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干事的这俩恶心玩意儿,不是Lisa跟那谁吗?”
因为照片上的内容过于H暴,傅斯年没好意说出陆克俭的名字,只是他越看照片上那俩人儿OOXX的姿势越眼熟,便又想起了Lisa借那些PS过的照片,挑拨他跟陆景珩闹别扭的事。
“我说这王八蛋的身材曲线,怎么跟景珩的那么像呢,原来这照片上的原主,竟是这么个狗东西!”
傅斯年暗自念叨着,唾弃着别人的同时,不忘唾弃他自己。
回想半个多月前,那臭娘们就是靠着这些个辣眼睛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给他蒙蔽住了,害的他神志不清不说,还差点就做下了对景珩哥哥绝不可饶恕的事情……这只能说明,他脑子根本不够数,纯粹就一沙雕神经病!
55555……
说来说去,还是他自己不好。
一想起那天晚上,他对陆景珩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小可怜年就恨不得捶死他自己。
傅斯年无比自责地以为,像他这样的蛇精病,要不是景珩大度不计较,他俩人那天晚上就散了,哪儿还能像现在这样,伺候他穿衣吃饭洗澡澡,时不时的撸个炮儿……
五官乱飞的小年眼里泛出了泪花,双手掐过陆景珩的腰,将他更紧地贴到自己身上。
“呜,我果然是景珩哥哥的真爱啊!~”
与他那股子自我感觉良好的肉麻劲儿不同,陆景珩却是生了一肚子气,联想到自己被这糊涂蛋冤枉后受的那些罪,他就想再往他身上挑个囫囵地儿揪上两下。
叮咚——
两人同时一愣,不知是谁的手机又响了一下。
“我的。”陆景珩将手机从茶几上抄了起来。
“给我看看,后边还有刺激的不?”
傅斯年探头,说着话就要下手抢,陆景珩却瞧出了不对,臊着张大红脸,赶紧起身站到了床边上。
“边儿去,再有什么也跟你没关系!搁床上等着,等我跟小陈打完了电话就来陪你。”
拿着手机去了阳台,陆景珩其实压根儿就没想再联系小陈,反而是他自己,不敢再让小年看陈桥屹后边发过来的内容。
那个Lisa还真不是个东西,傍上了陆克俭不算,现在又跟他们的老父亲陆宸谦搞在了一起,演艺圈鱼龙混杂,可像她寡廉鲜耻到了这个地步,只一门心思向上爬的女人还是不多见,再想自己也曾跟这个女人有过一段,都不用旁人调侃,他自己都为这事觉着恶心。
“直播下当前陆克俭家中的画面!”
心烦意乱下,陆景珩又将系统薅了出来,屠龙在即,他只想多了解一下对手那边的情况。
【好哒,马上向您实况转播。】
电音刚落,便有陆家大宅的画面出现在了陆景珩的眼前,忍者Lisa衣不蔽体的窝在陆克俭怀里撒娇的丑态,陆景珩半阖着眼,跟听广播似的,听那俩人在直播画面里腻腻歪歪的聊天。
“克俭,这次的股东大会,你真有把握给那病秧子从公司里踢出去吗?”
“瞧你这话问的!就现在,陆景珩在启晟还剩下什么?一无所有的丧家犬罢了,我现在捏他就跟捏死个蚂蚁似的,给他从启晟弄出去?呵呵,捎带脚就办了的事儿,在你这儿还犯上难了,说你小店子货吧,还真就没见过市面!~”
瞧不起归瞧不起,不耽误急色鬼投胎的陆二公子往Lisa那层峦起伏的高科技上找安慰,XS了一阵,再抬头时,双唇又腻乎在了那女人纤长的脖子上。
于是,幽蓝色的屏幕里,又传来了一阵娇滴滴的娇笑声,Lisa对身边的男人满脸崇拜,更将两团白乎乎贴进了陆二公子的怀里:“可你上回不还说,公司里还有几位股东没搞定吗,怎么才过去没几天,就这么有把握啦?”
