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阳觉得初九好像有了那么一些变化,变得更关注他了。之前初九对他都是撒娇、卖萌,或者是亦步亦趋跟着他。
但现在,初九是在照顾他,甚至满心满眼都是他,更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被专宠的爱意,真的是太令人心动了。
初九还带了干果过来,他坐在床上剥一个往余初阳嘴里塞一个。余初阳选了部喜剧片,毕竟他现在已经累到这样了,他没闲心再用恐怖片吓初九了。
电影很不错,初九也慢慢地靠到了床头,他刚想问余初阳渴不渴,一转头就看到余初阳又睡着了。
董政屿跟他说,Beta不能被标记,也不会因为Alpha伴侣的易感期而被动发情,Alpha易感期期间会对伴侣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依赖感。
但由于AB伴侣之间不能标记,所以Beta不会感受到Alpha的这些情绪,可能会导致Alpha因为没有来自伴侣的信息素安抚,而倍感孤独。
可初九觉得董政屿说得不对,虽然余初阳身上没有信息素,但是余初阳一直都在说爱他。余初阳在他身下满眼都是他,还不时委屈着说“初九,你轻点,我疼。”的时候,初九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
他不需要信息素安抚,只要余初阳抱着他,而他感受到余初阳体温时,他就不再有孤单。当余初阳温柔地看着他时,他就有了归宿。
更别说,余初阳还一次次承诺不会离开他,一遍遍说爱他了。
初九调低了电影的声音,钻进被子里抱住了余初阳。
他不知道以前的易感期是怎么度过的,但他想要以后的每个易感期都有余初阳陪伴。就算不能标记又怎样,只要是余初阳,他就能被安抚。
余初阳再次彻底醒过来时,他还躺在初九怀里,他摸过旁边的手机看了眼,已经是周六上午八点了。
他推了下初九,“起床了,我又饿了。”
初九往他脖子里钻,含糊着说:“小鱼,我就想这么一直抱着你。”
“你怎么那么粘人啊!你是不是个粘人精?”余初阳抓了把他的腰,初九的腰紧实有力,腹肌线条明显,余初阳不禁又摸了摸那一块块的腹肌。
初九紧贴着他,摩挲着他的脖子,声音沙哑:“你再摸,咱俩就不用起床了。”
余初阳这才意识到初九已经开始顶着他了,他赶紧往一旁挪了挪,心有余悸道:“我最近身体都不合适再做剧烈运动了,我需要好好养养。”
初九哼哼唧唧道:“我知道,我已经帮你又上过药了,你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估计再过两天就可以了。”
“......”余初阳被初九亲得痒痒的,他觉得再待下去,他们俩都控制不住了,就推着初九的脑袋,“起床了。”
初九先是半坐起身,而后趁着余初阳不注意又猛地垂头吻住了余初阳的嘴唇。
余初阳不自觉地搂上了初九的脖子,等俩人分开时,空气中又全都是甜绿茶味儿。
余初阳被初九拉着手探了下去,那灼热的温度让他想松开,但初九又黏黏糊糊地开始求他。余初阳对初九的撒娇向来很难拒绝,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床上。
这么一个甜甜的爱人,他怎么能不满足自己的Alpha呢?
所以,俩人正经起床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余初阳现在连胳膊都酸了,他瞪了初九一眼,“都怪你。”
初九立即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抓起余初阳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嗯,是我的错,但是小鱼,我看到你就想,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吸引我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呢?”余初阳掐了一下他的脸。
初九嘟嘴就去亲他的手心,还笑嘻嘻地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们俩洗漱完刚准备做午饭,房门就被敲响了。
初九放下手里的菜,转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后,对着客厅里人喊了句:“小鱼,一飞跟吕行来了。”
余初阳看向门口,“不是说下周见吗?”
江一飞在俩人身上来回看了看,八卦道:“小鱼哥哥,你就没什么要跟我们说的吗?”
余初阳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他们的,对着初九招了下手,等初九过来时拉住他的手晃了晃,笑着说:“我俩在一起了。”
“我会好好对待小鱼,你们放心。”初九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声音也不禁大了好几个分贝。
吕行有些感触地说:“没想到,你竟然是我们仨中间最先脱单的,我一直以为会是一飞先找到伴侣呢。”
江一飞瞥了他一眼,又开口:“你一个离婚调解员,你不是说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了吗?合着,你是口嫌体正直啊!”
