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吧......”牵着庄渚玉的手腕,梁闻渊动情地轻吻着明晃晃的红痣,逐渐变成了□□,又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侧蹭了蹭。
像在抚摸安慰一只大型犬。
庄渚玉任由他动作着,没来由地产生了动容,梁闻渊像被勾没魂了似的,时不时抬起眼皮凝望着他,叽里咕噜说着话。
再撩下去肯定会着火。庄渚玉收回了手,手腕湿热一片,他笑着,扔下冷冰冰的两个字,“没套。”
“这可是上回你自己说的,我想了想,还是得戴,你说呢。”戏弄着身下之人,庄渚玉勾了勾他腰上缠着的纱布。
梁闻渊愣了一下,视线下移,落在庄渚玉调皮的手指上,嗓音喑哑着,“我下楼去买。”
“出去吹了风回来你还有兴致?”轻笑一声,卧室温度太高,他撩了下发尾,后颈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你就老实躺这休息吧。”
“我有。”
可太有了。
说完梁闻渊就要起来,搂着庄渚玉的后背,他起了身,胸膛的距离很快贴近,两颗心脏隔着皮肉与骨骼互相挨着,砰砰砰的,连空气中都带着些黏糊。
“我要是不下来,你就要抱着我下楼了?”
“乐意之至。”
庄渚玉才不让他得逞,在梁闻渊要站起来的时候连忙从他怀里离开了,随意在地板上摸索着拖鞋,怎么也找不到另一只。
“我给你穿。”猝不及防的,脚腕被握住了,梁闻渊弯下身,另一只手拿着拖鞋给他穿上了,穿好后却没有立即松手,大拇指在脚背上来回摸了两下。
庄渚玉垂下眉眼看着他,“就一只拖鞋,至于这样穿吗,搞得跟什么似的。”
“什么?”梁闻渊依旧保持半蹲的姿势,仰头问他。
庄渚玉看得一怔,“没什么,还下不下楼去买了?”
梁闻渊立即回答:“去。”
“着急去也得先把衣服穿上。”庄渚玉“喏”了一声,把上衣递给他。
梁闻渊快速把纽扣扣完,黏在他旁边,没有任何前奏说了句,“你真好。”
进了超市,两个人目的性极强地走到货架前,庄渚玉没买过这玩意儿,他只看着,满目的零.感,超.薄,还有情趣款,丰富得很。
“选好了吗?”庄渚玉问他。
“你喜欢什么样的。”
“应该都差不多吧,又没用过,毕竟我们上次......”大庭广众的,几个路人经过,庄渚玉俯身凑近他,“哎,现在买了,别到时候你不用啊。”
“用不用你说了算。”言语中带着些调侃,梁闻渊顺势亲了下他的耳畔。
“胆大了你。”庄渚玉大概看了看,选了两盒,“就这个吧。”
“再买几盒。”梁闻渊手里多了几盒,“留着备用,下次再用。”
“谁给你的下次?”听着想笑,庄渚玉把两盒套都塞进了他怀里,“蹬鼻子上脸。”
“本来想着用完就可以不用的,既然你这么执着......唔”无人看见的角落,梁闻渊捧着庄渚玉旁若无人地亲了上去,吮弄着小小的唇珠,手掌慢慢向上移动,深入他的发丝中。
“话还没说完,还在外面......”短暂分开,庄渚玉抹了下唇角。
“你介意吗?”
庄渚玉当然不介意这个,但他感觉目前对梁闻渊的缠人程度有些摸不到底了,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凑近,佯装在意地说道:“以后亲吻不能超过五分钟,而且要经过我同意才行。”
“......只有五分钟吗?”
