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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得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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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发现我了,比我想的慢了一点。”识海中一个略显幽寂的声音冷不丁道。

谢鱼飞垂眸,从鞭柄处一直抚摸到鞭尾,每一处的感觉都格外熟悉,那是他自己的骨。

不过现在,骨鞭里却流露出一层凛冽的杀气来,有一个生命体在里面跳动。

“你是,器灵?”谢鱼飞问道。

那声音骄矜地“哼”了一声,又端起架子来:“没错,我可是神器级别的器灵,你这骨鞭原本顶多也就仙器水平,有了我,现在也能算个神器了。”

“可我已经有一把神器了。”谢鱼飞毫不客气道。

器灵不能娇养,否则便有可能噬主。

这器灵如此桀骜不驯,且实力强大,他现在却不过结丹修士,被反噬的可能极大。必须要让它认清自己的地位,发自内心地认他为主才行。

器灵果然沉默了一下,咳嗽一声后条理有据地跟他辩解:“一把神器哪里够用,你不是看不惯你那个师弟吗?他手里可不止那把神剑,还有一个封印着古神的玉佩呢!没有我,你怎么跟他比!”

“不,不错了。没有你我依旧能把葬骨鞭铸成神器,你只是在我铸就本命武器时衍生的灵体,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需要我。没有你,我依旧能跟他一较高下。”

谢鱼飞驳斥道。

器灵被他绕了一通,自觉理亏,先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像被撒了气的气球。

不可置否的是谢鱼飞的确是佼佼之辈,或许他的确比不上晏徊远那种人,但器阵双修,且都能够驾轻就熟,游刃有余。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选中谢鱼飞做自己的主人。

“有我肯定比没有我好嘛……”

“闭嘴,以后不要随便在我识海中说话。”谢鱼飞不耐烦道。

“唔……好。”

器灵终于乖了起来。

谢鱼飞满意地勾了勾唇,事实上这器灵说的没错,对器修而言,本命武器的等级越高,器修的修炼速度也会越快,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

唯一的弊端便是他现在的实力和器灵差距太大,容易被反噬。但倘若能够利用好器灵,往后的修炼之路会比前世要顺畅不少。

“你有名字吗?”谢鱼飞问道。

“当然,我叫玄戈。”器灵回答。

谢鱼飞笑了笑,松开手:“好,玄戈,回。”

玄戈发出“啧”的一声,却也乖乖听话。葬骨鞭从谢鱼飞手中浮起,绕了他身子一圈后,攀附在他的背部,贴着脊柱的位置嵌了进去。

谢鱼飞抬手释放一丝灵力出来,看着那团灵力边缘的暗红扬起一抹笑意。

-

三十年后

镜水峰内,几个内门弟子正聚在一起闲聊。

“前几天我跟晏师兄出去历练,经过天机国,你们猜怎么着?那天机国上面一排溜的浮空岛,盖满了楼舍,要不说青云派位列十大宗里面,就是有钱。”

“从商定青云派承办本届宗门大比开始他们就在修葺浮空岛了吧,传言比赛期间所有参赛选手的住宿都由青云派一手包办,可谓是下了血本。”

“看来他们是觉得自己稳操证券了?这得花多少灵石啊……”

“青云派一直都是百宗里面实力最强劲的,到处招揽根骨好的弟子入派,百年内达到元婴的修士就有二十多位,可不是要包揽前十。”

“干嘛涨他人士气,我们赤渊宗也有达到元婴的修士啊,单我们镜水峰都有晏师兄和谢师兄,前几天晏师兄还独身一人打死了六阶魔兽,救了我们一群人。”

晏徊远和范子舟正从外面走进来,听见这群人说话范子舟也打着哈上前插嘴道:“说的没错,我们赤渊宗哪里比他们差了。大不了还有我呢!我避他锋芒?”

几人见他身后跟着晏徊远,忙拱手行礼道:“晏师兄。”

晏徊远略一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范子舟和那几个弟子住在一个院落,几人相熟,那几人便开始调侃范子舟来:“是是是,范师兄最厉害了,那还得看范师兄给镜水峰兜底呢!”

