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忧愁呢?”
“…您是位庸医。”
得到意料之外的评价,他很惊讶,不过从善如流的应下:“您说的没错,我从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多么高明,只是会耍些小手段的无良医生罢了,就算如此,我出手治疗的价格也是很贵的。”
这些话很有用,少女愿意正眼瞧他了。
“我很想治疗好您,但有些病是无法治疗的,除非您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您说对吗?”夏马尔认为,这位小姐大概有什么难以对他人说出口的心事,久而久之才成了心病。
年轻几岁的他没那么邋遢,每天都精心打理过才上门看诊,凭借着魅力和花言巧语,他终于让这位小姐为他倾倒,心甘情愿告诉他真相。
“医生,其实我今年已经26岁了,但我的身体从十年前就再也没有发育过,身高、体重、头发、指甲……”少女悲伤的诉说着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我的身体,再也没有成长过了,就像个怪物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她的数据一切正常,骨骼发育没有问题,也不存在神经压迫使她停止生长,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她是26岁的人。
“…我想这已经不属于科学范畴内了,小姐,您还能回想起十年前自己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怪事?”她精神恍惚,“怪事、啊,我只是帮家人争取到了更好的生活?如果这也算是……”
“…诶?”
过了几分钟,处于迷茫状态中的少女突然不受控制的大声惨叫起来,突发状况吸引来了她的父母,问诊被迫终止。
夏马尔没有对她的父母说什么,收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那间宅子。
看来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一个月的时间快要到了,夏马尔原本以为自己会带着疑惑离开,在出发的前几天,那位小姐的父母又找上了他,说女儿想要再见他一面。
他过去了。
“我想谢谢您,医生,托您的福,我知道了自己无法成长的原因。”少女依旧美丽,只是眼神中再也没有丝毫神采,“…我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呵呵…愿望是有代价的,魔法少女…全部是骗人的。”
他默默记下了那个词。
在其他国家与城市里,确实有“魔法少女”相关题材作品创作,可这并不是一个在乡下城镇的女孩能够知到的。
除非,她真的是魔法少女。
“医生,你能帮我吗?这是无法被治疗好的病啊…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人生呢?还有我的父母…对不起、对不起……”
小姐的精神状态不对,作为医生,此时他并不该说什么,可看见她悲伤空洞的表情,夏马尔还是生出怜惜之情:“小姐,或许您可以办一场葬礼假死,换个身份生活,这样就不会给您和您的父母带来更大的困扰了。”
“……”
她听进去了,直勾勾地盯着他。
“可我已经不知道该变成什么了…我不知道自己长大后应该是什么模样。”
他所说的是换身份,而小姐她想到的好像是改头换面:“子女当然会像父母,小姐,我私认为您和夫人的五官很像。”
“…母亲?对啊…母亲……”
少女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兴奋,不再回应他说的话。
在那个小镇发生的事情令他印象深刻,所以他特意关注了后续,那位小姐听取了他的建议,办了场葬礼假死,而小镇上也没再多出其他人。
只是和那位富豪夫人相熟的人都表示,那位夫人最近变得很奇怪。
有时候连她们的名字都喊不上来,行为习惯更像那位久居家中不愿出门的女儿,有时候又是她们熟悉的样子。
久而久之,外人面前有着两种面目的夫人最终没有了违和感,再也没人能挑出她什么毛病来。
一切又恢复如初。
不管过去多久,再回想起小姐最后的表情,夏马尔都会毛骨悚然:“还挺邪门的对吧?再后来那里死了很多人,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从他了解到的,那位小姐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可以她最后的精神状态,会做出什么事他也不敢确定了。
“这就是你的新答案。”
“是啊,不是将死之人,也并非已死之人,活着很痛苦又挣扎着不想死,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我称之为活死人。”
他说完以后又觉得这样说太难听,改口:“我只是觉得带人字和其他答案比较像,正常说法还是叫魔法少女吧。”
“不用了,像你说的那样,魔法少女也不是什么好词。”
里包恩也是才知道魔法少女的存在。
夏马尔认识的少女最后疯了,用母亲的身份与样貌行走在她从小到大居住的小镇里,过着虚假的生活,小镇居民的死是否与她有关,他持保留意见。
可他所认识的梅千真帆,虽然有时候挺没有道德,总做出些匪夷所思的抽象事,却始终坚持着底线。
因为不明理由不愿意认真战斗,在同伴可能重伤时出手,又因为担心子弹真的会伤害到人,犹豫要不要开枪。
他不觉得你会落得相同的下场。
然而十年后的你远离彭格列,是否意味着那时的彭格列对你已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