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直披着死人的皮。
赤井务武无意识地弓起指节,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作为现场最格格不入的那个,再加上本身也不是多么有分享欲的人,他惯于独自思考。
香川知美,他见过桐乡望的这个伪装,圆脸的姑娘的外貌并不出挑,亲切的笑容有时候还看起来傻乎乎的,简而言之,整体的气质充斥着无害和普通。
真的吗?
能成为你行走于人世的伪装,她真的是一个被卷入事件的普通人吗?
【“你快点去吧,”香川知美对着青木智博挥了挥手,后者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父亲没准在找你呢。”
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拿起沾水的帕子给桐乡望擦汗,“好可怜,这么瘦的孩子,”女孩虚弱地睁开眼看了下这个女人,只觉得对方的喋喋不休吵得头疼,“但是没关系,既然父亲把你带了回来,那么我们就会好好照顾你的。”
“...父亲?”桐乡望感到一阵头疼,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无意识地重复起来,“你的父亲是...”
“是我们的父亲,”香川知美把被子给桐乡望往上拉了一点,语气温柔,“伊藤先生是我们的父亲,是指引我们,是拯救我们的人。”
“外人面前,他是伊藤先生,只有我们知道,他是我们最敬爱的父。”
桐乡望闭上了眼睛,任由疲惫沉重的身体拉着意识一同沉沦。】
“...这是那个吧?”萩原研二有些迟疑地说出了那个会被审核屏蔽的词语,香川知美最后的那句话实在让他幻视某些极端小众宗教,要知道在霓虹这个国家来说这类事件并不罕见,历史悠久和新锐层出不穷,比如制造东京地铁毒气事件的奥姆真理教,还有和黑衣组织决战后被红方抓住虚弱期清算的汇仁社,“那个伊藤先生,我记得hiro说过还和汇仁社有关系对吧。”
“至少在四十年前,汇仁社和福音之家就来往密切了,”诸伏景光点点头,脑海里还在思考着伊藤先生的形象,虽说看起来精神劲很足,但仔细观察脖子处的皮肤,他得到了年纪在六七十左右的结论,“颇有渊源啊...”
“乌丸莲耶也是,这位伊藤先生也是,”萩原研二发出了感慨,“这把年纪正是该闯的时候吗...话说,这位香川小姐看起来热心地过分了啊——”
“你在说什么笑话,”松田阵平白了发小一眼,毕竟以前喜欢开这种地狱笑话的其实是某位吊着的同期,“老头子好好养好才是正经的...热心点怎么了,没准这人就笨手笨脚呢?因为在这个极端小众宗教就觉得不是好人了?”
“所以说,小阵平你还是安心对付火暴火乍吧,”萩原研二叹了口气,“人太复杂你又懒得猜...桐乡小姐都病了还在一边喋喋不休影响病人休息,认为多和孩子交流时好事却不顾及具体情况,自我中心却又不是完全的自私自利,只是一味地用‘为你好’的借口强加善意...”
“许多伤害,往往就是这样酿成的。”