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阵的,像是卡了帧,每次在关键时刻,他都听不清梁闻渊在说什么,耳边像隔了层玻璃罩,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梁闻渊,你在说些什么啊?
庄渚玉更想睁开眼睛了,导致他摸在梁闻渊腹部的手逐渐在收紧,他控制不了分寸,指尖重重地划过绷紧的肌肉,留下浅浅的指痕。
嘴唇张开又合上,来回好几次,庄渚玉说不出话,他感觉到一股热气凑近了。眼前世界被渐渐放大的梁闻渊占据。
“梁闻渊......”庄渚玉还是很痛,他几乎快承受不住了,这回他的意识一直存在,无法达到以往那种靠失去意识而丧失一切感官感受的作弊方法,“痛......”
“我知道。”梁闻渊干脆把他抱进怀里,手掌上下安抚着庄渚玉骨瘦的后背,缓慢而耐心,声音沙哑着,“还痛不痛?”
比起让庄渚玉触摸自己,也许他触摸庄渚玉能让病情缓解得更快一些。
身体上失去了控制的权利,但庄渚玉的意识很清醒。他正被梁闻渊抱进怀里,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汲取他的温度,呼吸着他身上的诱惑力味道。
应该推开他的。
这样的动作太不合适了。
不知究竟是实在没了力气,还是因为心理上的不愿意。庄渚玉没有推开梁闻渊,甚至靠得更紧了一些,头靠在他的肩窝,散开的头发弄到了梁闻渊的脸侧。
静静地靠了好一会儿,庄渚玉没有困意,甚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力气逐渐恢复,客厅也不再是模糊不清的,他清晰地听见梁闻渊细微的呼吸声。
“你那会儿说了什么?”声音虚弱,庄渚玉推开梁闻渊,让彼此之间回到正常距离,眼周泛起病态的潮红。
梁闻渊怔了一下,怀里瞬间空了,有些惊慌,更灾难的是,他那会的确是说了一些难以辩解的话......
梁闻渊稳住声线,“我说......”
“你之前就知道我得了什么病?”靠着支离的词语,庄渚玉大致拼凑了出来,他截了梁闻渊的话,直接问道。
梁闻渊安静了五秒钟那么长,说道:“嗯。”
庄渚玉并没有完全恢复好,放在沙发上的手在颤抖,非常不妙,浸泡在深水的窒息感重新回来,也许是因为触摸的时间太短太短,仅仅这么一会,根本达不到治疗的效果。
“也就是说,之前那几次,我摸了你,你都知道,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触摸你。”庄渚玉断断续续地说话,停顿的时候要深吸几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你从那时候就在帮我,装作不知道,也没有推开我,心甘情愿帮助我,到底是为什么?”
“梁闻渊,你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