“可能是因为遇见了初九?”余初阳觉得如果再换一个人,他可能就不会那么快就动心了。主要是初九像是一个没有过去,却能跟他共未来的人。
所以,才能让他抛弃心里的顾虑。
江一飞夸张地搓了下胳膊,“啧啧!禁止撒狗粮,我们可是单身狗,并不想听你们是怎样幸福的。”
“是不是得请客?”吕行也笑着说,“算是庆祝你们俩谈恋爱了。”
“好,随便你们选餐厅,毕竟像是这样的大日子可不多了。”余初阳随意地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最新开的烤肉店,上个星期我们办公室同事聚会吃了一次,特别不错。”江一飞推荐道。
“你们办公室同事是不是聚会的频率有些高了?”吕行皱眉问,“每个星期都聚,你们老师的感情都这么好的吗?”
“你们部门的聚会也不少啊!”江一飞条件反射地怼道,“就你们那个领导,不是经常带你们经常去会所、酒吧吗?”
“烤肉,还吃不吃了?你们不会继续吵下去吧!”余初阳左右看了看这俩人,“如果不吃,那就让初九做饭了?”
初九点头,“小鱼,我今天本来帮你做红烧肉的。”
他易感期时问迷迷糊糊的余初阳想吃什么,当时余初阳就说想吃红烧肉,还说其实可乐鸡翅也不错。但,那时候他正被情欲控制,根本就没有心情起床做红烧肉,就答应等易感期过完之后就做。
“我们去吃烤肉。”江一飞也不跟吕行再讨论谁的聚会更多了,直接挤到这俩人中间,搂住余初阳的肩膀说,“那红烧肉,你们晚上再吃。”
余初阳见初九一直盯着江一飞搂他的胳膊,从江一飞身后拉住在另一边的初九,侧头轻声哄道,“弟弟,我们弟弟。”
初九这下脸色才好了一些,他抓住余初阳的手捏了捏,也用耳语般地说:“嗯,你说的我就信。”
江一飞被这俩人的黏糊感恶心到了,他赶紧松开余初阳跳到吕行身旁,又很夸张地搓了下胳膊,“他们俩...,原来谈恋爱竟是这样的,一股子酸臭味啊!”
“嗯,赶紧过去吧!我都饿了。”吕行开车带他们去了烤肉店。
可能是周末的原因,食客还挺多的。只不过,这个烤肉店比较大,所以也不觉得太吵。他们几个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都是喜欢吃肉的人,所以第一波烤的全都是各种肉。
江一飞边烤边跟他们聊着天,“小鱼,该咱们回去做义工了,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已经排好了?”余初阳猛地抬起了头。
他们这些还在“反哺期”孤儿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回孤儿院做一次义工。可能是帮现在还在孤儿院里的那些弟弟妹妹们讲一些公开课,或者是帮孤儿院做些当下实事,亦或只是回去陪弟弟妹妹玩玩儿。
“下个周我可能要加班没有时间回去,所以我就跟一飞商量着我们这周就回去。”吕行搅着盘子里的蘸料,从烤盘里夹了块肉,“熟了,可以吃了。”
“行啊!那明天过去呗!”余初阳给初九夹了块牛排,自己才开始吃。
江一飞把烤盘里的肉都翻了一遍,慢慢吃了起来,“前几天,院长问我能不能周末去给弟弟妹妹们补补课,我估计他也会找你们,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还要回去补课?”余初阳倒不是不想去教弟弟妹妹,而是他都已经从大学毕业四年,从高中毕业七年了,好多知识点早就已经忘了。
吕行含糊不清地说:“估计不会找我,孤儿院的账都是我做的。院长以前就老说那个财务姐姐做的不够详细,现在那个姐姐到期了,所以以后就由我来做了。”
“院长还没有找我呢,估计憋了个大的。”余初阳喝了口果汁,不禁感叹道:“他可太会物尽其用了,况且都是自己家养大的,也不用怕我们坑他。”
“家里都穷成啥样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种‘反哺’模式幸好能跑得通,要不然他能接收那么多孤儿吗?”吕行比他们俩更了解孤儿院的真实情况,再说桌上都是自己人,所以他说话也没有什么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