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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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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曲赶到的时候沈棠溪已经把好事的朋友们赶走去下一个场子等着,酒桌上只剩下自己和孟慈。

夜风猎猎。

即使是南方毕竟也是北半球。

季曲给沈棠溪递上旁边的毛毯,又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孟慈身上,拢住她光洁的肩膀。

刚刚打完那通电话,孟慈又喝了几杯。

现下已经靠在抱枕上小憩,呼吸沉沉。

“你们认识啊?”沈棠溪没忍住发问。

毕竟孟慈从来没提过季曲的事,而且自己刚刚还提了薄小姐,谁知道现在季曲和孟慈是什么关系。

“嗯,很久了。”季曲伸手在孟慈的额头和脸颊上摸了摸,滚烫一片。

“没听你们说过。”

“她出国前和我分手了,然后才认识的你,然后我们订婚,现在我在追她,不过还没成功。”

信息量太大,沈棠溪突然发现自己嘴真的很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和她解释的,但是她好像没怎么听进去,而且我也没怎么说清楚,你知道的我有点表达差劲。”

“解释什么?”

“…… 就我们的订婚是家里做的主,咱们可没什么感情,然后你后来找人私下帮我们家争遗产什么的……”

季曲的注意力全在孟慈身上。

她手里还握着一支酒杯,酒味刺鼻,季曲不由自主地皱了皱鼻子,然后又低头靠近孟慈,嗅嗅。

没有烟味。

“哎你干嘛!我还在这儿呢!”

沈棠溪看着季曲的举动连忙捂脸,手再次拿开时,季曲已经从沙发上抱起孟慈。

沈棠溪:“就走了?”

季曲:“不然呢?”

沈棠溪:“我也走!”

观光电梯里,沈棠溪站在季曲的右后方,看着窝在季曲怀里一动不动的孟慈,有些拿不准,毕竟都是帮过自己的人,思考再三,还是开了口。

“那你和薄小姐的事,孟慈也知道的对吧。”

“知道。”

听到这儿沈棠溪才松了一大口气,可别因为自己青梅竹马的一句话让孟慈心里难受。

但是,青梅竹马又是事实。

硬着头皮,沈棠溪再次开口:“那你们三个……”

季曲打断:“没有三个,就我们俩,就我和孟慈。”

“地下三层到了……”

电梯运行到终点,三人分手。

-

孟慈再醒来时已经换了衣服。

黑色的男士T恤大到能当连衣裙,她从床上坐起身四处看看,是一间陌生的卧室。

沿着木地板上的光亮,孟慈在厨房找到季曲。

他穿着家居服,背对着自手里拿着汤勺在锅里翻搅。

“醒了?”季曲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孟慈光脚站在地板上,立马关了火走到孟慈身前把人抱到高脚椅上坐着。

“怎么不穿拖鞋?地上多凉。”

“没看到。”

“就在床头。”

季曲回到卧室取了拖鞋,又蹲在孟慈脚边给人换上。

孟慈低头看,款式和季曲脚上的一模一样。

“是新的。”季曲怕孟慈又犯洁癖,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回厨房舀了碗醒酒汤出来。

碗边的温度很烫,季曲衬着纸自己端着,吹着晾凉了好一会儿才送到孟慈手里。

确实有些头痛,孟慈拿着汤勺舀了几口喝,食道里的灼烧感还在,这个时候吞什么都很难舒服。

她把汤碗搁在一边,“有冰吗?”

“有。”季曲当下就知道孟慈要冰做什么,去冰箱取了些冰块,又用纯净水过了一遍才拿回来。

取了一块含在嘴里尤觉不够,干脆咬碎吞咽,灼烧感得到缓解,孟慈又去取一块儿。

季曲适时开口:“你一边吃我一边解释怎么样?”

