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一个小秤砣就从屋里跑出来，坠在卫霖腿上黏糊糊的不撒手。
卫霖鞋都没换，被抱的动弹不得，只能空出手把门关上。
塔厄斯这家伙实在太会卖惨，小脑袋可劲拱卫霖的腿，就是不抬头，直到酝酿出眼泪了才抬起头水灵灵地看着卫霖，撇着嘴大喊：
“卫霖！你去哪啦！这是哪里啊，我醒来时都没看见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泪珠从眼角滑落，塔厄斯贴着卫霖伸出手要抱抱。
跟块小蛋糕似的。
卫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
啧，人类还要被这种萌物统治多久。
他半蹲下来，把东西都放在一只手里拎着，另一条胳膊把塔厄斯抱在怀里站起来，向厨房走。
“没有不要，出去买东西了。”
卫霖好好解释道，把袋子放在水池里。
塔厄斯眼睛一亮，他已经闻到袋子里的味道了！
是鱼哎！
他惊喜地抱着卫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谢谢卫霖！”
“嗯。”卫霖低低应了一声，把塔厄斯放在地上：“想吃的话就去外面的小板凳上坐好。”
塔厄斯看了看卫霖，又看了看鱼，这似乎是一个很难做出取舍的抉择。
他不想跟卫霖分开一分一秒，但是……
塔厄斯咽了咽口水，他真的好饿。
要是再不吃东西的话，他就要忍受不住想要咬卫霖的欲望了。
再好吃的东西都没有卫霖闻起来要香。
塔厄斯哒哒哒跑了出去，乖巧地坐在为他专门打造的小板凳上。
卫霖把袋子里的鱼弄出来，先弄了一条出来放到盘子里，接着把盘子端过去，给塔厄斯贴心地戴上手套，嘱咐他不许弄破后才允许他吃。
之前他是单纯的把塔厄斯当实验体，才会完全不管他如何进食。
但现在这家伙更像是自己的宠物一样，那卫霖就必然要开始管教他。
因为戴了手套的原因，塔厄斯捏着鱼的手有些打滑，但是他很快就找到了技巧，暴露出自己锋利的牙齿咬住和固定食物，不一会就吃完了一条鱼。
卫霖观察了会，倒是发现了些小塔厄斯和成年塔厄斯的不同之处。
小塔厄斯的心智尚不健全，虽然外表看起来还是未变异之前的人类形态，但实际上身体却还是变异过的，他也难以抵抗住人鱼的本性。
简而言之，就是不像成年塔厄斯那样会伪装和约束自己，饿了就是要吃肉，而且是囫囵吞枣地吃，丝毫不顾及形象。
也就是塔厄斯的建模比较高级，即使丝毫不顾及形象，依然看起来赏心悦目。
连续吃了五条鱼和三盒鱼罐头，塔厄斯终于餍足地摸了摸肚皮。
卫霖明白他是吃饱了，拿了张纸巾帮他擦了嘴。
“吃饱了，困。”
等卫霖把他手上的手套摘掉后，塔厄斯又对着卫霖张开双手。
虽然有些疑惑小家伙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加粘人了，但卫霖还是把塔厄斯抱起来，带他去主卧睡觉。
卫霖始终还是觉得塔厄斯怪怪的，接着感受到塔厄斯盯着自己的目光。
灼热的如火焰一般。
“卫霖，亲亲。”塔厄斯抱着卫霖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就想亲上来。
卫霖眼疾手快地捂住塔厄斯的脸，突然间面色通红。
难怪小家伙这么怪，他都要忘了小家伙和成年塔厄斯的记忆是共享的。
他跟塔厄斯做的那些事小家伙也全部看到了。
以后不能这样了。
卫霖咬了咬唇，下定决心。
“不能亲嘴唇。”卫霖硬着头皮教他，试图把小家伙掰回正道。
塔厄斯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为什么呀？”
“你还小，不能这样。”卫霖一板一眼道。
塔厄斯盯着他看了会，才失望地道：“好吧，那我可以亲亲你的脸吗？”
思考了一秒，卫霖点了下头，让塔厄斯在自己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好了，快睡。”
卫霖把他裹在被子里催促道。他真的要红温了。
有一种做坏事被人看到的感觉。
塔厄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卫霖，我喜欢你，晚安。”
“好，我也喜欢你，晚安吧。”卫霖哄小孩似的回复道。
塔厄斯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很快便昏睡过去。
看着他的睡颜，卫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真的跟小家伙的父亲一样，操老心了。
把小家伙哄睡着，卫霖便走出主卧，去到旁边的客卧。
意识到对小塔厄斯造成的影响后，卫霖决定以后再也不跟塔厄斯同房睡觉，并且等塔厄斯回复正常后，一定要把房间换回来。
这房子的钱是他出的，主卧必然是属于自己的。
至于塔厄斯住哪里，那就要看他能给自己一个怎样的答复了。
如果他的回答自己满意了，那就给他个正常的房间。
要是不满意……
那就把原来的实验室拆过来，把他塞进实验室里跟自己的宝贝样本们作伴；
或者干脆搞一个地下室好了，当成宠物一样豢养在地下室里，每天只能眼巴巴地盼着自己的投喂，只靠他而活。
