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制得无法挣脱,皲裂的嘴唇微微翕张,幽幽地问道:“你可能确实憋了很久,但是我现在负着伤,而且还在生理期,肚子特别痛。你的本职是船医,你也知道生理期内进行房事,对我身体的伤害匪浅。我会容易感染疾病,也会影响我未来的生育功能,我承诺过会补给你,我答应你的事一定遵守。你今晚喝多了,能不能先放开我,等我过段时间回来后再伺候你,行吗?”
“你不要老是强调你在生理期,我比你都清楚你生理期的时间。就你口中的那点影响,对你而言根本是鸡毛蒜皮不足挂齿,你都能扛着内伤伺候我,我还能不了解你的极限在哪?我决定以后就专门挑你经期的时候要你,刺激、带感、新鲜,正好你不用吃药,我不用戴套,流血又如何?正所谓真爱如血,我可以把它视为你初夜破处的血;换句话解释,我跟你亲热的每一次,我都可以把它当作是你的第一次。”
塔莎犹如挨了一记闷棍,他残酷的决定令她匪夷所思,简直丧心病狂,“你病了还是我疯了?你们男人都是混蛋!你想我死在你的床上?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小姑娘,你和我玩心理战还早了十几年,你在这虚张声势有用吗喂?”他血红的眼眸里充满着仇恨,手指往下移动至她的锁骨,“一跟你做,你就想死,一副半死不活的衰相;一提多弗,你就想嫁,一副夫唱妇随的架势;一提伽马,你就想护,一副同流合污的德行;你就没搞差别对待?让别人揭穿你的老底,是你的愚蠢;让别人拆穿你的谎言,是你的迟钝。我还治不了你了?看我不弄死你?”
她的脸色白得接近透明,目不转睛与他对视,如同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在不死鸟的能力范围内以死相逼,果然是徒劳无用的激将法,几分钟前骂他混蛋的英勇姿态,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迫于无奈只好认怂,“哥哥,我都叫你哥哥了,我回家就是为了处理退婚的事情。真的,我不喜欢他,我跟伽马也没有奸情,你相信我……不,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只需要一个月,我保证快马加鞭处理完!”
他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揉捏着她宛如葡萄般鲜嫩的左胸,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塔莎小妹妹,你的童年黑暗归黑暗,但不代表你没有童年;你不学无术归不学无术,但不代表你没有常识,你难道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那你总该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多次撒谎骗我,又有算计我的前科,还叫我相信你?缺心眼还和我玩心眼?你能玩得过我?谁陪你玩愿者上钩的戏码?你想空手套白狼?门都没有!想投机取巧回家?先过我这关再说!”
到底是男人,说话的间隙也不忘占她的便宜,她心中有怒却不敢声张。对他揩油的举动无所适从,又束手无策;仿佛飘在江水上的一片孤叶,又像大海里无所依傍的小舟;颤抖的肩膀,紧咬的牙齿,退一步卑微妥协道:“算了,我不走了,反正我不喜欢他,逃婚也未尝不可。我实在没精力做,我本来就怕疼,肚子和伤口也在疼,你大发慈悲行行好,先放过我。你耐心等我两天,我不回家了,出了生理期就履行陪睡的职责,好不好?”
闻言,他手指的动作凝固在原地,似乎在侦查她的脉搏心跳,“一会骂我混蛋,一会对我服软,两面三刀的心机女,我再对你心慈手软,就是我不够明智;我再轻信你的谗言,就是我不够理智,你不喜欢多弗?不可能,你隔三差五就提他,不过也有可能,他的风评人尽皆知。那你喜欢你的徒弟?喜欢和我们雄性搞暧昧?在我们中间摇摆不定?你准备跟伽马私奔?既然都下了火海,还想回刀山?上了我的船,又上了我的床,还想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