孟慈答得快:“不想听。”

一连吞了五块冰,孟慈才放下杯子,抬眼看向季曲,他看起来倒是平和。

孟慈:“沈棠溪知道薄小姐和你的关系。”

季曲:“是。”

孟慈:“但是沈棠溪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季曲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是,他不懂孟慈这么问的理由。

不怪他。

孟慈也有些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只是不满,为什么深夜时分季曲身边的一道单薄女声,就会被人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薄娴。

孟慈头疼加剧,她又取了一块冰含在嘴里咬碎,“你说你要出差。”

“我真的有工作,见薄娴只是其中一天的安排。”季曲解释道。

怎么两个人的感情中总是会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孟慈下意识地续冰,却被季曲伸手挡住。

“不能吃了。”季曲看了眼半空的玻璃杯,不假思索地拒绝。

孟慈绕开季曲的手,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不用你管。”

“怎么就不用我管。”季曲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孟慈不免气恼,有了脾气可以发出来,而不是伤害自己。

孟慈猛地从椅子跳上下来,推开季曲伸手就要去抢,却被季曲挥手拦住。

两人推搡间玻璃杯摔到地上,冰块和杯身一起四分五裂,白织灯打在上面,闪闪发光。

杯子落地的瞬间,季曲飞快转身挡在孟慈前面,他怕飞溅的玻璃划伤孟慈。

孟慈的小腿上溅了些冰水,她下意识低头看过去。

季曲因为孟慈的动作以为她受了伤,连忙把人抱到沙发上查看。

借助水晶灯的耀眼光彩,季曲细细地把孟慈的双腿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再三确认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期间看到孟慈上次在派出所留下的伤疤还没彻底消下去,他用指腹刮了刮。

孟慈看着季曲小心翼翼地抚摸伤疤模样,有些难过。

季曲的爱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不清楚。

她努力保持声调平稳:“当初你自己选了薄娴,我没让你为难,现在你仍然选了薄娴,但是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季曲的火早在玻璃杯落地的瞬间就被那些冰水浇灭了,他现在冷静又清醒。

“我没选她,当初也是现在也是,你应该给我解释的机会。”

孟慈当时走的利落,一刀两断的速度和态度也多少激怒了季曲,再加上确实有些公司的事要处理,季曲就想着先晾晾人,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却不想把人晾跑了。

“这是解释不解释的问题吗?”孟慈看着季曲,只觉得他在避重就轻。

季曲收回视线,把孟慈蹭高的T恤下摆拉回原位,又给孟慈裸/露的双腿盖了层毛毯才慢慢抬头。

“慈慈,话不能这样讲,难道当时我解释了你就能留下?”

季曲温柔又残酷地刨析:“你把车钥匙还我的时候,你把珠宝首饰邮回来的时候,你把我们共同的朋友从你的交际圈剥离的时候,我不觉得你只为了我一句解释。”

孟慈有些急:“你不解释怎么知道我不会。”

季曲不会被孟慈的情绪带着跑,他试图用自己的节奏让孟慈冷静下来。

所以他说:“你爱我吗慈慈?我觉得你不爱。”

季曲用平静地叙述他的观点,像是在评价一份收购方案一样,客观且一针见血。

“慈慈,最起码那个时候你应该算不上爱我,只是喜欢我罢了。”

“我能让你依赖,我能给你港湾,我能宠着你让你自由自在地做一切想做的事,我还能帮你盖自己的高楼大厦,提供一切你想要的机会。”

“你有野心却不想被别人看出来你有野心,所以总是在我捧上一切的时候说什么都好,你缺爱却又不想被别人看出来你缺爱,所以总是装作独立,你明明已经想离开我却不想亲手做决断,所以给自己找了理由来和我分手。”

铺垫的差不多了,季曲慢慢拨开云雾,他似乎怕残酷的真相会伤害到孟慈,还放柔了语气,以一种包容又宽恕的眼神注视着孟慈。

“我那天没有约薄娴见面,但是薄娴却说是我给她发了消息约她吃饭,我的账号前一晚在平板上登陆忘了退出,那天,平板一直在你身边……”

