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办事得力,与陆景珩分别后,第二天就把张大轶的事捅给了媒体。
说来也有意思,趁徐越曝光张大轶丑事的当口,也不知道是谁跟风起哄,紧跟着徐越的爆料,就把张大轶和季晓凡在后台化妆间里酱酱酿酿的事发到了网上。
搭配小作文的,还有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即便在关键部位打了层厚厚的马赛克,可只要眼睛不瞎,还是一眼就能看出照片里的两人在干18N的勾当。
连带着之前的事,张大轶的原本就不香的名声这回更臭了。
一夜之间,圈里圈外,线上线下,全都拿他当笑话儿看,更有不少同行私底下议论,说张大轶简直蠢的没边儿,能在偷吃时被人逮个正着,偷拍的照片还传的全网都是,怕是给他祖爷爷的脸都丢尽了。
陆景珩开始还以为在网上爆猛料的人是傅斯年,可傅斯年却说那事不是他干的,后来他又问了系统,系统也摊着两只小爪子一脸懵,看他们一个赛一个的无辜,陆景珩索性也就不问了。
厄运如高山上滚落的雪球,总逃不开崩溃的命运,张大轶人品不行,得罪的人多了,指不定谁就把他那点破事捅咕了出去,归根到底,全是他罪有应得。
这一回,张大轶的气焰算是被彻底打击了下去,没了烦人精捣乱,陆景珩也能踏下心干自己的事,连着上了两天课,他也撑了下来,身心状态都顶不错。
这日上午,声乐课刚一结束,陆景珩就回了酒店。
提前给礼物打了包,趁着下午能挤出半天的时间,他准备回家看看给他看房子的张阿姨。
出了门,下到地库,陆景珩刚发动了车子,车灯便随着车子的启动骤然明亮了起来,一道光柱打的老远,竟在远处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陆景珩眯眼一看,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捞了钱却没跑路的徐越。
按下了车窗,陆景珩向外探出了半个脑袋:“那笔钱,小陈刚给你打过去了,张大奕现在自顾不暇,没工夫找你麻烦,我也给朋友打过招呼了,你到他那去工作,以后不会有人为难你。”
低垂的帽沿儿挡住了眼睛,徐越嘿嘿一笑,只能看见口大白牙:“是,我上午就收到到账通知了,谢谢陆先生。”
陆景珩点了下头,随即便按上了车窗,可还没等车子发动,徐越先从另一边拉开了车门,抬腿就要往副驾驶的位置上坐。
看不懂他要做什么,陆景珩赶紧解了安全带,起身揪住了徐越的领子,双臂一齐发力,给他差点搡到地上去。
“哎呦,别介啊,我还有事没给您说呢!”
忍着他那股子泼皮无赖劲儿,陆景珩下了车,口气甚是严厉:“事儿你办了,钱我也给了,咱们两讫了!你还能有什么事?有事赶紧说,我赶时间!”
徐越说话倒挺客气:“陆先生,我知道您是个守信用的人,这点我是挺佩服您的。不过,兄弟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张,您看您给的好处费,能不能再涨点?”
陆景珩冷哼了声,问他:“我道是什么事,不就是钱吗,你想要多少?”
徐越这回都不带犹豫的,将手一伸,又是一巴掌。
“500万,对我们这种小人物是比巨款,对您这样的大老板,不过就是搁兜里听响儿的几个钢镚儿。这回的事儿,我算跟张大轶结了梁子了,等他腾出手了,肯定得想法儿收拾我。您先头给的那笔钱是不少,可跟我要付的这代价比,也不能算多。”
陆景珩冷笑:“500万还不算多?徐越,你胃口可够大的!”
陆景珩懒得理他,也不管徐越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要上车,可这个徐越也不是个好应付的,见陆景珩不吃他那套,抬手就拿手机播了段视频。
没看内容,只听视频里的声音,陆景珩便止住了脚步。
徐越这下得意了,再开口时,多少带了点挑衅的意味:“陆先生,也亏我多长了个心眼,知道你们有钱人靠不住,张大轶不是好东西,您这样的斯文人也未必靠得住!实话说了吧,我外头该着人家账呢,500万不够,还得您再给我添上一笔……”
“要点儿脸吧!”陆景珩脸上像结了层霜,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凭你手里的这段P都不是的视频,也敢要挟我?得罪了张大轶,再在我这尥蹶子,我看你活腻歪了!”