“没搞定什么?”陆克俭呼吸急促,听声音很是急色,“在我这儿,就没有拿钱搞不定的事儿!那几个老顽固,我一人儿就塞了800个,他们要再不把票投给我,让我坐稳当了这个CEO的位置,那他们纯属就是脑残外加帕金森综合症!”
“呵呵,陆总,您真函(她不认识“幽”)默……”继续装作很崇拜的样子,Lisa已笑倒在了陆克俭的怀里。
“哈哈哈哈……”陆克俭大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等我这回彻底给那倒霉蛋儿从公司里撵了出去,启晟内部支持他的那点子残余势力也就跟着完了,等启晟彻底姓了陆,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到时候砸钱给你捧成一线,还不我一句话的事儿?!”
“嗯~~~”Lisa乖巧点头,“BABA,你真好……”
【呕——】
系统忍不下去了,当即做出了个呕吐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小系统又万分担忧的,将眼睛从“一”变成了“八”。
【阿珩,要不咱们也多准备点钱吧?】
“多准备点钱干什么?”
【刚才你没听那俩人说吗?光那张王李赵四位股东,就一人收了陆克俭800万,这要再多几人让他收买了,董事会上,咱们再想夺回霸道总裁的位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出了系统在搞阴谋诡计的问题上,简直不是一般的焦虑,陆景珩只说了个“没钱”,就给它打发了。
【什么没钱?事关紧要,阿珩你可别乱耍小性子啊!】
“我就那么点儿钱,还让你黑去了一多半儿,现你让我去贿赂那些个股东,我也得有那个钱不是?”
【少来这套,谁不知道你……】
陆景珩压根儿就看不上那些个歪门邪道,俩眼一闭,直接就给系统强制下线了。
“……哥你快来啊,人家早都躺好了,就等你了。”
不远处,床上的傅斯年早已将被子盖到了下巴颏上,抻着的两条大长腿还划水似的,在被子里游来荡去,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便有蘑菇立云霄。
“来啦!”
向后仰了下发僵的脖子,陆景珩只觉得伺候好他小男友,比他夺回霸道总裁的位置也容易不了多少。
……
俩人搂着,就这么不荤不素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简单吃了点饭,陆景珩就开车带着他小男友,一路奔着启晟的总部大楼驶了过去。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陆景珩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原是他师兄陈亭远打来的电话。
“景珩,治你病的那批新药,三期临床已经过了,刚从药监局那边得来的消息,说新药上市的申请也都符合CTD的要求,估计很快就能正式投放市场了。”
听到自己的病终于可以治愈的好消息,陆景珩难掩喜色,举着手机的同时,赶忙将车停到了路边。
“这么快?我真没想到……亭远,你和老师费心了……”
“这药咱们自己吃的,就不用等它上市了!景珩,我现人不在B市,你要这几天得空,就往我们公司的新药创制中心来一趟,我让小曹提前把药给你,你早点接受治疗,也就能早点摆脱病痛,怎么说,这病也折磨你够久的了!”
“好的,过了这一半天,我就拿药去。”
“景珩……”电话那头,陈亭远欲言又止。
“怎么了师兄?”
“你身边的那个孩子,我劝你还是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上次V信里我已经跟你说了,他是一名PTSD患者,从发病时症状及药物用量上分析,还属于中重度患者,你平常和他在一起,可能还不觉着什么,可真等他发病时,只要稍有一点点的刺激,就能让他疯的毁天灭地……我现在担心的是,万一他发起病来,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真要到那个时候,我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好的,师兄,我知道了,我这边还有点事,回不忙了再跟你联系。”
不等他说完,陆景珩就先按了挂断键,他并非不感谢陈亭远的善意,只是他现在再说这样的话,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哥,有药了是不?”
“嗯。”
“太好了!”
傅斯年激动的,恨不能窜到天上去,搁车里蹦跶了两下,他双手环着陆景珩的脖子,硬往他脸上亲了好几口。
“小家伙儿,跑趟腿儿吧,替我找小曹拿趟药去!”
