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密资料公开而传播开来:
百年前国父柳余缺先生发动“光复运动”至少两个月之前,那位“大独*裁者”其实就知道了。而当愤怒的军人们冲进总统府时,全国各地的军队对于沈夜北的忠诚其实并未消失;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只要沈夜北一个电话打过去,发生在京都的政**变就会被立刻扑灭!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的情况之下,反叛者的政*变还能成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可这些都没有证据。”苏美兰快乐地盖棺定论道:“管它呢!啊啊啊啊啊啊他爹的,这次演死毛子的还真是个毛子!”她一指海报上新人演员那堪比雕塑的脸:“简直比建模还建模,又帅又野,想……!”
“死毛子”或“死杂种”,这是百年间民间对沈夜北的称呼——或是,是为了讽刺和嘲笑他的混血血统吧。林雨落无奈地耸耸肩,哭笑不得:“不,你不想。”
说完这句,她鬼使神差地又多看了海报一眼,然后随手点开网页。网页上赫然是沈夜北真实的历史影像。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历史上的沈夜北长什么样,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也忒像了吧!
“不过说起来,这新人长得也太像了吧……”果不其然,盲生终于发现了华点。林雨落没像往常那样接她的话,而是沉默地注视着屏幕,以及屏幕后面那个人。
那个……
似乎很久以前就见过甚至亲身感受过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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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一九一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帝制终结得无声无息,以至于大多数楚国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帝制的终结。整个国家的顶级权力似乎出现了某种奇怪的“真空”……也因此,亟需“填补”。
然而,众所周知——权力这种东西,从来就不会真的出现所谓“真空”。事实上,从沈夜北拿到楚国皇室逊位诏书的那一刻,整个长江以北地区就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这个新主人,当然就是沈夜北自己。
南方的复兴党看似已经占据了长江以南,可单论军力,它根本无法匹敌北方的沈夜北。现在,复兴党人面临着一个很现实和严峻的问题:
如果他们坚持由复兴党来主宰这个新生的国家,那么支持沈夜北的列强和国内各军方势力,将毫无疑问地立刻起而反对,其中不少人甚至会趁机占山为王、分裂这个国度。而如果通过全民选举来决定首任总统,则也会出现两种可能;而一旦沈夜北败选,前面所说的糟糕情况也同样会发生。
这种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坐下来和沈夜北本人好好谈一谈。也正因如此,前不久刚和沈夜北发生过争吵的柳余缺,这次竟主动来到了京都城。
“请坐。”
又是一两年没见,可面前的沈夜北已然陌生得像个真正的陌生人了。见到柳余缺他也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除了官样微笑就是客气而疏离的一句“请坐”,仅此而已。
柳余缺强压住心中的憋闷,近乎低声下气地笑道:“老弟,好久不见,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