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是没事的，他看了看四周，结界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固，也不知道叶白霜用了什么法子，即使外面已经变了天，这无名牢还是这么坚固。

他嗤笑一声，转身看了眼角落里自己的蠢徒弟，又想扶额叹息，这么多年以来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却傻的可以，本来还以为时间长了缺的心眼子能补上，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未通情爱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黏着叶白霜不肯放，等以后长大了还得了。墨玄忧心忡忡，看了眼自己尾巴上的锁链，只希望蠢徒弟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辙吧。

人类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妖类根本玩不过。

他想给十七灌输些什么念头，但想了想自己的经历，还是决定算了，以前也有前辈告诉过他不要和人类有所牵扯，自己却不信邪，如今还不是在这牢里了，那混蛋都死了，自己还脱不了身。

哼。

自身没有经历过，别人的告诫永远都只是告诫而已，有谁会当真，只是在吃了亏以后，才会想着之前的告诫后悔。

还是自身强大，选择性才会多。墨玄再次决定要好好督促十七修炼，他那双竖眸冷嗖嗖的看了眼在角落的十七，结果十七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两妖视线对上，十七眨了眨眼睛看他。

“师父，你盯着我看什么呀？”

墨玄冷哼一声，“好好修炼，别总到处乱看。”

十七：“……哦”师父好像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好可怕，叶白霜救我啊——

修炼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

尤其十七体内一开始就有非常澎湃的灵力，一旦会使用了，他的修为可谓一日千里。修为大涨，人形也变得很快。

从一开始牙牙学语的小小儿童，已经长成了十五六岁的偏偏少年郎。

少年郎唇红齿白，肤白清秀，一双红眸熠熠生辉，仿佛盛了漫天星辰。此时这双红眸的主人又在和他师父闹别扭，“师父，叶白霜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啊啊啊？”

他将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一双漂亮的眸子像是要喷火，但他师父修为比他高了太多，他是在不敢上去放肆，只能变成小蛇的时候上去在他身上啃两口，不痛不痒的，墨玄甚至感觉不到。

但十七用这办法报复了墨玄，只觉得浑身舒畅。

墨玄无奈的甩尾巴，想要将小小的东西扔下去，“你之前不是说再也不想见他了吗？我帮你把他赶走有什么不对的吗?”

“什么呀？”小白蛇在墨玄身上疯狂打滚，就好像块白芝麻落进了碳堆，“我那不是随便说说嘛，你怎么就当真了，要是他以后一直不来，那我怎么办呀？”

“而且我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到他的人了。”十七委屈，后来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震惊的抬起自己的蛇脑袋，盯着墨玄问，“难道，难道以前叶白霜还来过？”

墨玄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但十七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些年，早就能揣摩透他的意思了。

他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

是的没错，叶白霜还来过，只是那时候十七正在突破的紧要关头，墨玄并没有让叶白霜将它带走，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妖类进阶，还是在长辈身边比较安全。有什么不对劲，也能及时发现。

之后应该是凡间出了事情，叶白霜传信下来，请求墨玄照顾好十七，再然后，就是不久前那一次。

墨玄以闭关为由，将叶白霜挡了回去，他有自己的私心，只希望这两人不要再见面，但这似乎变得越发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