几人格外不走心的夸赞搞的最喜插科打诨的范子舟也不好意思起来,看向晏徊远求他解围。

然而晏徊远却跟没看见一样,扭头就要往山上走。

范子舟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指着晏徊远道:“那山上到底有谁在啊?怎么每次历练回来你都急着上山,难道比我还吸引人吗?”

晏徊远给了他一个自不量力的眼神,嘴唇轻启,念到某个人的名字忍不住嘴角上扬道:“见谢师兄,你觉得呢?”

范子舟一下子哑了炮,砸吧砸吧嘴不再言语。

那他确实是不如大师兄。

心服口服。

不过晏徊远这货……怎么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这模样不像是要去见师兄的,反而像是急着见媳妇的……啧,应该是他想多了,谢师兄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男的,怎么可能呢。

“晏师兄跟谢师兄的感情可真好啊。”

“是啊,主要是他们俩本身就很好,不像范师兄,天天吊儿郎当的。”

范子舟一下子炸了毛,抄起扇子就向那人抡过去。

-

谢鱼飞正坐在飞瀑内修炼呢,就听见晏徊远在外面左右徘徊的脚步声绕了一圈又一圈。

过了一会后,外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师兄,我好难受,我能进来吗?”

谢鱼飞收起葬骨鞭,无可奈何地低头叹气,抬手把入口处的禁制暂时撤下去:“进来吧。”

自从中了噬心蛊后,晏徊远每每见到自己都跟个小狗似的,常常凑近了就要摸摸蹭蹭,尤其蛊毒发作了更是要他抱着来止痛。

谢鱼飞也想过视而不见,可说到底,晏徊远身上噬心蛊是因自己而起,看着对方难受的样子还是会心软妥协。

晏徊远随即飞也似地从外面窜进来,一个飞扑抱住谢鱼飞,埋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他跑的太急,都没施法隔绝水瀑滚滚而下的水流,一身的衣裳湿了个透。

一个没反应过来,谢鱼飞也这么被他溅了一身水,偏晏徊远还跟没意识到似的一个劲地在他怀里蹭,连累的谢鱼飞的衣服也湿了个透。

洞口处的风簌簌吹进来,谢鱼飞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皱着眉头就往后躲。

“等一下,衣服都湿了……”谢鱼飞抬手揪住晏徊远脑后的头发有些抗拒道。

晏徊远顿了一下,当即就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的谢鱼飞心一跳,瞬间撒开揪他头发的手按住他的腰带,面红耳赤嗔怒道:“谁让你脱衣服的,用清净诀。”

晏徊远面露一丝失望,看了看谢鱼飞的脸色,只好听话地捏了个清净诀风干自己的衣服。

湿乎乎的衣服终于干燥下来,谢鱼飞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偷看他脸色的晏徊远又开始胆大起来,抱着谢鱼飞的后腰一个“不小心”往前顶,整个人的重量便压倒谢鱼飞身上,使得谢鱼飞支撑不住平躺在地面上。

“晏、徊、远!”

谢鱼飞顿时恼火起来,一字一顿怒道。

修罗剑最通其心意,“唰”地一下飞过来抵住晏徊远的脖间。

晏徊远立刻开始卖乖起来,嘟囔着嘴一下一下蹭谢鱼飞的下颌,牵着谢鱼飞的手放到自己侧腰处揉搓,一边委屈巴巴地呜咽起来:“师兄,这里好疼……”

黏糊糊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两人身上的水渍都各自用清净诀除了去,谢鱼飞心知这不是水,这是……血。