“再说话三分钟都没有。”
“我错了。”
“不接受道歉。”
正当梁闻渊回忆到底哪个环节出错的时候,忽然听见走在前面的庄渚玉传来一声浅笑。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两步并一步,梁闻渊站他身后,双臂一伸,从背后严严实实地抱住了他,头靠在他颈侧,力气大得让庄渚玉向前快走了好几步。
“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没营养地聊了一路,两个人腻腻歪歪回到公寓,梁闻渊甚至产生了他就这样和庄渚玉在一起了的错觉,这种错觉实在是太真实了,也太令他眷恋。
“先放那......”指了指抽屉,庄渚玉转身没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梁闻渊,突然就被推到了墙上,气息瞬刻喷洒,眼前被暗色笼罩。
“这就等不及了,想亲我啊?”散发着铃兰和鸢尾的清香,庄渚玉闻到更多的是梁闻渊的气味,对他来说很有吸引力,混杂着荷尔蒙气息,强势地侵入了他的嗅觉。
“想,可是只有五分钟,我怕我舍不得分开。”
庄渚玉盯着梁闻渊说话,薄唇张张闭闭,看上去很好亲。之间保持着不清不白的距离,进一步过火,退一步安全,在交界边缘不停地滞留。
“我又不是真的计时器。”看着梁闻渊忍耐的神情,庄渚玉兴奋的神经被勾起,也有些心软,情愫冒尖。
他搂着梁闻渊的腰,收紧了力度,主动打破了隐形的隔阂,舌尖在湿热的口腔里收敛着探索,吻了没一会儿就要咬着他的上唇和下唇,留下浅浅的齿痕。
“三分钟了,剩下两分钟交给你。”脸颊微微发烫,庄渚玉惯性摸了一下,他向来最爱撩拨梁闻渊,却在这个时候被他盯着有些变扭。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庄渚玉问他。
“没哑。”然而嗓音是沙哑的,距离庄渚玉所说的剩下两分钟已经过去了一分钟,他没有亲吻,而是目不转睛地深望着,也不知道究竟在想写什么。
庄渚玉觉得有些时刻他的眼神又很能藏东西,他的瞳色很深,仅仅对视着就能让人不自觉地陷入进去,像一片广阔的温柔海。
“那你看什么?提醒你,马上快到时间了,不亲我可走了啊。”
梁闻渊揽住他的腰,语气纯情得过分,“我在想,为什么我能够遇到你,我明明......”
明明这么差劲。
“胡思乱想什么。”一看他的状态,庄渚玉就觉得不对,虽然不知道这人偷偷在心里具体想着什么,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梁闻渊的头发,再一次主动亲吻他,含糊着说话,“下楼一趟还真把你吹傻了,忘记本来想做什么了?”
过了半晌,梁闻渊开口:“没忘。”
眼睛里透着渐浓的欲色,力气大得没处使,稳稳当当地抗抱着庄渚玉,重量全都压在了半边肩膀上。
陷入柔软的床上,庄渚玉半条腿还在床边晃荡,被梁闻渊用力一提,整个人躺进了中间的位置。
“鞋还没脱......”屈起腿,庄渚玉不想让拖鞋碰到床。
失去了些重量,两只拖鞋被梁闻渊扔走了,连带着袜子一同被脱下。
全是躁意,庄渚玉想撑起上半身,却被抬起一条细长的腿,随后温热的触感袭来,顺着脚腕以极慢的速度向上,亲到了膝盖的位置,被用力揉按了两下。
这样的接触太刺激,庄渚玉没忍住颤抖了两下,靠近后腰的位置被垫了枕头,他仰了仰头,露出弧线优美的颈侧,几乎用气音说道:“停下......别再亲了。”
微微颤抖的腿被架在了肩膀上,庄渚玉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这些花样,他张开嘴喘着气,摄入过量的氧气,没过一会儿后背就汗淋淋的。
亲到了大腿根的位置,指尖溢出的腿肉光洁细腻,梁闻渊的掌心有些粗粝,轻易地抓着他的大腿。
再继续亲那可太危险了。
也不是没试过......上次的感受庄渚玉到现在都能记得。
“东西你没拿,先去拿来。”边喘边说话,一时半会庄渚玉还怔愣了下,他竟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梁闻渊非常专心,在边缘试探着,沉声道:“在手边。”
靠着存留的意识,庄渚玉侧过头果真看到了几个包装盒以及一个瓶子,他问道:“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没看到。”
“抱你那会顺手拿的。”
“......挺顺手的。”
“亲完了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动了动腿,原本是一只腿架着,现在双腿都不在掌控中,有一只脚被梁闻渊攥在手里,“不是说好了,今晚你不准动手。”
深邃的眉眼变得更为侵略,梁闻渊没停,继续□□着,抬眼的时候心中的爱欲完全从眼睛中泄了出来,在碰到时,庄渚玉没什么力气地想把他推开。
“不会太久的,很快就好,十分钟好不好,手机在这,可以用计时器。”
“神经吧你。”从嗓间喟叹一声,庄渚玉见他还真的去拿了手机,压根没心思管他,“这也能计时,做的时候你也计时啊?”