陆景珩清楚的很,像徐越这种墙头草,什么昧良心的钱都敢挣,根本就没有道德底线。他手里的那段视频,不过是以他们先头约好的事为把柄,想借此再多敲他笔竹杠。
假如自己不肯就范,他大约会将两人谈话的内容捅给媒体,到时候再说是他下好了套,专等着张大轶钻,反正真真假假,车轱辘话怎么说都有理。
可这种互相倾轧的事,娱乐圈里早就见怪不怪了,除了让吃瓜群众看个热闹,谁又会真的当真呢?
见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陆景珩根本不在乎徐越耍的这点小手段,甩了身后的狗皮膏药,抬手便拉开了车门。
“妈的!”
看他这态度,徐越预感欠的那笔赌债八成是要还不上了,左右是个死,他还不如干票大的,于是从腰里摸出个明晃晃的东西,悄么声的,向着陆景珩的身后扑了上去。
一阵阴风袭向脊背,等陆景珩回转过身体,所见便是徐越狰狞的面目,以及拳头里握着的令人胆寒的刀锋。
他心里一惊,额上立马下了层冷汗,身体应激下猛然向右闪去,勉强躲过了徐越第一轮的攻击,徐越扑了个空,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也在瞬间失去了平衡。
逮着了机会,陆景珩果断出手,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握着匕首的手腕,两人角力之下,徐越虽稍占上风,却也短暂的维持住了僵持的局面。
面上筋肉颤抖,徐越咬着后槽牙,试图将主动权夺回自己手里,但陆景珩的手,却也如铁钳子一般,死死地钳着他不放。
因年轻时拍过不少武侠片,多少有些底子傍身,陆景珩手上有活儿,借力愤然一扭,就听徐越腕子上“嘎巴”一声脆响,紧跟着人就惨叫了起来,匕首也顺势脱手而出。
陆景珩夺了刀子,一条腿将人顶在引擎盖上的同时,也向他抵在铁板上的手背狠狠扎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一双小眼睛瞪的溜圆,徐越显然是吓坏了,惨叫一声后,便跟个木头似的僵硬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了。
“蠢货!”
陆景珩咬牙骂了句,等把压在他腰上的膝盖抬起,那家伙立马软成摊烂泥,软绵绵的滑到了车底下。
怕再挨上几刀子,徐越攥着拳头也不敢吭声,等再摊开手掌一看,手心手背完好无损,这才反应过来,陆景珩为了吓唬他,不过是把刀扎进了他的指缝里。
揪着领子把人提溜起来,再给他甩在引擎盖上,陆景珩忍无可忍,指着徐越的脸就骂:“混蛋玩意儿,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就这么点儿能耐,也敢跟我比划?”
徐越灰头土脸的,笑得比哭还难看:“陆先生,我错了,下回不敢了……”
“滚你md,”陆景珩借机耍狠,拿着刀子在他脸上比来划去,“钱还要不要了?”
一看这架势,徐越赶紧叫唤:“哎呦,不要了,可不要了!”
“狗东西,我那500万就是捐给流浪狗基地,也不可能便宜了你,流浪狗见了好心人还汪汪两声呢,你想想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到了这会儿,徐越再不敢顶嘴,只一个劲儿的“是是是”个没完。
他本就怂的要死,刚才敢对陆景珩下手,也不过是想把人控制住了,再逼着他送钱到指定好的地点,他一早派了个朋友在那守着,只要拿了钱,就会通知他放人,至于真把陆景珩怎么着,他还真没那个打算。
本来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徐越却没想到病歪歪的陆景珩能这么厉害,还不等他咋呼两下子,倒先被这个病娇公子哥拿住了。
也不知道谁报的警,不等徐越开口求放过,已有几辆警车一字排开,停在了地库大门口。
“公共场合,持刀行凶,三年你是稳了!跟警察叔叔们走吧,进了局子,就不用怕张大轶收拾你了,在里边好好反省,好好踩你的缝纫机吧!”
