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此时正躲在箱内,一动不敢动。直到箱子被抬入房间落了地,四下安静无人,她这才偷偷溜出来。原以为那阿婆会舔着白银不放,却不知现下她人又跑到哪去。
“繁多公事,会面花魁!切,难怪不愿我跟来,啧啧啧。”云落有些生气,尉连迟一向家训严厉,为人自洁,不可能是沉醉于花天酒地、表里不一的人啊!可是,他下了那么多钱见花魁……
不行,反正来都来了,一定要先找到会面花魁的房间,偷听清楚!此时的云落,只觉自己是一束正道的光!
云落想着,溜至酒楼暗处,观察起那阿婆去处,可又不见其人,没了头绪,她只能地到处窜。这晃一眼,瞧着楼廊房牌——“上等房”的字样,云落眼前一亮,左右一看无人,便侧身溜了进去。
没想,那阿婆安排的不是这一间。而在房的里间,床上两人正行鱼水之欢,干柴烈火之际,哼哼唧唧的声响入耳。云落闻声,羞红了脸,那床帘后还依稀见得两人缠绵不清,画面不堪入目,她慌不择路地又溜了出去。
不知到了哪间,她直接一头扎进去,碰巧正听着房中那阿婆劝说着对桌一蓝衣女子。
云落小心躲在帘纱后,偷偷听见才知,原来这一肚子坏水的阿婆,打算让那蓝衣女子在茶水里下迷情药。但那女子因初才楼栏一望,便嫌弃“富商”面戴兽面,凶神恶煞的,真容定是奇丑无比,才不敢见人,她便死活不肯。
“吝姨,那人我远远看着就不舒服,真伺候不来!”蓝衣女子没好气地扬起下巴、撇开脸,双手环胸。“哼,爱谁谁去!”
“蝶真儿!人家可是出二百两白银!白银!那赵家李家公子哪个能出得起?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这人来头不小,你要攀上?往后日子定是大富大贵!可给我好好伺候着!”阿婆急了眼,恨不得自己换上衣服来……
几番争论,你推我推,蓝衣女子终还是收下了。
计划好后的阿婆,这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