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看着他们,扬扬枪.口,做出扣动扳.机的手势:“报仇的机会只有现在哦。”
男人瞬间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但几个深呼吸之后很快又恢复刚才那副模样:“他自己不长眼,死了也就死了。”
“别这么说,”他突然笑起来,“至少你可以下去陪他,黄泉路上有人做伴才不孤独不是吗?”
“下一轮,客人先请。”
重新装.弹,两颗,枪.柄掉转,只需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凶器对于恨意是最好的兴. 奋剂,可月野织面上挂着兴致盎然的笑,眼眸却闪烁血光,男人仿佛被盯上的小鼠一般,大脑与神经不受控制,无力的恐惧蔓延全身。
他只要敢动一根手指,那他们今天所有人都不可能踏出这扇门。
萨泽拉克,就是一条毒蛇。
一条你敢妄动,瞬息之间便令你后悔活着的毒蛇。
“别这样畏畏缩缩的,1/3的概率而已,说不定子.弹就不喜欢你呢?”
对面人沉默,月野织一勾,左轮.枪.口就稳稳的抵住了他的太阳穴:“那我们换一个游戏,猜猜我要是死在你们面前,Rum,又或者是你们那个所谓的Boss会怎么杀了你们呢?”
“火烧?绞刑?电椅?还是怀疑你们是老鼠,把你们押进审讯室?”
这个疯子!
对面几个男人吓得不轻,萨泽拉克在组织内的地位相当微妙,一旦发疯几乎就是移动的生化武器,组织既戒备又难以放弃其毒药研究。
“那些灿烂的知识足以杀死最顽强的生物,却也可以孕育逆转时间之洪流。”
他曾意外看见Rum在手机上发给有着默认头像的人的这句话。
但组织无法忍受不安定因素,于是他们就被Rum派来威慑并评估萨泽拉克的危险程度,顺便尝试带走那对姐妹,使其能够完全处于组织控制之下进行研究。
但是没有要他死!
这个人一旦死了,只是留不下全尸还算好的,要是被怀疑成叛徒……
领头的男人死死盯着.枪,却一动都不能动。
——他中毒了。
呼吸困难,连眨眼都如此艰涩,这具躯壳成为最大的累赘,唯有活跃的意识在尖叫着让他阻止。
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对面人扣动扳.机。
啪。
空.枪!
狂跳的心脏还没得到喘息,月野织又云淡风轻的将枪口移到自己下颌:
啪。
又是空.枪!
月野织不满的将枪重新翻来覆去看,余光突然投向对面这群动也不能动的雕塑们,他重新勾起笑容,枪口对准了领头者的眉心。
啪。
空.枪!
冷汗打湿后背,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甚至短暂将兄弟被杀时的恨抛在脑后。
“不会出问题了吧?”
月野织朝他们的方向疑惑的一晃。
砰!
“啊,是好的。”
最左侧那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子弹方才与他擦肩而过,打中了他旁边的桌子。
哪怕知道这个方向子.弹打不中,姐妹二人还是松了一口气,宫野志保随意扫了一眼那张桌子:
“?”
她不敢置信的又仔细分辨了一下。
那张桌子上只有孤零零的一个褐色纸袋,子.弹好巧不巧的横穿而过,只留下一个难看的弹.孔……
但重点是,纸袋上面的图案,代表着一家高级裁缝店。
更要命的是,她前几天将布偶兔子送去缝补,送回日期恰好就是今天。
估计是月野织叫人取回来的……
但重点不在这个!
她径直大步朝那边走,全然忽视那帮傻愣的雕塑,从纸袋子中缓缓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的兔子肚子上被开了一个难看的大洞。
这几天以来,宫野志保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实验室和家里二点一线,就连宫野明美哄她说这周的出行份额陪她去买包都没能让她跟月野织再说一句除了学习之外的话。
月野织也像没事人一样,本来基本是实验室常住人口的他近来更过分,干脆是完全泡在里头,现在还是这几天来宫野明美第一次看见他。
宫野明美打开冰箱,在满满的速冻饭团之中艰难寻找。
“……今天吃什么?”
提问人打着哈欠,就着趴着的姿势伸了一个懒腰。
宫野明美无奈接话:“三明治和咖啡,还有苹果和小番茄。话说回来,老师您也不能老是只吃饭团啊……”
“是吗。”
对方往后一仰,凳子高难度的一翘一翘,让人随时担心他会摔下去。
“小矮子呢?”
宫野明美一看,宫野志保早就不知不觉间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一个是血缘相连的妹妹,一个是保护她们的老师,宫野明美暗自下定决心,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志保还在房间里面吧?老师您这个月出行份额用掉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