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和不公。
扣住她的手莫名其妙加重了力气,有力的手指逐渐收紧,仿佛要掐进她的肉里,“他技高一筹,你去向他告状,就说我把你上了,还不止上过一次,你看他敢不敢找我算账?你去联系他,就说你被我押在这,你看他来不来赎你回家?我会明目张胆地告诉他,他惦记多时的青羽女神早就成为了我的囊中物。我还会好心热情地提醒他,他送出彩礼的未婚娇妻早就沦为被我玩腻了的烂货,他要是不介意你是二手货,我也很乐意把你转交给他。”
塔莎蓦地犹如五雷轰顶,睁大一双冰蓝色的眼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瞪着面目全非的他。酒后吐真言,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廉价又肮脏的烂货。眼眶不听使唤变得酸涩又苦楚,视线不受控制变得浑浊又迷离。曾几何时,他陪过她无数个噩梦缠身的夜晚,照顾过她无数次遍体鳞伤的身体,击退过无数回追捕她的处刑队员。前不久,他把危在旦夕的她从鬼门关救回来。前一刻,他还温柔地帮她按揉抽疼的小腹。
那时候,好像连风都是甜的;那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贬低她,嫌弃她。
人们总是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而她现在才意识到它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己爬上来。岁月流沙,转眼不见,那些欢声笑语是残存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塔莎有些忧伤地抬起脸,回忆起曾经温馨的一切,汹涌而来的悲伤如同潮水;铺天盖地,近乎灭顶。
就算是气话,未免也太难听;就算是吃醋,未免也太过火;就算刺客的意志堪比钢铁,也扛不住他恶毒的语言攻击。塔莎侧过脸注视着自己被他按在血水中发抖的手,目光所及皆是红色。只有他的气息,冰冷而霸道地覆盖了她的整个身体。
“我跟你不同,我喝再多也不撒谎,我只会阐述事实,这就让你难受了?难受的还在后面呢!”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游到她的膝盖强硬掰开她修长的双腿。不知名的液体顺延她的胳膊流出来,蔓延她的腿根流出来;鲜艳的红色,一滴接着一滴,滴血刺心。
千钧一发她撑起赤裸的上半身,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抗拒,挣扎着试图逃出他的魔掌,“你是不是疯了?要我负伤流血伺候你?尽管我骗了你,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但你堂堂大男人和我区区小女人较真?你的座右铭是好男不跟女斗,请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可马尔科不但没放手,还肆无忌惮掐着她的脖子,动作里的威胁意味昭然若揭,“别以为我猜不透你的小心思,等下你是反抗也好,求饶也罢,我都不会放在眼里。今晚你就是插翅也难逃,明日你就是想走也没辙。你敢给我添堵,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轻松苟活。”
算他狠,她认栽,海贼过河拆桥的速度舍他其谁?
突如其来的缺氧导致她视野发黑,她尽力保持着思路的清晰,迫于无奈便婉转地恳求他,“好好好,你要睡我也好,要杀我也罢,能不能另择日期?我前面开玩笑的,麻烦你放了我,拜托你让我回家。我不会嫁给他,也不想嫁给他,我回家就去跟他谈判取消婚约。你想要我对不对?先欠着行不行?等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补给你,好不好?”
“编,继续编,继续忽悠,红颜祸水。谁不晓得你前脚回家,后脚就会联合多弗来针对我们?我能任由你们兴风作浪?你跟你表弟都不是好人,满肚子坏水,他嘴上喊我姐夫,心里指不定骂我骂得多难听。还有你,我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放过你,也说过我言出必行,我要完整的你,差一分、一毫、一厘都不行!你懂我话的含金量吗?健忘的毛病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