“慈慈,从始至终都是你要离开,是你不要我的,所以我并不觉得解释有用。”

灯光摇曳。

几缕落在季曲身上,把他冷厉的轮廓柔化,就连咄咄逼人的话,好像也变得循循善诱。

孟慈不得不承认。

季曲说的,件件是事实。

包括孟慈离开的“导火索”。

那把火,其实是孟慈自己放的。

不然呢?孟慈不由得握紧双拳,指甲扎在掌心,泛起阵阵的痛。

总不能要求季曲爱自己吧,总不能要求季曲像个普通人一样为爱情而头脑发昏。

他明明拥有所有美好的一切。

孟慈凭什么让季曲为了自己而变成普通人呢?

“啪”的一声,精心养护的指甲断裂在掌心,但是孟慈似乎感觉不到痛楚。

她只是迟钝地眨眨眼,迟钝地感受心脏仿佛被钝刃反复割扯。

过了一会儿,孟慈伸手环住季曲瘦轫有力的腰肢,轻轻靠在上面,似是在低头,似是在讨好。

季曲先是一愣,然后回抱,圈紧孟慈柔软的身体,手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似乎想给她安全感。

“…那你呢?”

孟慈打破平静。

她在季曲的怀里缓缓抬起头,眼眶有些红,浅浅地问:“季曲,你爱我吗?”

孟慈眼底水意浓重,像只晶莹剔透的玻璃球。

“沈棠溪和我说,她原本不想带喜糖去学校,是你非要让她带,还带了很多,很多很多,让她分给同学朋友,托运的时候甚至都超了重量……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哪里读书,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孟慈微仰着头,泪水顺着眼尾滑过太阳穴沉没进发间时,季曲捧住孟慈的脸,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孟慈的唇被吻到水光淋漓,一时间胜过她的眼,季曲抵着孟慈的额头,给出他以为的孟慈想要的答案。

“我故意的,故意让沈棠溪带着喜糖回去,故意在你掏出糖盒时假装陌生。”

“你以为爱尔兰的房子那么好找?你以为随手招聘的阿姨那么妥帖?还是你以为一张亚洲脸孔在学校那么好混,仅仅因为你漂亮?”

“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但是你怎么偏偏又飞回来?”

在一声声的反问中,孟慈望着季曲愈发模糊。

季曲抹掉孟慈断了线似的落下的眼泪,哄劝似的咬着她的嘴唇低语。

“慈慈,我们重来。”

你这次爱我吧,我们再试试。

-

第二天一早,孟慈在一楼客厅看到安娜,她正和季曲一起坐在餐厅吃早饭,看到孟慈下楼的时候极自然地抬手打招呼。

“我来给你送行李。”安娜指指玄关处的行李箱。

孟慈更是一头雾水,季曲从锅里盛了粥,放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孟慈刚坐下,安娜就说司机到了要先离开,后天再见。

等到安娜离开,看着孟慈喝了小半碗粥,季曲才慢慢解释。

安翰要在何冉生日的时候求婚。

婚期定在今年夏天,由于何冉的艺人身份,安翰始终没在公开场合给何冉正式求婚,现在日子也订好了,自然要补上。

何冉最近因为行程需要在国外,安翰便邀请了一众好友飞过去凑个热闹。

“咱们明天上午的飞机。”

“我?”孟慈说自己没收到通知。

季曲把手机里的语音消息公放。

大致内容就是安翰邀请季曲和孟慈一起到场,就当他请大家出来新年旅行。

看着孟慈抗拒的表情,季曲夹了小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碟里,“你总不能让何冉本人邀请你吧。”

准新娘现在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孟慈被嘴里的粥噎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瞪了季曲一眼。

季曲:“今天想去哪溜溜?”

孟慈头也没抬:“你不去陪薄小姐?”

昨晚虽然捅破层窗户纸,但不多。

一个小洞,漏不进多少阳光。

说实话,季曲没把薄娴当作自己和孟慈间不可逾越的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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