马上就软。
而且,他们离开辖区,就等于总兵擅离职守,要受罚。
所以庙堂君臣凑一块,束手束脚,几乎得了火力不足恐惧症。研究半天,也不能真跟天帝翻脸,现在哄着点也行,争取时间发展自己的中坚力量才是正道。
“要不,下次上问天台,您跟天帝要一些三皇时期的典籍与我。”傅说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人间散佚的典籍,天庭很可能会有,“咱总的先搞明白天帝是什么,再说其他吧。”
“那,我还是等西岳神女下次来,问问她吧,”人皇妙觉得不靠谱,古衡都知道编点典籍给天帝造势,那天庭难道不会么。
“或者,国相回金鳌岛问问。”傅说不甘心,谁知道西岳神女下次什么时候来,大王不让咱们见神女,万一她忘了问呢。
“我入门晚,师父却是截教圣人的弟子,应该知道不少密辛。”闻仲虽然不知道这君臣两个,非得研究天帝怎么当的三界之主,是要干啥,但是基于信任和友谊,他愿意回去打扰清修的师父。
人皇妙与傅说都看出来了,闻仲没明白。
自人封其神起,人皇妙就对神明的权柄来源很感兴趣了,她有些合理的怀疑需要验证。
至于傅说,他与大王想到一起去了。
说到底,还是大商太弱。
比上古五帝时,觉得自己弱的不像人家的后人,人家那会儿能摁着妖族打,从不吃败仗,那得是平均什么修为啊。看看大商,能有这么多天仙,还全托了寸心娘娘的帮衬。
比远古三皇时,通过典籍去看,更仿佛读的是神明的事迹,不敢相信翻山倒海、追星拿月的是自己祖先,不敢相信自己的祖先居然像神明那般无所不能,甚至比现在的很多神明还要厉害。
要不是咱们真的有一位圣人,咱都不能相信自己是天地主角,家里的孩子出门连老虎都打不过啊,别说虎妖了。
大商弱到,玉石自焚,庙堂君臣都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操作。
咱们能赌一把,要是天帝制裁全体人族,咱圣人肯定醒过来干他,他也受不了。
但是咱不能赌,天帝温水煮青蛙,挑着地方挨个找借口杀过去的时候,咱圣人也能迅速醒过来干他。
万一,得罪狠了,天帝拼着反噬,一颗陨石把朝歌砸碎了呢。他们还有人道护持,约么死不了,但是城中百姓肯定死的一片一片的。
挣一口气,死一片人,值不当的。
人皇妙想了想,觉得现在这也算不错了,原来还没这些底气呢。
先王祭祀的时候,虔诚到什么程度,把自己亲妈烧了当祭品的那种。
差一点,下一个变成青烟升天的就是她了。
放在寸心未出世的时候,她莘妙姒要是当不上人皇,等儿子继位,她还没过世去陪先王,那就得变成祭品,笑呵呵的去升天,你说这事儿,多恐怖啊。
“这事儿,不好说。我看这天帝,与历代先王,并无不同。”人皇妙叹了口气,“怪叫人失落的,毕竟喊了那么久的老天开眼,我真以为苍天有眼呢。”
天帝这个态度,南极长生大帝也没说他不对,看来他说的还不违背天条,这可真奇了怪了。这与我们世人以为的天,不是一码事啊。
就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不该是天帝这种蝼蚁论的理解吧。
这俩大神仙,是一伙的,还是两伙的呢。以后,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这天条,我得再念念,天帝视众生为蝼蚁,居然无错?
我们人族,好赖天地主角啊,就蝼蚁了?
人皇妙的野心,已经令她自己都惊叹了。毕竟,寸心所为在前,是个有私心的人都得自惭形秽。
没想到,在天帝唯我独尊之道面前,她就是个妹妹。
她还没到把自己族人都当蝼蚁看的地步,先王有这个意思,他被天下垢坑死了。
怎么天帝这样不干正事,动不动就遮蔽日月的,就断绝风雨的,这就没有治了,是不是咱人族还是太好欺负了,一天天的就会磕头求饶可不行啊。寸心娘娘说的太对了,那么多香火供奉这么个结果,是天庭欠着咱的呢。
人皇妙转念一想,我为人皇就得承天下垢,那三界不详,必须得让天帝尝尝。这事儿,正经得跟西岳神女娘娘商量一下。
傅说言道,“您那不算什么,我当奴隶的时候还喊过苍天不公呢。”
田间劳作的奴隶,在烈日的炙烤下,脊背被晒得黝黑,汗水湿透衣衫,却依旧难以填饱肚子。
街头巷尾,衣衫褴褛的孩童,瘦骨嶙峋,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却只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高官显贵,身着绫罗绸缎,整日花天酒地,为了一己私欲,强占百姓土地,随意征收苛捐杂税,百姓稍有反抗,便会遭受残酷镇压。他们的府邸奢华无比,而百姓却只能住在破旧不堪、随时可能倒塌的茅屋之中。
“而苍天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