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消防车在路上,现在那么一点人扑灭外围的火都还不够,里面还有.炸.弹,那外面呢?他们周围呢?
哪怕上面只有一个人质,可下面的所有人也都是人质。
这时,有人主动提出了要求。
激烈的交涉之后是无奈的妥协,虽然受了点伤但好歹这几人警校出身,其中还有两个爆.炸.物处理小组预备役,还是绑匪必须要求见面的那位倒霉鬼朋友,于情于理都能上去,顶破天就是兵分两路。
所以除了被强制压去处理伤口的云居佑安,其余几人进行最后的讨论。
看见面前的人表情几度变化,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目光一对,后者朝他点点头。
“啊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家伙现在在想什么,但很明显绝对是想错了。”
松田阵平挑起眉头,一只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强势打断了他繁琐的思绪:“首先,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是这个金毛混蛋某天被我发现挂在墙头最后还是我给他打的掩护,其次,云居虽然也跑出去过——也为了你的事,但是没跟我们一起,他那段时间每天困的要死记得吗?最后——”
他深吸一口气,把降谷零也拽了过来:“是这家伙先说的想为你做点什么事,我们几个只是后面顺带入伙的。”
诸伏景光愣住了。
降谷零傻了。
你这家伙的意思岂不是说他要是生气了说你为什么瞒着我就我来扛吗!
松田阵平表情严肃,但手上偷偷拧他一下的动作说明他此刻也没有表面看上去的这么平静。
「你加油」
诸伏景光几次张嘴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眶微红,分明是要哭泣,其他几个以为他无法接受欺瞒的事实,纷纷互相疯狂眼神示意其他几个说点什么好歹争取宽大处理。
可悲伤与幸福是相互依托的双生子,明明泡在酸涩液体里的心脏比他这个人更先落泪,但他清楚知晓,这并非痛苦。
你一直没有从那扇百叶门后出来过,诸伏景光。
你从不曾这样做过。
他如此对自己说。
“抱歉,诸伏,我们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随便做了这些事。”众人慌乱推选出最擅长应对这种情况的萩原研二作为代表:“我们很担心你,但这并不能够成为瞒着你的理由,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
欺瞒他人的自负者、胆小鬼、一直都是我啊。
脚步声传来,有人在靠近此处——是云居佑安。
可能是因为那一丝惧怕,他没有动。
“对不起,hiro。”
他听见他这么说。
用那种他独有的、轻而缓、像是担忧而又安抚的语调,对着他这么说。
“对不起。”
他僵硬的转过身,那双黑色眼睛依旧很沉很深,明明没有感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是——
“你在哭吗?”
他的声音颤抖,愧疚与悲伤蔓延进每一寸神经,对面人下意识拿手一抹却什么都没有,于是他说:“我没有哭。”
是吗,是吗。
诸伏景光突兀而松松的拥抱住他,泪水止不住的滴落。
那为什么,你的眼睛会那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