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6号。
我记得是当时疫情最严重的时候我和娜娜在家里拿着四千出头的工资在家过日子,书店也因为这场不定期来的“拦路人”被迫停业。
我们冒着风险备孕,第一个月失败了,第二个月差一点点,直到娜娜和她的闺蜜出去玩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娜娜怀孕了。
说是有一个月了,那时候才立秋我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我们的结晶,平日里我白天看店晚上跑外卖,直到第二年的娜娜怀胎八月,我被一个货车擦车整个人都被撂倒在地,我的左手手臂被豁开了一大片,好在没伤到筋骨,当时我收到了顾客的举报还有平台的处罚,等于说一件事情半个月工钱,对方也还好请了个看护还有一些赔偿金就是态度跟见了死人一样毫无诚意。
娜娜也在那时候自己一个人去产检,作为丈夫真的很失职,但是我也很快的投身到生活里,只不过一只手有些不方便。
还有一个月,我们的宝宝就要出生了,我和娜娜从网上定好了婴儿床就放在卧室里,因为还不知道宝宝的性别所以就买了白色的,我们早早的定好了宝宝的名字。
【是男孩就要顶天立地做个男子汉就叫廖思羽,如果是女孩那就像小玫瑰一样保护着就叫廖友慧。】
“那如果是双胞胎呢?”
娜娜这样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看啊,待产的时候是快五月了,五月有栀子花和玉兰,是不是都开了?”
“如果是一对女儿我们就叫她芷兰、芷玉。”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们的儿子必须硬气但是硬气里必须要有尊重他人和四君子一样,就叫竹梅、竹君。”
“要是是一对儿女,那就是睡莲准备开了,我看书里西方人称睡莲是迎来朝气抛去暮气的花,我们也想让着兄妹两互帮互助、团结起来一人倒下了还有另一个帮忙站起来,就是‘漓暮和迎朝’你不是总说要去漓江看一眼吗?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万一我们走不动了还有孩子们可以帮我们看看嘛。”
“好”字冲喜,我知道是娜娜想要一对一对的小孩,但是这一胎是单胎。
谭卓帮助过我很多,也是店里老常客了,有时没事在这里坐坐和我们聊聊天,相处起来就和普通朋友差不多,听说他是N市大学的教授还是修心理学的,想了解一下,不过太多名人和创立的学术都是外国人,人名实在是记不住。
我在四月底的时候和谭卓交流过《走出强迫的泥潭》起初听名字还以为是一本什么散文小说集之类的,接过是一本心里书?
说实话里面的内容太多我有时难得看完,字与字之间有屏障我越不过去,像是刚出生的小孩一样学字,但是也不能直接看到结尾,就没有中间阅读解惑的乐趣了,但是这本我真的看不下去。
我和娜娜相识在一场夜里,她踏上事业的升值期而我只是个看书店的小伙子,或许是那晚我们两都太勇敢闯上山峰只看那一眼奇珍,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下不去了。
后来我满怀希望的朝谭卓抛向求助的目光,那时候我的心太痛了,娜娜不幸遭遇车祸我无法到场,我躺在家中床上看着最后一抹阳光落下,我缓缓闭上眼,我回味着这几天我走过的地方我希望这些地方留下我的足迹,但是这一世我们不能携手走完,下一世我们还是夫妻。
书店就这样沦落了,我对不起我父亲。
你是我希望的种子,
我是你遍布满世界的鸟儿。
我四周翱翔,为你带来世界各地的种子。
不过你好像没有看见我,
我给你带来的种子就随着我飞过的地方落下,
等待它们的成长。
——《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