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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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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张岩、陈珂、钟情,刑法第三百四七条第一、四款,没收个人财务,剥夺政治权力终身,处以无期徒刑,劳教终身。”

六零七非法种植原植物案件告一段落,窗外吹起破开迷雾的风,让这个迟迟不见太阳的城市重见天日。

上午的明媚还有早晨带来的凉爽感,市局外的香樟树时不时吹进来一股清香。

“十二年前的事谁还记得,那人不是刑满释放了吗?怎么还要旧事重提?”

钟情不耐烦的坐在探监室里,对于这件事情她是又无奈又没耐心的,以为是自己倒霉被抓了,没想到还有更倒霉的事情。

在进去之前,钟情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屈向阳也是将她送进去前在了结一件事,毕竟省监狱那地方太远了。

不多说屈向阳直接提问起十二年前的那段口供,“你当时是喻裘书名下公司里的员工,起诉人是喻裘书,后面怎么变成了杨德睿?”

继续道:“我们对于这个旧案有个疑点,希望你能接受配合,重新回忆一下。”

钟情先是唠叨了一番随后沉静的思考着。

当年的情形没有回忆的太清楚许多都是片段,她抬起头说道:“重头说起的话那天是公司跨年晚会,当时大家都喝了酒,我喝的有点上头但还能控制自己的状态,我被老板叫去了办公室,房间很黑,我有些不安,所以没有把门给关严实。”

“房间很大,我看的比较模糊他背后的窗户里能透的一点光,就叫我把门把手上的领带拿来,随后就缠着我的脖子进行了侵犯。”

钟情说得很自然像是在聊天一样说着这件事情,很难想象经历过这种畜生事件过后还能豁然开朗的旧事重提,这种内心是真的强大。

屈向阳觉得中间另有蹊跷,在确定人的行为情况下,怎么会因为检验结果而改变的。

有一种好处收了也不会说出来,“事情过去之后有没有跟喻裘书见过面?”

“没有,我第二天就辞职了,到起诉期前一直没有见过面。”

“起诉到立案用了多久?”

“四天。”

四天,四天里足够找一个替罪羊了,“你当时确定,是杨德睿吗?”

屈向阳又更加肯定的,强调的,一字一顿的又问一道:“你确定是杨德睿?”

真的是他?反复确认是否是他的情况里钟情开始回想当时场面,经历过□□的当事人还要回想当时这不得不尔。

女人画面闪过脑海,被按在桌上手劲很大,当时被惯了蛮多酒,脖子被掐的通红,衣领……

“我很确定就是那个禽兽,我当时衣领上有浓重的烟草味,不过被洗了…”

当年喻裘书酗酒抽烟很严重,以至于换走了许多接受不了他的秘书。

“衣服呢?”

“还在,从那以后就没有在穿过了。”

幸好还在,有了这个证据就能断定这个案件的始作俑者了。

“你可以将衣服的位置放在哪里写出来吗?我们会有警员去你家里拿的。”

生物验证方面有了新的方向,这是一场即将掀起激浪的旧案。

现在就是要去一趟喻裘书名下的公司里一趟,突然间一名警员气喘吁吁的跑上来,手里拿着邮局刚寄来的信件。

白色的信封袋上面写着‘罪有应得’下面落款写着杨德睿,打开里面内容还有一支录音笔和一对标注数字的内存卡。

浦星瑞大声喝道:“打电话说致电反馈慰问,快!”

这下全组人员立马展开紧急行动。

信息组检查录音笔,信件内容交给技术组,有过上次经验大家更加的警惕。

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专案组全体都打着最坏的念头,杨德睿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浦星瑞派出足够的警员去现场。

寻找寄出邮件的地址被系统锁定,靠近市中心在周边独栋的小楼上,是10年代的建筑贴着商场边上的大厦,泛黄电梯也颇有年代感。

中雅外贸有限公司,七年来成长最快的公司,喻裘书名下总公司拨款1000万元在本部的一家外贸公司。

屈向阳一行人立马赶到了现场,由于大厦位于贴近主干道的辅路边上车子不好停放,只能在半路上下车行动。

公司在25楼,车内下来一行人包括屈向阳都走的非常低调,电梯里只有他们,没有穿警式衬衫而是便装出行,他们尽量表现的和往常一样。

看着目标数字缓缓接近,电梯门开了。

层高有些压抑,视线偏黑,看清指示灯才找到目的地。

双开玻璃门的后面没有前台,屈向阳他们往里走也没有看到人。

难道跑了?

