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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夜跑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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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保利再次刷到前两天看过的名门时尚秀,视频播放的刚好是重砚上台的那段,他幽幽盯着视频里的人良久。

突然“pia”地一声儿拍大腿,斩钉截铁道:“我还就不信了!区区一个臭小子我还签不下来!我非得试试!”

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他决定他要继续努力!

江亦白眼瞧着对方,刚打算出声劝阻,可转头一想,重砚那爱耍弄人的举动,毛保利未必吃得消,说不定半路就打退堂鼓了。

也罢!

员工有志向,身为老板当然还是得多鼓励鼓励才行。

江亦白弯着眼眸,笑容满面地鼓舞道:“成!那你加油!我等着你签下重砚!”

毛保利抿着嘴角偷偷瞄了眼江亦白,确认她没有生气的表象后,自己将右手掌握成拳头,作出一个打气的动作。

“老板,你就放心吧!”

幸好老板没有提刚刚那件事。

因为这一两年的工作愈加忙碌,今年年初大会上,江亦白就提过以后不再负责挖新人的事,只负责最后一场的面试工作,至于挖掘新人的事交由各位经纪人负责。

可他却拿艺人出事这种借口,骗她前来。

想到这,毛保利的内心一阵不安。

尤其是发现老板没有因为这件事有训斥他的打算,更加深感内疚。

说完这件事,两人就下了车。

忧心忡忡的毛保利没发现自家老板下车时上扬的嘴角。

酒店套房。

窝在卧室里打游戏的从烜听见客厅没有动静后,做贼似得偷偷摸摸打开卧室门,留下一个缝隙,确认外面的人都走了后才把门拉开吊儿郎当地走出来。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提前给客人准备的分毫未动的切好的小块苹果吃了起来。

边嚼着苹果边疑惑地看向重砚说道:“砚哥,小白姐看到你怎么没跟你打招呼?”

这会心情正不郁的重砚听到这话,视线立刻转移到从烜的脸上,眸光幽幽。

“听说最近慕家三小姐一直在找你...”

刚咽下苹果的从烜愣神,嘴角一抽:“砚哥,没必要这么狠吧。”

豪门圈的人都知道慕家三小姐慕雨旋一直在追爱从烜。

从大学时期一直到现在,少说也有两三年的时间。

这两三年来,除了上课外不管从烜去哪,慕雨旋总能找到他。

对方还说除非从烜答应和她在一起,否则还会继续缠着他。

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好不容易上个月砚哥回来,他才有机会来这里。

慕雨旋从小就害怕重砚,所以只要他不忍重砚生气,重砚就能一直保护他了。

想到这,从烜的心里内流满面。

“......”

重砚没有回答,仅仅用冷漠的目光盯着从烜良久。

直到从烜实在受不住时,他咬咬嘴唇,认命似得低下头认错道:“砚哥,我错了。”

确认对方是真的知道错后,久久憋着嗓子痒意的重砚再度咳出声来,接连不断地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从烜见状赶紧上前,想要拿走重砚手里的杯子帮他再去接杯水时,对方却倏地将水杯退回到自己怀里,目光警戒得望向他,嗓子嘶哑道:“你想做什么?”

从烜伸出去的手一顿。

他嘴角抽搐道:“额...砚哥我就是想帮你接杯水,你看你咳的这样,让你去医院你又不去,买的药你的也不迟。”

越说到最后,从烜越是一脸埋怨的表情。

不就是个杯子么...

砚哥这模样,好像自己夺了他的宝贝一样!

转头又想到砚哥时隔七年第一次回国,竟然会水土不服,接着就给感冒。

然后就犟着不去医院也不吃药,就这么一直咳嗽。

咳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还不准他告诉别人。

生病中的砚哥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好伺候。

想到这,从烜就想哭。

他可真是比小白菜的命还苦啊...

咳嗽太久连着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重砚闭上眼缓了缓神,像是宝贝般紧攥着手里的水杯。

低沉着声音道:“你重新去拿个杯子给我接水,再送回我房间。”

安排完,他的双脚踩回地毯上站起身打算回卧室,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对着正在帮他接水的从烜嘱咐道:“对了,这几天帮我去租个房间,位置...就在她家的附近吧,房子不用太好。”

从烜点点头:“知道了,砚哥。”

*

后来的一周,毛保利每天前往唐顿酒店企图打动重砚,可因为从烜的阻拦,他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过。

还有平春强也去过一次,同样没有见到人,后来他就没去了。

他想着等重砚重新约时间后再去。

至于华尚的宗娣压根没去,像是彻底放弃了签重砚的心。

直到周末毛保利再次去时,却被前台告知重砚已经退房。

他心情郁闷地回到车上,给自家老板打去电话想要狠狠吐槽一番。

电话被接通,还没等江亦白说话,他就迫不及待倒苦水:“老板!这重砚退房他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又又又又白跑了!”

