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的人间。”白布贤二郎补充。
量体温,38.3℃,仍然是高烧。
“怎么不退?”牛岛若利皱眉。
“但我感觉已经好多了……”立花雪兔说,“而且有点饿了。”
“吃大鸡腿!”五色工立刻说,“你的白细胞还在奋战呢,当奖率三军!”
“吃了苦苦的药应该吃点甜的,比如巧克力蛋糕。”天童觉则说。
“吃橘子,补充维生素C,徒弟。”川西太一说。
白布贤二郎:“……”
白布贤二郎驳回了所有人的歪理:“喝粥,喝完粥吃药。”
牛岛若利点头,表示同意。
立花雪兔慢吞吞地从床上挪到地上,倚着白布贤二郎坐下。毒舌的粉色妹妹头其实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肢体触碰,何况立花雪兔浑身滚烫,挨着自己很不舒服。他动了动,但考虑到这是一个病号,就先忍了。
立花雪兔的身体很沉,不倚着人坐不住。但大家围坐成一圈,只有这一个空位了,如果不倚着白布前辈,就要倚着若利,昨天抱着睡了一夜,还……他已经PTSD了。
虽然挨着是没什么问题,挨着就挨着了,可问题是他问心有愧啊。
立花雪兔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粥,看着他们带来的游戏,有气无力地问:“你们要玩什么?”
“这些都没意思,难得人都到齐了,我们来玩‘那个’吧!”山形隼人兴致勃勃。
“真的要玩吗?‘那个’。”大平狮音问。
“玩吧玩吧,”天童觉笑着说,“上次玩还是去年夏天合宿的时候,没和新生一起玩过呢。”
“‘那个’是哪个啊?”新生二人听得一脸茫然。
“不会是讲一个鬼故事吹一盏蜡烛的游戏吧?”立花雪兔有气无力地补充,“那我不玩啊,前辈们自己玩吧。”
“我也不玩。”五色工瑟瑟发抖,“什么一个房间四个角落拍肩膀之类的我也不要玩。”
“你们俩胆子这么小吗?”白布贤二郎看过来,表情淡淡的,“不过都不是,他们说的是真心话大冒险。”
五色工:“哦——”
“原来是真心话大冒险啊。”立花雪兔顿了顿,“真心话大冒险怎么玩?”
“诶?立花学弟没玩过吗?”濑见英太问。
“还真没和朋友一起玩过,我的意思是,谁受惩罚是怎样定的啊。”
“很简单,这有一个转盘,现在我转了——”川西太一抢过来说,“咦,指针正好指到你了,徒弟,你要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立花雪兔:“……?”
少年有点烧糊涂了,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一肚子坏水的大金毛坑了,心想大冒险我也冒不动啊,就说:“真心话?”
“那我就先问一个常规的问题吧——”川西太一坏笑着说,“徒弟,你的first kiss还在吗?”
立花雪兔:“………………”
立花雪兔严重怀疑这金毛是神明派来惩罚自己的,他一口粥没咽下,差点被呛死,咳得惊天动地,满脸通红。
大家一开始还:立花这么小怎么可能哈哈哈哈……一看他的反应,所有人都惊了,五色工难以置信地问:“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初吻真没了?”
濑见英太还打圆场:“毕竟立花学弟长得很帅又很有人气嘛……”
“我还听说中国的学校对早恋抓得很严格的呢。”
“管得越严格才越叛逆,立花学弟自己说过的。”
别说了,你们都别说了。
别再让我想起昨天晚上乌龙的初吻了好吗……删除记忆的按键在哪里,删除,一键删除。
“初吻没了,意思是也已经初恋过了啰?还是说还在谈?”
“初吻也不一定就是初恋吧。”
“呜哇,听起来更恶劣了……”
“别说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们了。”立花雪兔被暴击无数次,已经趴在地板上腰都直不起来了,“大冒险,我换大冒险。”
“啊哈哈哈哈已经晚了!不能换!”
“正面回答我!徒弟!Look at my eyes!”
在众人的哄笑中,只有牛岛若利震惊地望着少年的背影,而少年浑然未觉。
“我听不懂日语思密达,我的头好痛,我吃完药该睡觉了。”立花雪兔怀着把自己药倒的决绝,裹着毯子往床上一倒,心力交瘁地自绝于整个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