“疼?”谢鱼飞问道。

晏徊远抬头跟他注视着,点点头。

谢鱼飞好笑地怒了一下,心道自己刚才被扑倒的那一下也还疼呢,于是手指用力,毫不留情地对着手下那滩血了呼啦的皮肤扣了下去。

“师兄……!”晏徊远痛呼一声,压住谢鱼飞的手,抬头质问似的看他,接着把那手一拉,低头埋到谢鱼飞的手掌上,蹭了一脸血。

他歪着头对谢鱼飞眨了眨眼,一闪一闪的,跟瀑布上不断流泻的水光珠串比都毫不逊色,轻嘶道:“这里也疼,感觉有虫子在脑袋里钻,你帮我摸摸吧。”

谢鱼飞盯着他看了会,他脸上的痛色不似作假,似乎真的是噬心蛊又发作了。

想到噬心蛊,谢鱼飞又觉心脏振动,他动了动手指,触了下晏徊远的眉心,对方立刻眨着眼轻颤一下。

谢鱼飞动容几秒,让修罗剑退了回去,收手向下,在晏徊远腰侧的伤口周围轻轻揉抚,换了种关系的口气问道:“怎么受伤的?”

晏徊远悄咪咪得逞一笑,挺了下腰让谢鱼飞摸得方便些,环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开始嘟囔起来:“都怪范子舟,在魔域森林历练的时候他踩到了蝎尾巨蚁的老巢,把母虫引出来了,那母虫追着我打,这才受了伤。”

谢鱼飞轻叹了口气,用灵气在晏徊远的伤口周围敷揉,问道:“服用丹药了吗?”

“师兄,我的丹药都被范子舟吃完了。”晏徊远低声道。

谢鱼飞皱了皱眉,心中不解那范子舟怎么那么能吃,晏徊远身上少说也有个十瓶八瓶的丹药。

下次见到范子舟一定要提醒两句,别是练了什么邪功,丹药怎么能乱吃呢。

见伤口被他敷的不那么吓人了,谢鱼飞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丹药来递到晏徊远嘴边:“服下,待会我再给你些。”

盯着那丹药,晏徊远一口咬上去,连带着谢鱼飞的手指也含进嘴里,随后舌尖在他指尖剐蹭一下,将丹药卷到上颚处张口将指尖吐出来,含糊其辞道:“多谢师兄。”

谢鱼飞本想发作,见自己的手指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便就此止住,不再管晏徊远,在储物袋里翻找丹药。

近些年谢青鸾来的少了,却依旧给他寄了不少丹药。谢鱼飞随便在那些瓶瓶罐罐里每种丹药各挑了一两瓶,拿出来交给晏徊远,叮嘱道:“不要过于依赖丹药,你也尽量少食。”

“还是师兄最疼我了……”把那些丹药收进储物袋,晏徊远对着他讨好地笑了一下,继续道:“我也有东西要给师兄。”

十几个做工精致的储物袋被他随便扔在地面上,一看就是修士用来保存至宝的。

这样的储物袋谢鱼飞的山洞里已经有一堆了,都是晏徊远带回来的。

和剧情里一样,晏徊远每次外出历练都会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来找茬,并且死后留下各种藏有至宝的储物袋。

不过晏徊远并没有像剧情里那样独自占有,而是像个猎人一样,回回出去历练后都带着一堆战利品回来给他。

“……”

已经对晏徊远的主角气运麻木了的谢鱼飞相顾无言,也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剧情里跟在晏徊远身边的兄弟团一样,跟着主角有肉吃。

“好,先放着吧。”谢鱼飞点点头,权把这些当做是丹药的报酬。

师兄值得最好的,晏徊远眯着眼睛在他胸前蹭了蹭,吐息间都是谢鱼飞的气息,又开始低声讨抚慰起来:“师兄,头还是好疼,你抱抱我……”

谢鱼飞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切因果皆由自己而起,他实在拒绝不了晏徊远。

晏徊远的身体本就严丝合缝地与自己贴合着,谢鱼飞只抬手轻轻一拢,便将那劲瘦的腰肢揽在怀中,紧接着晏徊远箍住自己的胳膊便迅速收紧了,直教二人密不可分。

山洞属阴,常年寒凉刺骨,晏徊远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空气中的温度都仿佛在逐渐升高,将寒凉之气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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