……
塔厄斯睁开眼眼睛的那一秒被吓了一跳，心跳骤然加速。
上一次睁开眼发现周围环境陌生还是被那个什么李云开偷偷带出去的时候，要不是发情期突然发作搅乱了卫霖的思绪，指不定卫霖要怎么生气。
好在两秒后塔厄斯就收到了延迟的记忆。
幸好，是卫霖带他来的。
但是……
塔厄斯咬咬牙。
虽然知道五岁的自己也是自己，但是看见卫霖对五岁的自己那么好，他还是觉得难受。
卫霖的爱给他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分那么多给那个装乖的小混球，而且给那个小混球的比给自己的要多的多！
卫霖那个傻子，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就没想过那个小混球是装的呢？
在亲眼目睹父母死亡的那一刻小混球就诞生了，一直陪伴自己直到现在，几乎可以说是他多少岁，小混球就多少岁，哪里算是小孩。
而且他和自己还共享记忆，也就是说他的经历和自己的经历是一样的，不比自己少半分。
但是他不准备告诉卫霖这件事。
这样的话卫霖就不会跟小混球做任何亲密的事，他还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
塔厄斯毫不自知地醋了半天，才意识到卫霖不在床上。
人鱼利落地下了床，在别墅里寻找卫霖的身影。
……
凌晨五点，卫霖又在熟悉的时间微微转醒。
他的生物钟响了。
心理上的。
卫霖睁了睁眼，正要起床，就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像什么爬行动物向自己靠近。
接着那爬行动物通人性地掀开卫霖的被子钻了进来，从后面抱住卫霖的腰，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还满意地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冰凉感贴了自己一整个背部，卫霖感觉自己好像背了块冰。
这还是个冷血动物。
直到后面的动物对着卫霖的脖子舔了一下，卫霖终于坐不住了，胳膊肘向后怼了一下，立即听到身后传来低声的痛呼。
这别墅虽然地理位置偏僻，却也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岭，好歹也在别墅区里，有物业管着的，安保一流，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
所以这胆大包天的罪魁祸首是什么那就可想而知了。
他家里只有一条会在地上移动的鱼。
“真是好脸色给多了，都蹬鼻子上脸了。”卫霖丝毫不怜香惜玉。
掀起被子蒙在塔厄斯头上，卫霖的身形略显慌张，三步并作两步去卫生间洗漱。
独自留下的塔厄斯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卫生间的门面色发沉。
卫霖果然更喜欢那个混球，他从来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小混球，只会这么粗暴地对这个形态的自己。
塔厄斯瞥了一眼门后挂钩上挂着的衣服，心念一动，拿起卫霖准备好的衣服就扔到主卧的衣柜里，跟其他的衣服一块锁了进去，然后待在主卧静等卫霖上门。
果然，刚过去几分钟的时间，门外就响起了卫霖的脚步声。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卫霖立刻注意到床上那套熟悉的衣服，抬手捏了下他不自觉拧起的眉头隐忍道：“你有病吧，塔厄斯。”
他以为至少承认塔厄斯的心智是发育完全的，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尽然。
“你那里……”塔厄斯自动忽略掉不想听的话，指着卫霖两腿间。难怪刚才卫霖那么着急去卫生间，原来是不想被他发现晨勃。
他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正襟危坐，却面色发红，脑子一热便道：“我可以帮你。”
刚说完便有了一丝懊悔。
“要你帮？”卫霖心情烦躁，立刻回怼道。
转头又瞥见塔厄斯脸上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放松，随即便改了主意：“你帮的话也行，去卫生间吧，别把床弄脏了。”
卫霖偏头示意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眼里的恶劣怎么都掩盖不住，率先走进去。
没想到自己一时口快说的话竟然被同意了，塔厄斯后悔的同时却难以自持地心跳加速，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
刚一进去便见卫霖随性地站在他面前，眉毛一挑，恶趣味地指了指他的裤子道：“把拉链咬开，用嘴帮。”
塔厄斯盯着卫霖指的地方吞咽了一下，闭着眼盘跪下去，一点一点地用牙去够那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