——
徐越被警方带走后,陆景珩整点了下心情,驱车往家里赶了一趟。
见了张阿姨,亲手把礼物交到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佣人手上,陆景珩顾不得陪老人多待片刻,草草吃了晚饭,便又开车回了xx卫视的总部大楼。
401排练室里,陆景珩已经等了有十来分钟。
他跟梁丽玲约的是晚上7点半见面,可都快8了点了,也没见着她半个影子,他向来守时,眼下等的急了,便想给梁丽玲打电话问问情况。
按了一通数字键,还没点着小绿钮,401室的灯光就被齐刷刷的灭掉了,整间教室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大楼霓虹灯箱上射过来些微光亮,斑驳地洒在了雪白的墙面上。
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陆景珩想先回到楼道里,再找人问清楚情况再说,直到摸索到紧挨着教室门口的窗子前,却有一扇窗帘无风而动,阴森森的罩出个人样怪形状。
“谁在那装神弄……”
月色下,恶作剧的人用窗帘将陆景珩整个包了进来,等他喘着粗气,挣扎着探出了半个脑袋时,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光彩流动的眼睛,犹如夜空中的星子,辉映着天边的月光。
“……鬼。”
“哪里有鬼?别怕,就是有鬼,我也给你打跑了!”
吓人成功,傅斯年光顾着高兴了,丝毫没注意陆景珩的表情已由惊愕变为阴沉。
“就知道胡闹!我来这不是找你的,梁小姐在哪儿?”
傅斯年见他不高兴了,赶忙解释道:“你还惦记她呢?人家早跟男朋友上马尔代夫度假去了。我跟梁斌说好了,总决赛的开场舞,换我跟你搭档。”
想这里边的事没那么简单,陆景珩继续问道:“你跟梁斌说了就管用,他一节目组副导演能听你个小P孩儿的话?快说,这事你怎么办成的?”
傅斯年没正面回答,只是故弄玄虚的搓了搓两个指头尖儿。
“他那么财迷一人,不过给他点儿好处,他就答应了呗!”
“无聊!”
看陆景珩说话要走,傅斯年赶紧拽住了他的臂弯,一把又给人扯了回来。
“景珩,这事我都跟梁斌说好了,再说梁姐现在在国外呢,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晏季礼跟咱们关系不错,就冲他老人家的面儿,咱们也不能把这任务掉地下了,你说是不是?”
“就你话多!歪理一套套儿的。”
不接他话茬儿,陆景珩转身就要往外走。
“黑不咙咚的,你这上哪儿去啊?”
“出去看看,看是不是跳闸了。要不是,得赶紧找工作人员报修!”
“这不挺好的嘛,你那么着急走干嘛?”
傅斯年急了,紧跟着陆景珩的脚步,就把人扯回了自己怀里。
“等了你多半天,好容易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还这么不解风情的。陆景珩,你为什么总要折腾我难受了才高兴?
“谁折腾你了……呜……”
年轻人眼疾手快,掐着陆景珩的腰,不等他抗议声出口,便已将火热的唇重重地贴在了他的双唇上。
等将怀里的人亲傻,傅斯年的舌头便顶着那人的唇缝,一路长驱直入,唇齿交融间,喘息声也愈发的浓烈,偶有一两声低吟溢出,很快便又消失在了夜色里。
被傅斯年的霸道劲儿逼的够呛,陆景珩试图将他推离自己一点,但又被那人的强力反噬,反将自己更深的投入到对方的怀抱里。
“有完没完了?你个流氓D……”
“流氓也只对你一个,谁让我喜欢你呢,景珩哥哥,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的人?”
看那人喘息的厉害,傅斯年稍发了点善心,将唇贴上了他的额头,细腻的亲吻里有他对爱人的珍惜,呼吸着对方吐出的气息,感受着他颈下的微微脉动,傅斯年只庆幸能再次拥抱这个鲜活的生命。
“这辈子不可能了,下辈子我再考虑考虑……”
“坏蛋。”
傅斯年轻笑着,唇瓣沿爱人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直到了唇边才又停了下来,再次将那人微润的唇瓣纳入口中,唇齿厮磨间,Y望愈发浓烈,伴随着身体的紧密贴合,他身上可怕的利器,恨不能直接嵌入到陆景珩的身体里。
“不……”
半明半昧间,陆景珩的神志已被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