现在是快中午时间,靠窗一边的阳光打在桌面上,忽然来的一股宁静感,这种带来的害怕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空气中充满着各种香水混杂着从烘干机里刚刚烘干完成的百合留香珠味,像是暂时离开了岗位没有逃跑的踪迹。

室内里倏地传来一阵喧声,里面的人貌似刚开完会懒散的走出来,走出来的人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衣服,上前接待。

但是询问过后惊奇发现他们不知道杨德睿这个人的存在,楼上是两间办公室和一间卧室,而且老板外出出差的很频繁,一直跟着身边的“他们以为”的秘书。

外貌、体型、走路习惯那就肯定是杨德睿了。

屈向阳问:“那你们老板现在有没有出去?”

“我们刚才在开会老板这个时间喜欢用监控来监视我们,应该是没有出去。”

开会的时候用监控?什么癖好。

屈向阳了解情况后上一楼。

刺耳的尖叫闪过耳蜗里,来不及赶紧往上冲。

门就被在里面的喻裘书给反锁住了,他们被堵在了外面。

深沉的办公门和在走廊尽头照不进光的窗户,就连头顶的白炽灯也撑不起人味来。

屈向阳如泄愤一样大力的敲着那扇门,敲门声回荡这一层空旷的不能再空旷的楼层,整个26楼如死一般的寂静。

“快开门!”

里面有明显的脚步声,站在了门口,手握在了金属把手上,却没有扭动的迹象。

屈向阳直接在扶上门把手扭开侧身往里面施压,因为他知道要是在来不及,就没有挽回的生命了。

咔嗒,门锁在这一刻没有科学解释的情况下回弹了。

额头上急出汗珠,屈向阳直接把门踢开,顺着惯性喻裘书直接被门带住给往后一摔一滚,拜了个洋鬼子拜年。

落地窗配白色纱帘还有堆在两边的黑色窗帘布,现代化办工桌,软沙发会客室。改造了一些但不多大概和钟情说的一样。

下一秒他们大惊失色,杨德睿就跪在办公桌前,背后被皮鞭打了个稀烂,衬衫布料和绽开的鲜肉混合在一起,血液浸满白皙的衬衫,下身的西裤一直在吸收上面给予下来的血液。

大厦里总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杨德睿双眼垂眸黯然失色他看不到救星了。

其中一名警员将他扶起来,喻裘书却拔腿冲向那个警员面前想要挤开他,没想他自己被踩到了地上的血迹一滑,在稍微一个踉跄就能把头给磕破。

这一滚将他手里的短鞭给摔到了屈向阳的脚边上。

一名警员将手指在杨德睿的鼻子前试探,“还有呼吸!”

没有温热的呼吸只有冰冷的空气在掠夺他的身体。

随车的警员也陆续到场,将杨德睿送上担架准备送往医院救治。

屈向阳卸下一秒的放松,愤怒却在脑海里反复回荡,自己试图将喻裘书整个人给拽起来逮捕走人,但下一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往屈向阳的腹部上冲,撞得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喻裘书准备再来一下,屈向阳毫不迁就,直接顺着他的道,。侧身往外甩半圈,手铐牢牢的钩住那腕子,在借着力道往回拉,重心往地下一压,膝盖牢牢的控制住背回来的手。

紧了紧手连着没带上的手铐一拽,手铐回弹,牢牢拴住了喻裘书的手,这下是想跑也跑不了。

原本还在撒泼一样地在地板打滚立马寂然不动,像是脑子里过了一道电一样开是求情,说着对不起的话,脑袋试着往边上的腿杆子上蹭。

“你涉嫌故意杀人,口头传唤现在将你带回。”

