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赛迪莫斯姑姑,她已经被家族除名了,我自6岁生日之后就没见过她了。恐怕就连爸爸妈妈也联系不到她。当时将她除名的是我的爷爷。但这件事,我没办法开口去问爷爷,所以我很抱歉。”
尽管很失望,但帕萨莉还是点了点头,“不要紧,谢谢你,威夫特。”
她听得出来,这已经是威夫特能够向她展露的最大限度的坦诚了。
她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他已经够好的了,肯把家里的丑事告诉自己。
“那么,”威夫特的脸上那种冷静消失不见了,又恢复成了往日的腼腆,他小声问,“那你要去问问阿尔1吗?”
“我再想想。”帕萨莉冲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他们一起回到了包厢里,伊格内修斯和穆丽尔正热热闹闹的打牌,没注意到帕萨莉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柳克丽霞和阿尔法德瞥了她好几眼,前者还悄声问她“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下车的时候,帕萨莉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凑到阿尔法德身边,拽了拽他的袍子。
他眼睛里透出疑问。
“你跟帕里特利-艾弗里很熟,对吗?”
“可以这么说吧,怎么?”他懒洋洋地说,一双灰眼睛盯着她,与声音不同,他的目光可一点都不懒洋洋――反而透露出一种傲慢的锐利。
一时间,他跟汤姆是那么像。
这让她紧张了起来,但好在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它流露出来,“那么,你方便帮我个忙吗?能不能帮我向艾弗里打听一个人?”
阿尔法德的眉毛扬了起来,“谁?”
“卡丽丝-艾弗里。”
出乎帕萨莉的预料,他答应得极为爽快,几乎立刻就耸了耸肩膀说,“行。”
临到上马车时,他还又回头告诉她,“你要是想找什么人,也可以去图书馆翻翻往届学生记录。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帕萨莉的眼睛一亮,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