“我不去!”
“为什么?”
一屁股砸在了座椅上,傅斯年急道:“明儿再去不成吗?你都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咱们可是要去夺回咱姥爷给咱妈留下的家产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你说我能放你一个人,去跟那帮子妖魔鬼怪战斗吗?”
“什么我一个人,不还有小陈跟着呢吗?再说了,就是带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你再当着那些个董事们的面发飙,又叫我该怎么收场?”
“哼,就知道你嫌弃我!”
尽管不服气,却也不得不承认陆景珩说的有理,傅斯年故意把嘴撅的老高,拉开了门,就要从车上下去:“哼,这回就听你一次!要是董事会上有人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甭管是谁,我保管往死里弄他一回,也让这帮子势利眼们知道知道,你陆大公子可不是随便一人,就能欺负的了的!”
“行啦,别嘚嘚啦,赶紧下车吧!”
“景珩!”
“?”
“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楼下等你,我等你的好消息!”
“傻小子……”
爱怜地胡撸了下狼崽子的毛,陆景珩又注视了他良久,才将车窗摇了上来。
大战在即,他只想自己面对就好,正如陈亭远所说的那样,小年的身体不好,禁不得太多的刺激,既如此,那他就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爱人,不使他再受更多的风雨。
——
启晟金融,24楼会议室。
偌大的松木长桌横亘在大厅中央,墙面的一侧,则开有整扇的落地窗,这些原本都是陆景珩为启晟的会议室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开会的时候,可以俯瞰大厦下方,整片的绿地公园。
陆景珩提前了15分钟进场,一脚刚进到门里,就被早已在此等候的陆克俭呛了一句:“呦,大哥,好久不见啊,要不是赶着这次董事会,我和爸爸怕还是见不着你呢!”
这话挑拨的意味颇浓,会议室里本还融洽的气氛,因这兄弟二人间的微妙关系,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此时,窗外有阳光照射了进来,陆景珩推了下眼镜,不疾不徐地走向了光晕下,那个不起眼,却独属于自己的位置。
“是啊,我是病的时间太长,这一年光往医院跑了,所以才长久的见不着你跟父亲的面!也怪你这个大总裁太忙,总没时间往我那儿多去两趟。”
“……”
犀利的眸光直从陆克俭的眼中射过去,他本想着再回怼几句过去,但又怕被外人看了笑话,便慢慢地,紧挨着陆宸谦的位置坐了下来。
屮!
光特么打嘴炮了,你小子有个P的本事!关键时候,还不得是被劳资联合这些个老灯打压的抬不起头?!
陆宸谦到底跟他小儿子心有灵犀,眼见着陆克俭满脸煞气的,直拿眼睛瞪他亲哥,陆老爷子的第一反应却是怕陆景珩给他亲儿子气着了,于是借着旁人发言的机会,他赶紧轻拍了下陆克俭的手背,低声安慰道:“大部分股权不都在你手里嘛,何况你还占着个执行总裁的位置,这么多有利条件在手,你说你又跟你哥置个什么气?咱们陆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这会儿诸位董事都在,你可别老龇牙瞪眼的,再让人看了笑话去。”
陆克俭整理了下领带,口气中满是不耐烦:“知道啦!您老人家就知道好面子,只要这回投票完,CEO的位子还在我手上就行,至于其他的,我可以一概不与陆景珩计较。”
“嘿,你这孩子……”不痛不痒地叹了句,陆宸谦反手就将他老二的手扣进了掌心里,“你爹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放心吧,这回选举,这CEO的位置跑不出咱爷儿俩的手掌心儿去!”
陆克俭腻歪地甩开了老父亲,他暗戳戳地咬紧着牙,就等自己发言完毕,再张罗着大家把票投了,好彻底让这回换届选举的事儿落地。
嘿嘿,胜券在握的感觉就是爽!
陆克俭挑着眉,不由自主的又往陆景珩那边扫了一眼,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陆景珩再次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凄惨模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