午后的阳光滚烫,车上的座椅没一会就滚烫了起来,

市局里技术组关于这个破损的录音笔,进行数据恢复,录音笔里大大小小有近几年的录音消息,几乎是剪辑好的,杂音和大喊都被切掉和减弱了,可以听出每一场都是酒局生意,而且数字巨大。

屈向阳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拿到了特殊指令,让自己在旁边‘旁听’。

塞翁失马。屈向阳正好接这个机会去听一下录音笔的内容,顺便看看这个喻裘书要怎么表演。

屈向阳带上耳机,电磁从耳机里传来震响声。

“2009年12月29日,那天是公司庆祝元旦跨年的年庆,我没喝酒走到走廊的时候就听见了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老板办公室里传出来,我好奇的靠近了,就看到老板身下压了一个人,高跟鞋还被踢到了一边,我吓着了就跑了,后来外面公司又一次在年后举行了一次团建,那个地方是个农家乐,我们全小组的人都喝醉了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我就到了公司的休息室里,想来也好笑,为什么一个不清不楚的沉睡就能回到公司。”

审讯室里,喻裘书面对浦星瑞像是遇见了豺狼,胆怯和害怕贯彻一身,但嘴巴老奸巨猾的很,说一件事情能扯到另一件事情上去。

浦星瑞:“2009年9月11日,你公司里招收了一个刚毕业的应届生来做财务,工作了五个月他消失了,为什么?“

喻裘书:“我哪知道啊?五个月实习生呗,我那时候事业刚起步在外面谈生意去了,再说岗位这么多,我那记得。”

“实习五个月,工资不高,家里的老人患上了癌症需要巨额的医药费,手机是第二个月工资发放的时候买的,2月13日我收到了律师函,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罪人,很搞笑,面对证据我无法反驳,从小害怕壮胆大喊都不敢,‘但那不是我做的’我没说出口”

浦星瑞:“那你对杨德睿不陌生吧?”

喻裘书:“怎么不陌生,他是我身边新招的秘书。”

“工作上主要做什么?”

“就是,谈谈生意一起去讨论合同方面的。”

“所以你就在办公室里多修建了一间小房间?”

经过现场传来的照片,里面衣柜、床、书桌但凡是卧室的所需都是一应俱全的,完全有长时间的生活痕迹存在。

“那不是秘书专属的休息室吗,我怕在外面找不到他的人。”

“那你知道他坐过牢吗?”

杨德睿实习的第一家公司就在喻裘书名下的其中一家分公司之一,现在也是风生水起的存在。

“这…我们看实力和做事,坐牢什么的我们不看的。”

“你说是新秘书是吧?做了多久呢?”

“做了…做了一两年吧。”

“具体点呢?”

他愣住了,这一反应浦星瑞知道这个人做过不止一两年,有可能认识很久。

“具体也就一两年,18年来的。”

“那也不久了,四年了应该很熟悉你了。”

“啊…那似乎应该吧。”

“他做事怎么样?”

“就…就那样吧挺机灵的。”

“如果跟上一个秘书相比呢?”

和上一个比谁知道是哪一个,但是上一个秘书就是钟情自己知道,等一个先替罪再如何悄无声息的干掉,他等了8年了。

“和上一个比,哪简直天差地别。”

“哪上一个是怎么辞职的呢?”

“她犯了事情。”

“你不是说不看坐牢看行事态度的吗?”

浦星瑞字字咬准中心,再看喻裘书的表情就越来越难看,硬编是编不下去了自己也在边缘线慢慢靠近。

“我又没有说过她坐没坐牢,她就是在公司里做错了一点点事情就被我给辞退了。”

“正常辞退理由都是有过重大的过错,你说的一点都事情就辞退了好像不符合辞退理由吧?难道贵公司的“规则”就这么的不合理吗?”

下意识就戳到了自己的专业知识。

“是这样的,当时呢,这个秘书她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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