梁闻渊沉默了,轻声说道:“那不行。”
手机被扔在一边,脱下的衣服堆在一块,庄渚玉的上衣成了半身的效果,柔韧的腹部露在空气中,小腹的位置一直被亲着。
根本没人在意时间的概念,空气散发的味道越发黏腻,气流顺到这里都要被滞留一段时间。不再收敛喘息声,庄渚玉微微张开嘴巴,每次想说话的时候都被猛地刺激到,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腹收紧,庄渚玉大脑一片空白,缓了很久很久,像是过了一个新世纪那么久,他懒散地睁开眼睛,脸上呈现出点餍足的神态,轻微上扬的眼尾泛着红,睫毛投下一层阴影。
梁闻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似乎也非常兴奋,丝毫不遮掩迷恋的样子。
“......过分。”良久,庄渚玉说道。
“我知道你不会讨厌的。”手心浓浓的一片,梁闻渊低头看着。
“还看,快点擦了。”胡乱摸了一通,庄渚玉扔了包纸巾给他,正中他的胸膛,发出闷重的一声。
擦得非常缓慢,梁闻渊擦着指间的位置,像是在端详某种珍贵艺术品一样,庄渚玉看着他,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那种眼神。
床上床下都是一片狼藉。
“坐我身上。”
庄渚玉还躺在床上轻声喘息,身体小幅度地起伏着,他咬着下唇试图不让自己发出过分的声音,听到梁闻渊冷不丁的一声,喃喃道:“什么啊。”
“不会有事的,坐上来吧。”像是在邀请吃饭一样,梁闻渊没等他回应,直接拦腰抱起他,让他坐在腰腹上。
腾空着,又落了下来,梁闻渊肌肤的温度很烫,肆意烘烤着他,纱布的材质磨着他的皮肤,他没太动,也没太用力,靠着撑在身侧的双臂撑着点力气。
“真的没事。”掐住腰的两侧,向下一晃。
庄渚玉这回真是坐了个实实在在。
“行吧,随你,顺着你心意这么久,那接下来的都要听我的。”说得断断续续,庄渚玉捞过散在床边的领带,抓起梁闻渊的手腕,没用多少捆绑的花样,将他的手腕绑在一块,提醒着他,“这次真的不准再动手了哦。”
有种不妙的预感,梁闻渊视线黏在他身上,见他拆开了安全Tao包装,拆出了方方正正的一块,透出圆形印痕,他咬在齿尖,轻轻一拽便撕开了。
庄渚玉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事,他取出里面的东西,小声道:“报复你一下。”
戴上的途中,庄渚玉特意放缓了速度,过于狰狞了些,他也没用过这东西,滑腻腻的,在手里着实不对劲,想着是报复一下梁闻渊,反倒是觉得在为难自己。
喉间收紧,梁闻渊眯了眯眼睛,双手有些酸了,要不是这股酸劲,他真当自己没手了。
没手可太好了。
“听你的,想怎么报复都行。”声音中带着点笑意,梁闻渊一动不动,专心看着庄渚玉的动作。
词典里哪有后悔这个词语,戴上了一点,庄渚玉却又拿掉了,手指关节时不时会蹭到。
“你很坏嘛。”撩起眼皮,庄渚玉蹙着眉,尾音却故意黏腻,漫不经心的。
光是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耗费了很长时间,视线都快拉成丝了,再久一些甚至都能熬成一锅糖浆。
“然后呢?”梁闻渊说道,视线带着点提示的意思,望向了瓶子。
庄渚玉顺着望了过去,想到了上回在酒店时的画面,意思是,他要自己......啊。
简直是脑子抽了,非得搞这么一出,庄渚玉觉得和梁闻渊待在一起,每天都在胡来。瓶子被拿了过来,打开了瓶盖。
梁闻渊问道:“知道怎么用吗?”
庄渚玉平日爱说撩拨的话,这个时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