听着声音委屈巴巴的,江亦白不经笑出声。

“行了,走了就走了呗,大不了你继续打听打听!你可咱青山的社牛首领,还怕找不到一个人!”

...

吐槽后的毛保利续满电量,继续联系其他好友去打听重砚的最新住址。

夜幕来临。

因为社会发展过快,夜晚的大城市已经无法看到满天星斗,只有孤零零的一轮弯月挂在天际。

今天是周日。

一大早江亦白回了趟老宅,下午吃过饭后,又去把寄养在招宝宠物医院的胖橘带回了家。

胖橘是三年前她在马路边捡到的一只小流浪猫,如今已经三岁了。

刚到家休息了一会儿后,七点整她准时出门去夜跑。

负责偌大的公司除了优秀的掌控能力外,还必须得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除了出差没时间,但凡在家她都会坚持每天锻炼身体。

至于锻炼方式,比起对着运动器材一个人锻炼的无趣,她更喜欢去外面跑步。

回去的路上夜色突变,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打湿地面。

出门前幸好披了一件连帽外套,江亦白穿好外套后匆匆往回去的路上小跑着。

人行道上,路人来来往往,有撑着雨伞的,也有像江亦白这样淋雨的人。

幸好只是毛毛细雨,江亦白走过一家连锁药店不到百米时,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望向背对着她的身影,莫名觉得十分眼熟。

试探着叫出内心所想的那个名字:“重砚?”

雨声降低了江亦白的分贝,就在她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楚,而自己又打算再喊一遍时,对方回过头来。

“重...”

果然是他。

江亦白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重砚,你怎么在这。”

男人转过头,脸色明明很苍白,但脸颊和额头上却泛着红。

看起来情况十分不好。

转个身就费了重砚许多力气。

这会他头疼的很,半天才看清楚眼前人,“你...你是...”

话还没说完,高个子的重砚浑身乏力往后一个趔趄,吓得江亦白赶紧上前将人给扶住。

人行道的店铺外有休息的座椅,又将人扶了过去坐下。

江亦白瞧着重砚发红的俊脸,伸出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真烫。

眼里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担心,“你发烧了。”

重砚缓了缓,直到头部的痛意减轻不少身体才放松下来。

听到对方的话,他抬起头仰视着半扶着他站在面前的江亦白。

半晌,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姐姐...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

江亦白迟疑。

店铺的灯光透过雨幕柔和地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银色的纱裳。

这时重砚又咳嗽了几声。

江亦白看不惯,直直拉着人起身,“走,我带你去医院。”

他病的这样厉害可不行。

谁知,对方压根不愿意去。

重砚低垂着眼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嘴里喃喃着:“我不去...”

闻声,江亦白回过头疑惑道:“你都病的这样严重,必须得去医院打针才行!”

可对方还是重复着那句“我不去。”

江亦白:“难道医院有你熟人?”

重砚冷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切,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因为遇到熟人而害怕去医院...

“那...”

江亦白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幽幽盯着重砚:“难不成...你害怕打针?”

正想要换个坐姿的重砚,身体顿时停顿,随即眼神游离,说话也变得扭捏。

“怎...怎么可能...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害怕打针。”

全身上下都发散着不自然,江亦白更加确定自己猜对,她瞥了眼面前的店铺刚好是一家药店,于是转身打算进去。

不知这些的重砚看见她走下意识以为她又想甩掉他离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满脸神色紧张道:“你要去哪?”

江亦白叹了声气,指指药店,“我去给你买药。”

重砚抿抿嘴唇,“好吧。”

进了药店,除了通常的感冒药外江亦白还买了温度计和退烧贴,另外离开药店前发现出口处放着售卖雨伞的架子,上面只剩下孤零零的唯一一把雨伞。

她透过玻璃窗望了望乖巧坐在椅子的男人。

拿起最后那把雨伞。

付款成功后,走出药店。

难受到不行的重砚强撑着力气,不乐意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头好疼。”

明明是质问和生气的话,江亦白偏偏听出了一丝撒娇的语调。

她将新买的雨伞打开,又将手递到重砚面前,“走吧,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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