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曲掌心温暖,但是孟慈的手上沾水。
离了热源,风一吹,立马成冰。
“我其实不喜欢过生日,我也讨厌在一群人面前吹蜡烛,我只想和你一起,不吃蛋糕也可以。”
“我也不喜欢游乐园,里面的项目太刺激,我又恐高,除了旋转木马没什么可玩的。”
“而且……我也没有毛发过敏,那段时间身上起疹子是因为楼下新换了一批草种,我不小心沾到了。”
孟慈再抬眼时,一贯清丽的眼红了整片,“季曲,你太忙了,总是顾不上我。”
“我讨厌你,我离开你,我算计你,但是……”
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不存在的东西堵了个彻底。
孟慈没说完接下来的话,眼泪就生生地往下砸,落在温泉水里,一滴又一滴。
季曲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孟慈捏紧。
即使她没怎么使力,热气持续不断地蒸发在两人中间,模糊了对方的脸。
理中客其实并不好当。
尤其在两人的关系中,孟慈几乎没充当过这个角色。
此时一字一句地辩驳,不仅把那晚的季曲将的彻底,更把现在的季曲堵的严实。
如果爱是确切无疑,那孟慈离开时也一定有过真真切切的难受心痛。
季曲拉着孟慈的手,感觉她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
“先出来……”季曲话还没说完,孟慈就先给出解决办法。
在水中迈一步,孟慈抱住岸上的季曲,靠在他的颈窝,打湿他的浴巾,“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爱上?”
“当然。”季曲自认为自己拥有一切,拥有搞定一切的本领,拥有孕育爱无限生长的土壤,他只需要孟慈无畏无惧地爱自己,“只要你爱我,一切就不是问腿。”
看言之凿凿的季曲,孟慈勾唇笑了一下,季曲好像总是这么自信。
似乎是因为广阔天地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孟慈一时间也被季曲的自信冲昏了头。
她也给出回答:“那就听你的,我们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