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徒儿是认真的。”
说罢,余念伸手覆上李鹤霖的肩头,用力向下一扯,修长白皙的肩颈暴露在她的眼中。
李鹤霖僵硬的转过头,忽感一阵湿软,余念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肩头。
柔软的双唇缓缓向上滑动,李鹤霖没有躲闪,只是闭上了双眼,不再抵抗。
余念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双手将她环的更紧,随即向上一抱,便将她抵在了桌台之上。
她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尊师的气味,清爽如甘露一般的淡香混迹着些许尘土味,又夹杂着一丝金属的绣气,这便是李鹤霖,她最要紧的人。
李鹤霖感到脖颈间仿佛有一条灵蛇正在游走,滑腻的触感由上至下,令她感到折磨无比,却又古怪地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畅快。
一番索取后,余念停了下来,直起身,却见李鹤霖伸手将衣带解开。
“……尊师?”
李鹤霖瞥了她一眼:“你不就是想做吗?如今装什么。”
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的李鹤霖,余念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宽衣解带。
“来吧,我不会反抗,你不就是想这样吗,来吧,结束了就放我走,我的秘密,希望你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也别妄想找樊笼的麻烦,我李鹤霖可不是泥捏的。”
原本展露笑颜的余念瞬间感到坠入了冰河之中。
她克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努力扯出一抹淡笑:“尊师难道以为……我做这些只是为了睡/你?”
“难道不是么。”李鹤霖冷冰冰地回应道,脱衣的动作没有停。
余念猛地扯过她的手,三下五除二便将她的衣裳拉好,拎起外袍将她裹了又裹。
“你又要干什么。”李鹤霖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余念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尊师不会相信的。
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抬眸,在李鹤霖的眼中,她看清了自己血色的双眼。
“尊师,买卖也不是这么做的,就一次?不够!”
“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李鹤霖。”她冷下脸,语气强硬,“你若不跟我回宫,后果比你想的更严重。”
李鹤霖怎会不知道她意有所指,如今段霆武也在宫内,一不小心,还会连累到他和边关的战友们。
“余念……你赢了。”她有些咬牙切齿,“我,和你进宫。”
见她终于答应了,余念长舒一口气,嘴角扬起的弧度令李鹤霖感到莫名的战栗。
余念,你完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我,你想威胁我,我便让你后悔缠上我。
见余念只是笑盈盈地盯着自己不出声,李鹤霖冷冷开口:“你的目的达到了,别磨蹭了,快走吧。”
“不急。”她缓缓伸手,滑过李鹤霖的大腿内侧,轻柔地抚摸至膝盖处,随即双手撑着桌面,防止李鹤霖离开。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尊师。”
李鹤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见了近在咫尺的那人眼中戏谑尽显,立马反应过来。
“别幼稚了。”
余念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眸中侵略意味越来越强烈,但她不再向前,而是等待猎物主动靠近自己,然后……再一口咬住不放。
李鹤霖从未有如此憋屈的时刻,被自己的徒儿威胁了不说,反抗也反抗不得,根本打不过人家。
她叹了口气,低下头,靠近余念,对上了她那下垂却又犀利的眼眸,不由得感到一阵不自在。
她索性闭上眼,向前一凑,朱唇相贴的柔软触感让她一怔,仿佛触电一般,碰上那一瞬便立马撤退。
“尊师,这是你第一次对我主动,但还不够。”
李鹤霖心中闪过无数句诅咒之语,面上尽显阴沉。
“尊师不肯的话,我们亦可在这青灯古佛下,行这苟且之事,想想一定别有一番趣味……”
李鹤霖心一横,伸手勾过余念的脖子,吻了上去。
属于余念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李鹤霖产生了这一切都并非真实的想法,而一阵疼痛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余念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用力一咬,这是对李鹤霖的惩罚,怎么可以分心呢。
最终的主导者又成了余念,不知过了多久,余念才放开她,让她从缺氧中缓过神来。
余念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替李鹤霖擦去嘴角的晶莹:“尊师,你先进城吧,我随后再来。”
“你打算用什么理由为逃婚开脱?又用什么理由让我进宫?”
“我没有逃婚。”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李鹤霖看不懂站在面前的这人,或许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余念就变了,又或许,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聪明,心思缜密,有主见又霸道的人。
“尊师,别再问了,届时你都会知晓的,先入城吧,我安排了接应你的人,我随后就到。”
李鹤霖不再陪她打哑谜,转身走了。
余念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起伏不断。
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人,那个害的她差点丢了性命却又让她冉气重生意志的人,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不会再让她逃跑了。
不再耽搁,余念拔出随身佩带的匕首,猛地扎向自己的大腿!
鲜血瞬间呲了出来,布衣被染红了大片。
痛感还是超过了她的想象,余念不受控地倒下,汗水瞬间浸湿了里衣,她不断加重着咬紧牙关的力度,生怕自己发出哀嚎的声响。
“你疯了啊,干什么呢!”
痛感让她重复着咬牙,大口呼气的动作,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喊她,忙睁开双眼,摸向身旁的匕首。
一阵阴影笼罩,她大喘着气转身,只见李鹤霖竟折返了回来,蹲在一旁。
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走。
李鹤霖迅速扯下习惯性缠绕在腕间的绷带,熟练地将余念的伤口包裹好,用力按压。
“呃……”见李鹤霖就在身旁,余念不知怎的感到有些忍受不了这份疼痛,发出些许呜咽声。
“你有病吗,捅自己做什么?演戏给皇帝看?我还以为你真像自己说的那么能耐呢,好像宫里你就是老大。”
“我……我本来……本来就很能耐。”听她如此咒骂自己,余念竟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看着像是受了重伤的话,回宫后会……会免去很多麻烦。”
“……起来,不得到及时的治疗,你这条腿就废了。”
说罢,李鹤霖伸手,欲拉她起来。
“尊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李鹤霖一怔。
“杀了我,就没有人会逼你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